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觉得奇怪，今天女儿反应不对啊，再次问道：“秒，珍珠衫啊珍珠衫。”

刚才张妙是被单一重复性工作累傻了，刚才张妙就像进行了一场漫长的考试，但是所有的答案都填A，所有的判断都选对。

撬开贝壳无非是用锋利刀刃插进贝壳缝中去，然后一百八十度旋转刀刃可也。开几个也就新鲜一下，开几十个，新鲜感顿失。

开了几百个，要不是每次都有不同的珍珠出现，张妙是万万坚持不住的，就这样，刚洗了手进屋趴在沙发上休息就一副被糟蹋了几百次生无可恋的样子。

第一次听了妈妈的话，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答话。第二次妈妈说话，脑子才真正的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张妙立刻用四肢爬着爬呀爬到妈妈怀里卖萌去。

而妈妈揉着儿女的脑袋想的却是：“如今世界正好流行珠宝作衣服的潮流。让那些在身上涂金粉粘宝石的洋鬼子见识一下我中华文明服饰最高奥义——珍珠衫。”

用珍珠做衣服并非妈妈的专利想法，中国古人早就想到了，不论是三言两拍中还是江山如此多娇中，在珠宝里面都出现过贵重的珍珠衫的线索。

但实际上，古代要做珍珠衫困难重重，就算明末已经有了初级的人工养殖珍珠贝，可是没有机械化的帮助下，珍珠的产量仍然是低得可怜。

少量珍珠面对皇室、富豪、士绅等高消费阶层，根本不够分嘛。做耳钉、凤钗，大约还不算什么，做到珍珠项链大约已经是极限了，做成珍珠衫，一句话，消耗太大。

逗完宝贝女儿，妈妈来到院中，开始初步分拣珍珠。刚开出不久的天然珍珠唯一的缺点是，有淡淡的腥气，毕竟是生物珠宝嘛。

清水盆里的珍珠，大的大，小的小，颜色各异，妈妈想了想，拿了五个小桶来。将珍珠先按照五个级别存放。第一等级废珍珠，这个级别的珍珠都是直径不够七毫米，或者长得太奇怪了，既不是圆形也不是最多的椭圆型。

这个等级珍珠的唯一下场是磨粉，然后是服用珍珠粉，还是用珍珠粉敷脸保护皮肤，就看怎么用了。市场珍珠粉价格也不贵，卖不了几个钱。

第二等级：散珠。这个等级，大小和圆度都差不多够了，但是色泽不够鲜明。张诚买的珍珠贝虽然是以黑珍珠和金珍珠为主，但是，里面也夹着长出一些粉色珍珠，白色珍珠，和金色度以及黑色度不够标准的杂色珍珠。

这个等级的珍珠挑出来，已经能够做一些廉价的手串和项链了，但是距离母亲大人的要求差的就远了。

第三个等级，特大珠，这是直径超过14毫米的珍珠。从一群珍珠之中，就是如同鹤立鸡群一般。但是也因为太大了，所以不容易配对做成项链——想找这么多圆度够光色鲜艳的特大珠也是不容易呢。

第四个等级，7-10毫米的珍珠，这是珍珠里面的主流。当然还要拿回去再分级，直至相差不足一毫米的时候，才能成批使用。

第五个等级，11-13毫米的珍宝级珍珠。不用说，这样的珍珠价值自然是要于第四等级的。

张诚缓过气来，也开始帮妈妈挑选珍珠，其实很多一看就是第一等级和第二等级的价值不高的珍珠，这也是常态，不然养殖公司也不傻，怎么就把养了几年的珍珠贝不值几刀的就卖了。

养殖公司几刀卖掉，说明，平均里面开出的珍珠最多也就值这几刀。先回笼资金才是真的，这产品变成商品前，这惊险的一跳才是最关键的一步。（资本论里有更加详细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