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承说:“小清,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想失去你。”
我摇头,眼眶红的厉害。
陆周承眼睛比我还红,看上去特别委屈,“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要跟那个姓秦的好?”
我心想老娘跟谁好关你屁事,可看到他红红的眼睛,到底还是不忍心。
“没有。”
“我就知道。”
陆周承用力摇晃我的肩膀,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我却不明白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别人,陆周承,我说过不会等你。”这下应该笑不出来了。
我看着陆周承,看着他眼睛里的喜悦被茫然替代,脸上的表情很是受伤。
他松开我的肩膀,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
“我会把手链找回来的。”
“找回来也没用,你找回来一次我就扔一次!”
“那我离开陆家……”
“没人让你这样做!”我有些火大的去推他,脚下一滑就把人给扑倒了。
这么近的看着他的脸,我的心跳开始紊乱。
“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没用?你不要我了?”
“是!”
眼泪就是这个时候掉下来的,顺着两鬓滑落,看得我心口一阵阵抽痛。
该死!
我捶了一下床铺,起身要走,被他从身后抱住。
“别走,我不让你走,说好不离开我的!”
哽咽的声音,几乎抽走我身体里全部的力气。
转过身,看着那张帅气依旧的脸,瞳孔里的人,几乎要被莫大的悲伤淹没,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四处流窜。
那一瞬脑子空白一片,发狠的将他推倒在床上,低头就吻了上去。
谁说只有男人会冲动?
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偶尔也会失控,就像现在的我,感情最终战胜了理智。
什么分手快乐,什么老死不相往来,什么爱你不爱你,统统见鬼去吧!
事后,我被他抱在怀里,听他哼出了昨天那首歌的旋律。
这首歌陆周承没听过,哼了几句就哼不下去了,问我这是什么歌?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陆周承拿着手机,黯哑的嗓音念出歌词,带着历经劫难的苦涩。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拿过床头柜上的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破破烂烂的便签纸。
为什么说它破破烂烂?
因为这张纸是被透明胶粘起来的,显然曾经被人五马分尸过。
“失去虽然痛苦,可失而复得后再失去,已经不是痛苦两个字能概括的了,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呵,这歌词可真贴切。”
残破的便签上,是我熟悉的字迹,落笔一个‘清’字,是我离开酒店时留下的。
那时我以为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所以才会那么潇洒的写下‘我走了’三个字,没想到他把那张纸保留了下来。
“找不到你的那段日子,我就每天拿出来看看,想着你写这封信时的心情,那天你穿着漂亮的礼服,不顾我的臭脸对我死缠烂打,那么反常我却没看出来。”
陆周承将惨不忍睹的便签纸攥在手心,“我以为你是来炫耀的,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跟我告别,你改了密码,注销了手机卡,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只留下这么一张纸。”
说到这里,他垂眸看我,“我去陈家找你,他们说你出国深造了,我不信,我不信你会丢下孩子不管,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去新疆的?”虽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我还是很想知道。
顺着陆周承的视线,我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当即一摇头,“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泄露我的行踪。”
“是我自己查到的。”
陆周承把便签纸放回去,从抽屉里拿出一沓A4纸,我接过来一看,居然是短信往来记录。
“我知道你肯定会联系姓程的,所以让人查了他的电话记录,经过排查后确定,这个没有实名制的号码是你的。”
我有些恼怒的把纸扔到一边,“然后你就开始监视我?”
陆周承没有否认,“我找人黑了你的手机,打开你手机的定位系统,远程绑定了定位软件,以便随时掌握你的行踪。”
所以才能在我一回来就找上门,还有昨天晚上在‘火树银花’,我根本没有打过电话给他。
“你凭什么监视我的行踪?你这是违法的知不知道!”
我把手机拿过来,想找到他说的那个软件,可黑客手段太高明,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气的我手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