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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控不了陈留,也掌控不了陈安。
他生气的正是这一点。
“陈安,你要封月洞门?你不想让我来东府?”
“东府?父亲忘了,早前这里是公主府,是我母亲的府邸,而今它叫荣国府。”
“什么都是你母亲,难道为父就没养过你,为父分了你六成的家业。”
“世家大族只嫡子能分家业,庶子没资格。”陈安顿了一下,“我不要父亲以家业为补偿,对父亲偏着二房我能装作不知、。可陈茉算计我女儿毁容,我只盼父亲给个公道,你却轻轻揭过?陈茉是你的孙女,蘅儿不是?”
这是陈蘅记忆里,温润儒雅,文弱柔静的父亲第一次发怒,亦是他第一次也陈朝刚大吵,更是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话。
陈安恼了,怒了,脖子通红,双眼更红,红得浸血。
陈朝刚指着陈安道:“孽子!小女儿家的玩闹,你怎就这么般当真?”
“毁人容貌,如同要人性命,这等大事,在父亲眼里就是小女儿家的玩闹?陈茉、陈宏父女设局贱卖定四弟,你不主持公道寻人,在你眼里依旧是小事。
二房的人伤人、害人是小事?二房的人被伤了那就是天大的事,父亲的心里事事以二房为先。”
陈安被陈朝刚伤得很深,尤其是听说陈蘅毁容的真相后,他又气又恼,夫妻俩信心满满地希望一家之主的陈朝刚主持公道,可他却说出那些话,就是再孝顺的儿子、儿媳,也能被陈朝刚的话气得跺脚。
“孽子!你这个孽子,阿宏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