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啦!”
我端着菜出来,就看到张宝山和他的小老板坐在餐桌前,前者看到之后立即过来帮忙,后者就晃着俩小短腿等吃。
干脆把端菜的任务交给张宝山,我上楼去叫菲宝宝起来吃饭。
好久没有四个人一起吃饭,考虑到张宝山的食量,我特意多做了一些。
事实证明我是有先见之明的,一个刚刚吃过盒饭的人,居然还能吃三碗白米饭,虽然这碗只有他巴掌大。
对于做菜的人来说,能把她做的菜吃完,就是对她最好的赞赏,吃完之后主动收拾碗筷。
我连忙阻止道,“别动,放着我来。”
张宝山似乎有些犹豫,“我会洗。”
“知道你会洗,不过我们三个你一个,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收尾。”
我把他面前的碗碟拿到厨房,进去之后才想起一件事,“张宝山,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吃吧!”
没有听到回答,我从厨房探出头,“怎么?我做的菜不合胃口?”
张宝山连忙摇头,“没有,不是。”
我还从来没在这张脸上看到过这么丰富的表情,顿时乐了,咧着嘴说:“喜欢吃什么可以跟我说,不用客气。”
张宝山想说话又被我抢先,“放心,不收你伙食费。”
可能是因为看到保镖红脸的奇观,我心情大好,决定带着孩子出门采风。
去的地方不远,就是小区附近的一个公园。
今天太阳没那么毒,挺多人带孩子出来玩,头上飞了不少风筝。
可惜我崴了脚,没法陪他们放风筝,就给买了两只泡泡枪。
俩孩子玩疯了,追着旺财就是一顿狂喷,笑声老远都听得见。
我看了一会儿,掏出素描本开始画画,画上俩孩子在欺负一只笨狗,身后的天空飞过几只风筝。
画画的时候一月就卧在我脚上,尾巴不时扫过我的小腿。
别的猫猫狗狗都在追逐玩闹,它倒是一点不感兴趣,无视所有同类,慵懒的样子像极了它前主子。
画好之后放在一边,我把越来越懒的猫大爷抱起来。
被扰了清梦的猫大爷不开心了,小爪子直把我的手往外推,我觉得好笑,把它的爪子拿起来掂了掂。
“亲,我发现你好像又胖了。”
一月完全无视了我的发言,抽出爪子屈膝而卧,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似乎打算继续刚才未完的梦。
我把它翻个四脚朝天,故意不让它睡,一月掀开眼皮瞧了我一眼,然后又闭上了,似乎打算挑战一下新睡姿。
这猫已经懒得没猫样了,我在它肚子上翻毛,它还挺享受,曲起的前爪慢慢搭在了我手臂上。
记得刚来的时候,猫毛偏白色,中间掺了点浅灰,长大之后就有些变了,浅灰色占了主导,只剩下肚皮是白色。
不过还挺好看的,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通病,总觉得自家孩子比别人家的好看。
两个孩子好久没出来放风了,太阳下山了还舍不得走,此刻公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夕阳的余晖将人影拉长。
我们走的时候,遇到一个广场舞老年团队,穿着花花绿绿的舞蹈服,拎着扇子和录音机来开工。
懒得出来一趟,孩子们吵着要吃披萨,只好把猫狗送回去,再开着车出来。
开车的是张宝山,我和孩子坐在后面看菜单。
到了餐厅,我点了两份儿童套餐,另外又点了些主食。
张宝山停个车人就失踪了,我以为他还在外面,谁知刚打完电话他就出现了,也不知道刚才躲在哪儿?
显然我还没能领悟这个‘贴身’保镖的含义,指着对面的位置让他坐,“自己看看想吃什么?”
张宝山接过菜单,翻了几页就合上了,显然不喜欢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去外面吃。”
“来都来了,尝尝吧!他们家的炒饭味道不错,要不来一份?”
张宝山犹豫了一下重新坐下来,然后果然点了一份炒饭。
这人吃饭速度太快了,我这边牛排才切好,堆成尖的炒饭已经少了一半,快到让人咋舌。
似乎察觉的有人注视,张宝山抬起头,就看到三双好奇的眼睛。
菲宝宝最是藏不住事儿,抱着披萨问,“叔叔,你很饿吗?”
张宝山的视线躲闪了一下,菲宝宝就把手里的披萨递过去,“给你。”
看着盘子里缺了一小块的披萨,张宝山的脸慢慢红了,端起旁边的柠檬水就往肚子里灌。
菲宝宝小声对我说:“妈妈,叔叔吃的好多。”
“叔叔是大人,当然吃的多了,你和凡凡也要多吃一点,这样才能跟叔叔一样长得高高的。”
菲宝宝盯着张宝山看了一会儿,然后用更小的声音对我说:“妈妈,叔叔不吃菜菜!”
视线无声的扫过被挑出来的青椒和胡萝卜,立马被我引为反面教材,“嗯,挑食是不对的。”
虽然我们的声音很小,可这么近的距离,张宝山不可能听不见,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染上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