周良心准备找保安询问,可是保安能了解到多少情况,他们会不会说不知道,或者说一问三不知怎么办。周良心现在有些不安,调查案情他可以靠公安局,干什么自己非要来查勘呢?万一碰到危险怎么办?别说,此时,真有一双眼睛注视他。
这一双眼睛是谁的,是男是女,隐藏在哪里。这是一双充满生机的眼睛,是保安的眼睛,这个保安就是公司对面公司的保安,他叫陈皮,在这家公司有几年了,对公司里的员工非常熟悉,经常为演员买卖东西。出事当天,他到旧物商店返回时路过公司,恰巧看见有人在打梅子,平时他对梅子就有好感,也曾找梅子谈过什么,梅子是记不得他了。
可是他对梅子印象很深,当他经过公司对面楼时,他听见有人叫喊,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一群人,起码有十几个,如果不是他当时喝多了酒,是不可能看见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因为喝酒,他脑袋瓜子沉沉的,对梅子想入非非,便朝梅子屋里走来。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不是人声地叫喊,接下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然后是梅子凄惨的哀求,还有猴急的嘲笑。
是什么人在欺负梅子,陈皮心里产生好奇,他想上前看看,当他凑近门缝时,看见屋子里有十几个人在欺负梅子,这不是耍流氓吗?陈皮想冲进屋子制止这群混蛋,可是他没敢,他看见有几个人他熟悉。一个是树荫,一个是吴用,还有几个他见过,据说都是从仙台山上下来的,找秘书长灵魂想进公司,可是没得到允许,于是他们串通一气向梅子发难。
梅子的叫喊声阵阵传来,陈皮没敢纠缠,而是悄无声息离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梅子不叫喊了,而且走出屋子,开始打水洗漱,然后打车朝商店驶去,买了一些安眠药,又去医院开了一些安眠药,都在是十几分钟时间内买的。可能是梅子看安眠药差不多了便迅速返回,树荫他们叫喊着让梅子干这士那的,梅子也不说话,趁此机会把安眠药投在水里,酒里。
一群人并不知酒里水里有安眠药,仍喝得淋漓尽致,可是喝着喝着有人开始倒下了,几分钟后,所有人都倒下了。这一切被好奇心强的陈皮看见了,他再次悄无声息走着查看着,同时注意到梅子在干什么,他发现梅子好象拿着棍子打这些人。而且是疯子一般把一个圆西瓜打碎了,西瓜汁弄得满地都是,这时的梅子已经失去意识了,叫喊着:“脑袋瓜子流血了,脑袋瓜子流血了……”梅子跌跌撞撞,举着棍子打着,挨着每一个脑袋瓜子打着,加上碎裂的西瓜汁到处飞旋,她不知道打的是人还是西瓜。恰巧这时欣喜来了,他是来找秘书长灵魂的,见梅子这种神态,他也同情地帮她打着。
此刻,陈皮仍旧隐匿着,可是他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直到他感到危险时醒悟地跑回公司。当他气喘吁吁跑回自己的公司时,恰巧是经理看见他跑,斥责他:“慌慌张张跑什么?遇到鬼了?”他告诉经理说:“对面公司的人打了起来,正砸脑袋瓜子呢……”经理说:“你说明白点,谁和谁打起来了?”陈皮说:“就是你恨之入骨的梅子,她被一群人打了,还强奸**了她,她一怒之下用安眠药把他们放倒了,现在正在打他们的脑袋瓜子,我们去看看热闹如何……”
“你是说他们打的是梅子,是我恨之入骨的梅子,是那个管家婆婆?”经理问陈皮,他现在是一种幸灾乐祸,梅子是他恨之入骨的人,以前他有几个女孩子想进团里当演员,可是梅子就是不答应,说这公司不是她的,她说了不算。现在听说梅子被打,被污辱,经理感到是幸甚,又是乐在其中,然而更让他肆无忌惮的是后来发生的事。他突然心血来潮要搞一次阴谋诡计,嫁祸于人,而这人就是秘书长灵魂,经理嘱咐手下十几个人冲进屋,对着昏睡的人就是一顿乱刀猛砍。
而梅子和欣喜已经被眼前的事吓昏了,他们不知道是自己杀的还是其他人杀的,醒来时还以为是自己杀了人。于是出现了这样一幕,梅子承认是自己杀了人,欣喜承认是自己帮凶了,是梅子的同伙,一桩案子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然而纸里包不住火,不论什么样案子都有蛛丝马迹,都会被人侦察到的。周良心的到来,给楼上楼下的保安带来不安,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交头接耳惶恐不安。陈皮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经理会让人杀人,他如同没事隐藏在电梯里楼上楼下窜来窜去。直到第二天才从电视里得知公司办公室发生了重大案情,他吓傻了,同时也怀疑梅子能杀得了这些人吗?要知道十几个男子汉,一个个都能把梅子吃了,她怎能杀了他们呢?
陈皮心有余悸,每天暗中观察来往于公司的人,观察对面公司的人,他发现经常有不三不四的人来公司观察,有的悄无声息,有的寻找什么,还有的打听情况,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可能与杀人案有关,可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如果说了后果可想而知。让他奇怪的是,公安局查勘时并没怀疑外面的线索,他有心想问顺情况又担心被害,想来想去还是闭嘴。
实际上,有关公司的事陈皮还是清楚的,现在的影视业竞争是激烈的,别说公司和公司竞争,就是公司里的员工也互相竞争,为了利益谁不争啊。早在多年以前他就听爷爷讲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县官老爹七十大寿,要求县城所有戏班为其表演,谁获第一名谁将是中标,并有重奖。当时的县城所有戏班闻风而动,跃跃欲试,都想夺取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