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济还有这头狼吃,暂时不会出现断粮的事情,所以,你说的事情不是最重要的。”张啸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未免徒增大家的担忧,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王宁最是没耐性,大手往地上一拍,站了起来,使劲搓了搓手,翁声说道:“没那么多事情,为今之计是填饱肚子。至于怎么回去交差,还是等咱们有命回到局子里再说吧。”
“你要干嘛?”李执宜见王宁准备走开,疑惑的问道。
“还能干啥,动脑子的事情咱是不会的,那就多干点力气活。这里现成一条死狼,正好烤了吃,我去弄点木柴来。”王宁大大咧咧的回道,不等张啸和李执宜反应过来,就摆着手走开了。
李执宜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宁大踏步离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张啸,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张啸一时没明白李执宜的意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立即反映了过来,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王宁,他有什么奇怪的。”
李执宜见张啸还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中焦急,忍不住说道:“你没看出来?就王宁那浑小子,你啥时候见他做事积极过。今天这样子,可不像是改了性子了嘛。莫不是这一撞,还真把脑子给撞出问题来了?”
张啸闻言哈哈一笑,拍着李执宜的肩膀说道:“秀才,我看你是想多了。王宁平日里工作还是很积极主动的,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明白。”
见张啸一直没真正弄明白自己的意思,反而越扯越远,李执宜没好气的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只是看向远处王宁的目光就有些担忧。
张啸见李执宜沉默了下来,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又见李执宜担忧的看着王宁,心中突楞了一下,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懊恼的问道:“秀才,你想到什么了?”
李执宜看了看张啸,摇了摇头,没说话,这让张啸愈发的有些烦躁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一时间坐立不安,再也不能稳当的坐在地上,“突”的一下站了起来,左右徘徊起来。
李执宜见张啸如此,不由得暗自责备自己多嘴,急忙张口劝道:“你也别多想,我就是顺口一说,兴许什么事情也没有呢,王宁这浑人,哪里有个定型。平日里还不是今儿一个样,明儿又一个样。”
张啸哪里不知道李执宜此时说话是在安慰自己,当不得真。其实他倒不是真的在担心王宁,只是李执宜提起了,加上他本来一直隐隐担心着什么,两件事情合到一处,弄得他愈发的心烦意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此时李执宜不劝还好,这一劝不打紧,张啸感到一阵气血上涌,额头上青筋突起,脑袋上像箍上了孙悟空的紧箍一般,又好似沸腾的岩浆被地壳紧紧的禁锢住了,要喷发却处处受制。简而言之,张啸此时感觉自己脑袋有要爆炸的趋势。
张啸开始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因为憋闷,像喝醉酒般,胀的通红。张啸痛苦的双手抱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李执宜觉察到事情不对,再去看张啸时,只见张啸伸手指向自己,嘴巴一翕一闭的,却没有一丝声音,大惊之下,急忙上前欲扶住张啸。
李执宜心急张啸,动作不免失了方寸,一个不小心,不但没有将张啸扶好,反而将张啸给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