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得死。”李丽娜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豪无表情，就像一个樽雕塑，忤在那里。

“我也知道了你的身份，是不是也要杀了我？”此时的李丽娜太于陌生，张重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在自己怀里哭的娇俏女孩。

“不要逼我，你知道惹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别把自己想得太重！”李丽娜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你以为你是谁，别太把自己当会事，这个世界离开了谁都照样转。”

张重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黑衣的老太太手拄拐棍走了过来。

“小九，你终究还是下不了手，这个人留给我吧。”

沙哑的嗓声在地下通道回响着。

“九姑？”张重望着远远的走来身穿老式布衫，棉裤，棉布鞋，垂垂老矣的老妇，眼睛睁得大大，不呆置信的说道：“你们是杀手？”

“小子，你比他们运气好，我会留你一个活口，因为某人特意交待了。”九姑话声刚落，人就从数十米之外到了张重身前。

“不用你动手，我来处理他。”李丽娜话声刚落，一刺刀捅向了张重的胸口。

“小九，好样的！”九姑拍了拍李丽娜肩膀笑道，“你要知道太重感情是成不了大事的，感情是我们做杀手的软肋。”

“嗖”那把刺入张重胸口的刺刀，刀头的那一面，刺向了九姑的胸口。

这把刺刀竟是双面的，当真让人防不胜防。

“娜娜你……”九姑捂住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眼色复杂的说道。

“九姑，我早就和你说过，你管的事太多了，没有好下场的，现在相信了吧。”李丽娜谈指间杀人之后，表情十分镇定，心不慌，气不乱。

“小九啊，小九，我们在一起搭档了快有六年了吧。你以为我对你就没有任何防范之心吗？”九姑阴恻恻的笑了笑，手指一弹，一把精钢煅成了刺刀，被从当中弹破了。

“受死吧，小九！”九姑拿起手上的拐杖朝李丽娜一杖扫去。

李丽娜侧身一跳，正要拿出手枪来。

又是一杖扫了过来，急如风，势如雨，以雷霆之势，带起一股强大的力道。

李丽娜根本没时间开枪，一腿踢向了九姑的头部，九姑面不改色，双手竟然以常以难以想象的孤度，捉住了李丽娜的腿，接着就是一撕，一扔。

“砰”李丽娜被扔在了地上，砸得九晕八素。

李丽娜挣扎起要起身，却发现全身骨头都似碎了一般，疼得受不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隐藏实力的同时，九姑也在隐藏实力，那一刺竟没有让这个老家伙致命。

“小九，去死吧。”九姑挥舞着拐杖就要朝李丽娜打去。

李丽娜握住手枪就是一枪，打了过去，却发现九姑早已消失在原地。

随后李丽娜握枪的手腕一双棉布鞋狠狠的踩住了，手枪也落在了地上。

“阿九啊，阿九，你怎么不长记性呢？”九姑另一只脚立马踩住了李丽娜的胸口，“从来没有人能背弃组织，你也一样。”

“我不要做做你们的杀人机器，我也不要做别人眼中的怪物！”李丽娜双眼腥红，嘶吼起来。

蹲下身来，一手握住了李丽娜的脖子，九姑狰狞的笑道，“小九，你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也将由我一手毁灭。”

李丽娜闭着眼睛，无力再作挣扎了。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这段日子在学校接触了一些人和事，使她对这个社会有了新的认识，再也不想从事以前的职业了，再也不想做一个杀人的机器了。抬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重，喃喃的说道：“或许这下才是真的解脱吧。”

随后李丽娜睁大了眼睛，只见原本受了重伤的张重，居然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向了九姑。

李丽娜朝张重摇了摇头，示意他别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