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张一,没办法。”
这回真是新鲜,欠的竟然是张家人入棺,入吊棺,想想就生气,我特么的救你们,你就当还个人情算了,还真找上门来了。
那是一张纸上写的,人鞋因为棺行免灾,七人入吊棺,棺行欠一入棺人,行主入棺,七日,生死自定。
“放下吧,又是十五天是吧?”
“对。”
钮样走了,碗丐进来了。
“老家伙,还活着呢?真不容易。”
碗丐瞪了我一眼。
“孩子,没办法哟,这就是你的命,这东西你看看怎么办?”
一个东西拿出来,是骨质的一个碗,碗底没有了,但是也是碗。
“这是你们棺行给弄坏的,要行主的骨头做碗底。”
碗丐拿出字据来。
我看着,确实是没问题,棺行印只有棺行有,那是做不了假的一种印。
“放这儿吧,一堆一块的,我死不了。”
碗丐走了,季丽进来了。
这简直就是安排好了,走马灯一样。
季丽看着我笑了一下。
“张一,真是帮不了你了,这是欠我的钱,一妆百万。”
“你画一个妆就是一百万?”
“那是我用命画的,所以值。”
欠条摆在桌子上。
“季丽,能说一句题外的话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
“这是怎么回事?”
“唉,这事也不奇怪,各行为了牵制,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东西在每一行的手里,这很正常,也许你们棺行也会找到一些别的行欠你们棺行的东西。”
季丽走了,我给父亲打电话,问有没有欠我们家债,或者东西的人,父亲告诉我,棺行七十年前,已经用掉了这些债,因为棺行遇到了灾难,也是行末,不把棺行放在眼里。
我一听,凉了,什么都凉了。
来风来了,进来坐着,冲着我笑。
“哥,是不是挺凉快的?”
“不是挺凉快的,是透心凉。”
“还没到,曾小雨也很快会来的,记住了,我可以帮你,宁可灭行。”
“得,来家大小姐,这样的灾祸还是我自己来。”
“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我就不差你那点了,如果需要你帮的时候,我自然找你的。”
来家的欠条也在百万之多,真是奇怪了,借了那么多的钱,有了那么多的债,棺行还是不行。
曾小雨真的来了,离婚协议,还有五十万的欠条。
我是目瞪口呆,那来风说曾小雨会来的,我还不相信。
“小雨,你……”
“你跟我分心离德的,还说我吗?”
“我怎么了?”
“那曾家祖藏的东西……”
“我特么的没有,是你进去拿的。”
“哼,张一,算我瞎了眼睛。”
曾小雨上我签字,想想,如果我们不离婚,那骨行也得完蛋,这些债会让我们生不如死,不如自己扛着算了。
我签了,曾小雨拿着要走。
“你曾经说过,我三劫情过了,我们永远是会在一起的,到白头。”
“骗鬼的话你也相信?”
曾小雨,我去你大爷的。
老爱是在天黑后来了,这是最后一个老十行的人了。
老爱拎着酒和菜。
“别跟我玩这个,老爱,你们都不是东西。”
“你也先别生气。”
坐下喝酒,我瞪着眼睛。
“这事呢,也是没办法,你想想,曾家祖藏的东西在你手里,你说不在,这后果……”
“特么的就不在。”
老爱笑了一下。
“我相信,可是没有人相信,今天一不要债,二不要情,只是跟你聊天,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我一直躲着不见,也是你的身上的麻烦太多,所有的人都盯着你,我走近了,那觋行也是禁不起老十行人的折腾的。”
我没有想到老爱会有这个举动。
“不是没有吧?”
我不相信谁了,曾小雨都把我摆了。
老爱把破兜子打开,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把的条子,拍到桌子上。
“你自己看,棺行跟觋行走得最近。”
那些条子有十几张,算来有上千万,我瞪着老爱。
“这些我至少现在不会要,但是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会不会要,那要看觋行会不会遇到麻烦。”
我放下条子,至少现在不要,那老爱还拿我当朋友。
“其实,有些行也是没办法,这是老十行惯用的办法。”
这些我现在也是看清楚了。
“看来我要败家了,棺宅里的棺材恐怕一口也是留不下了,还有碗丐要取我的骨头被碗,还有人鞋让我入吊棺七日,总总的是让我死。”
“这事呢,也是很简单,这些债可以一下销掉,就是你把曾家祖藏找东西拿出来,一切都解决了。”
“你是来游说的吧?”
“张一,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
老爱最终是什么心思,我没懂,这些债就是要了我的命,老爱可以不出手,来游说我。
老爱走后,第二天,我回棺宅,说要出棺。
曾小雨说。
“张一,棺骨合行,又分行,这些棺材是骨棺了,所以你一口拿不走,没有属于棺行的了。”
“噢,那好,把孩子们照顾好就行了。”
我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要来的都来了。
我就在棺铺里呆着,要钱没有,要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