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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若你是我最终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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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似轻狂似傲视一切的话语清楚传来,林忆珊的步伐也是一止。

随即,她的视线定睛于前方,也瞧见那两道身影伫立。

除了萧从泽之外,尉容竟然也在!

一看到此人,林忆珊就更为恼火,“你还真是有本事!都已经悔婚了,还能让对方为了你出手打压!林蔓生,你为了赢简直不折手段没有底线!”

寒风不断在吹,冷如刀刃,蔓生只感觉额头一阵刺痛……

“我倒是奇怪,你是用了什么办法,能让他这样帮你?”林忆珊冷笑道,“一定是看你可怜,所以才会同情你,当作是抵债了!不然,难道你又睡到他的身边去?”

“反正,你和他早就躺在一张床上过了!睡一次,睡两次又有什么差别……”林忆珊还在说话,又见林蔓生两道冷厉眸光扫射而来!

疼痛被强制压下,蔓生笑着道,“不错,我就是不折手段,也没有底线!所以,才能让他为我出手!”

“不管是什么办法,我想你应该清楚,保利集团的总经理,这位尉氏容少,他是站在我这边!而不是站你和林逸凡那一边!你不要羡慕,我还能拿同情和可怜当筹码,而你就连这样的筹码都没有!”她轻声说着,那样的放肆适然。

“……”林忆珊被她反驳到哑口无言,又是怒道,“林蔓生,你不要嚣张!我会成为萧家三少奶奶!”

“我的好妹妹,以后你要是真的嫁给了他,能够成为萧家三少奶奶,那我一定准备厚礼送给你们,祝福你们白头偕老!”蔓生开口道喜,“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你就睁大眼睛等着这一天!”林忆珊丽容铁青,这仿佛是她此刻唯一能够傲气的资本。余光望向萧从泽的方向,瞧见他正在朝自己招手,她立即迈开步伐前行。

但是谁知,却被林蔓生挡住去路!

“就这么想走了?”蔓生微笑询问,林忆珊蹙眉道,“你还想怎么样?”

蔓生望着她道,“天气太冷了,我的手都冻僵了,也动不了。”

林忆珊秀眉紧皱,等到她的话语却是,“你就自己识趣一些,不用多,打两下就好。”

她轻缓放话,林忆珊不敢置信瞠目,“你疯了!”

她竟然要她扇自己耳光!

“忆珊,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这个人现在没有多少好耐心,偏偏你又来惹我烦。刚才那几句话,是你该对我这个姐姐说的?”蔓生微笑反问。

“我说了又怎么样!”林忆珊直接就要绕过她。

“也不会怎样,只是我突然想起来,静姨好像还在安定医院,不知道她最近好不好,医院里那些病友,有没有欺负她……”蔓生轻轻说道,“我之前在襄城的时候遇险,也被关在一家精神病院里,那些人把我按在浴缸里,水还真是冷呢……”

她的笑容淡然却诡异无比,林忆珊一颗心狂颤!

“放心,我替你挡住了,不会有人看见。”蔓生果真拦在她的面前,将后方的注视全部遮挡,她不禁蹙眉,疼痛果然会让耐心耗尽,“动手吧,快一些,让我听到声音。”

若是从前,林忆珊又怎么会肯!

可是此时此刻,一想到母亲被关在那家医院里不知是否安好,林忆珊咬紧牙关,一抬手就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啪——啪——!”两声耳光声在寒风中而起,迅速消散,远处根本就一点也听不见,唯有蔓生亲眼目睹。

她伸出手,将林忆珊脸颊旁的发丝抚去,“再有下次,可不是这样简单了。”

说完,她竟然直接搂过她,往那几间砖房走了过去,“好歹也是姐妹,应该搀着一起走。”

林忆珊挣脱不得,整个人几乎像是冻僵。

……

砖房前方,尉容默默抽烟。

萧从泽瞧见两个女人越走越近,忽而低声一句,“只是一通电话,尉总就过来了,还真是放不下!”

那一丝显而易见嘲讽的随着风声散去,尉容并不作声,眼前是林蔓生挽着林忆珊前来。

蔓生步伐一定,林忆珊也立刻停了下来,萧从泽的询问声迎面而来,“忆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萧从泽看见林忆珊的脸庞,已然绯红一片。

指间还燃着烟,尉容也瞥了一眼。

“这里实在太冷了,忆珊不抗冻,脸都被冻的这么红……”蔓生轻声回道,“要不进屋去暖一暖?”

萧从泽分明看清,脸颊上的红痕分明有着五指痕迹,他不曾点破,只是说道,“忆珊是穿得太少,进去烤一会儿火。”

林忆珊却立刻道,“不用了!我想先回去!”

她说着,赶紧挣脱林蔓生,走到萧从泽身边后,轻轻搂住他道,“从泽,你送我回去吧。”

“林副总,今天就暂时先到这里,辛苦你陪我走这一趟,那我就先和忆珊走了。”萧从泽笑着应允,离去时又朝尉容道,“我就不打扰了。”

这最后一句却是别有用心,此刻这片天地之间本是光明正大,他却故意将两人染上色彩,仿佛他们是来幽会。

眼看着萧从泽带着林忆珊离去,蔓生开口道,“不知道尉总今天也会来,不过好像项目暂时也没有需要商议的地方。尉总要是想参观,我也不打扰了。”

蔓生转身就要离开,但是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猛一回头,来不及回神,他竟然直接拉着她往那间砖房径自走去。

“高进——!”蔓生急忙呼喊,远处正前来的高进。

高进一听到呼喊,只见林蔓生被尉容拽入砖房,他疾步奔跑追来。

他一开始奔跑,任翔也以极速追上。

但是两人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他们,尉容一下拽着林蔓生进了砖房——

砖房内炉火温暖,蔓生却有些头晕目眩,他拉着她进来后,将她拽到一张椅子前方,手在肩头一按下,她被力道趋势,整个人也坐了下来!

再一抬眸,蔓生看见他正凝重了一张俊彦,“你这张脸简直白的像鬼——!”

……

白的像鬼……

倒是好像哪里听过。

额头又是一阵猛烈刺痛,蔓生紧凝眉间,直直望向面前这人,她动了动唇道,“我天生脸白,难道不行?”

“你刚才只差没昏过去!”尉容微眯眼眸,紧紧盯着她道。

在荒地里走了那么久,蔓生早已经浑身冰冷。纵然她穿得厚实,却还是难挡寒冷,恐怕真是苍白如鬼。

然而他此刻的言行,却让蔓生觉得荒唐,“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尉容沉眸一瞬,凝声说道,“到时候别人不知情,还以为是我对你做了什么!我是百口莫辩,就算解释也说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他倒是振振有词。

蔓生扬起唇道,“尉总不必担心,就算我刚才在外面昏了过去,也不会有人找上你,指责你半句话!毕竟,今天邀我来这里的是萧副总,而不是你尉总!”

“我的属下,我的秘书,都能够作证!他们不会凭空捏造弄虚作假!”蔓生正说着,同一时刻,高进却已经将门“咚咚”敲响推入,“副总——!”

高进目睹刚才一幕,实在是担忧,他赶紧奔来瞧个究竟,却见林蔓生坐在椅子里,而尉容则是站在她面前。

任翔也跟随高进一起前来,见两人相安无事,只是气氛实在微妙。

“您怎么样?”高进急忙追问。

不等林蔓生出声,尉容又是强行道,“难道你没有看见她一张脸白的像鬼!”

高进方才一进来就发现林蔓生脸色惨白,此刻再仔细一瞧,真是如鬼府幽魂,“副总,您是不是不舒服?”

“瞧瞧,倒是让高组长和任专务紧张了。”蔓生打趣一声,更是笑应一声,“我没事。”

但是脸色确实苍白如纸,任翔也有一丝担忧。

“高组长,你过来。”蔓生喊了一声,高进就要往前,却被尉容阻止,“站住——!”

高进突然不动,蔓生也还坐在椅子里。

任翔更是感到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尉容收回视线,目光落定在她身上,突然说道,“你现在要是自己能站起来,走出这间屋子,那你就走!”

蔓生一下拧眉,更抿紧了唇,却一动不动。

高进和任翔都齐齐望向林蔓生,发现她真坐在椅子里没有起身。

可他是如何得知?

此刻的她,没有力气,也站不起来。

因为头疼欲裂,冰冻的身体更像是瘫痪了一般,本来想要让高进扶她走,现在竟是被识破。

“副总……”高进又是诧异呼喊。

尉容出声道,“手脚冻僵了,她需要在这里休息。”

……

这一间屋内,任翔沉默站在窗前。

高进将火炉往她的身边挪了位。

火炉一靠近自己,暖意像是袭身而上,冰冷的身体像是慢慢回暖,蔓生靠在椅子里闭目休息,突然身上一沉,她睁开眼睛一瞧,却见他已将身上的黑色大氅脱下,覆在了她的身上。

顷刻间,是他的气息萦绕而来……

这一举动,让蔓生不悦,“尉总,我怎么好意思借你的外套?”

尉容复又入座道,“只是感谢你,将发夹送还。”

那枚白梅发夹……

蔓生想了起来,她轻声道,“不需要感谢,因为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她说着,就要将大氅拿开。

他皱眉直接道,“你要是现在不领情,那我就还是欠你一个人情,她不会高兴。”

她还真不能不领情了?

“不披件外套,半天你也不会暖。”尉容又是道。

高进正用钳子往炉子里加炭火,发现她身上冒着寒气,“副总,还是披着吧,身体要紧……”原本想将自己的外套借出,可是他的大衣也太薄,尉总这件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保暖功效也佳。

的确是身体要紧,又何必为了一件外套非要较真?

蔓生靠在椅子里复又闭上眼睛,垂下手道,“那就替我告诉容小姐,这个人情现在已经还了。”

罢了,不过就是一件外套。

她需要御寒,这样才能尽快离开。

炭火一加上后,任翔突然道,“高组长,不如外面练练拳脚?”

屋子里太过寂静,实在是闷得发慌,高进瞧见林蔓生安然在休息,听见她道,“任专务这样热情相邀,就不要让他扫兴。”

高进应声而起,跟随任翔走到外边去。

蔓生依旧闭着眼睛在休息,不知道静坐了多久。终于手脚不再冰凉,身上也暖了起来,好似彻底重活。

她终于重新睁开眼,光明一刹那映入眼底,却也瞧见他正望着自己。

仿佛,他一直坐在对面这样注目。

用一种深沉惊心的专注目光。

蔓生凝眸出声,“尉总是有话要说?”

此刻她气色转好,虽然不曾红润,但也不再惨白骇人,尉容忽而道,“我该不该恭喜你,锦悦这一仗你暂时胜出。”

蔓生低声回道,“谢谢尉总预祝成功,也谢谢你的外套。”说着,她已经将那件大氅扯开放到一旁。

她作势就要离去,尉容一扬唇道,“林蔓生,你只是一个女人,何必还要争权夺位?”

“不如走吧!”下一秒,他又是沉声道,“一走了之,落得个轻松自在!省得最后结果如果是输,旁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你!”

他似是说教一般,又好似在嘲弄,蔓生微笑对上他,“我还会怕被当成是笑话?”

“旁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又为什么要去理他们。”蔓生轻声回道,“就比方是现在,尉总好意来对我说这番话,也不过是一个旁人。”

尉容沉眸道,“哪怕最后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她却猛地定睛于他,那一句话语从她口中道出,让他一瞬失神。

她已经起身,推门呼喊高进离去。

是她说,“今天如果是你,难道就能一走了之轻松自在?”

“容少……”任翔走了进来,瞧见他望着窗外那道远去的身影。

依稀之间,听见他念了四个字。

——我也不能。

……

近日宜城商界纷纷流传着有关于锦悦的内部斗争。

听闻,其实这场政变早有预兆。

有关于林董事长膝下两位夫人的儿女就继承人之位相争不下,而今已经到了冰火不相容的地步。

两方势力更是斗的不相上下,高层董事会议也将会在三日后召开。

等到召开之时,便是由所有股东高层发起公允投票,选定继承人花落谁家!

就在这三日之内,公司犹如狂风过境,两方人马四处拉拢人心,只为在最后一日投票之时能够一举获胜。

第一日,由董事股东冯启振带头弹劾董事长,提出另立新任董事长。但也疑似传闻,林氏长千金林蔓生将代替其父董事长位置,成为代理董事长。

长公子林逸凡以及二小姐林忆珊奔走于其余股东之间,一场激战拉开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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