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春在去墉湖镇的半路上被蒙面人绑架。原因在于有人要他们放弃对12年前发生的爆炸案的调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1个小时,2个小时,3个小时,一天过去了,洞口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内,严晓春感到了死亡的恐惧。但她一想到死去的父母和弟弟,求生的愿望便战胜了恐惧,她不断对自己说:“我一定能逃出去,我不会死在这里,死亡不是我的选择,一定会有人在设法救我,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必能逃走。”
第二天,严晓春对等待外援已经失去信心,她开始盘算如何脱身。她对绑匪佯称自己生病,心口疼痛。她认为,假如绑匪以为她病倒,如不尽快接受治疗病情将恶化,这将迫使他们作出尽快谈判的选择。看得出,绑匪绑她的目的是想法阻止林栗继续在墉湖镇调查案件,因此可能不会轻易伤害她。
第三天,绑架者不知失去耐心还是要将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他们将她拖出地洞,走过一段很长的路程,最终来到纵树坡的公路边。当时天已黑,她隐约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汽车。于是,她故意让脚下一滑,滚了出去,恰在这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叫声:“晓春。”
她心里一阵激动,听得出是刘伟的声音,她知道是刘伟来救她了。刘伟将她抱放到车上,然后驾着越野车飞快地离开纵树坡。
“我要去墉湖镇。”一想到林栗他们可能处于危险之中,严晓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说道。
“不行,我送你去医院,你受伤了!”
“不,我要去墉湖镇!”严晓春大声叫道。
刘伟只得掉转车头,迅速将车开到墉湖汽车北站,这才停下来,将严晓春手上的绳子解开,把她蒙在眼睛上的布揭开。因为长期待在黑暗的洞内,突然之间到了外面,光线刺得她一时有些眼花,严晓春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外面的阳光。当她终于看清刘伟坐在车内驾驶室时,她抱着他痛哭了起来。
严晓春颈部挂的两圈胶带上粘有一些头发丝,脸部下方、双嘴唇都泛白了,横向一圈留下一道明显的胶布粘贴的痕迹。严晓春全身发抖,说话声音也有些颤抖,因为山洞内的气温很低,夜晚着凉感冒了,身体在发烧。
“要不要紧,我送你上医院。”刘伟说道。
“先报警抓住他们。”
“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严晓春摇了摇头,“他们蒙着脸。”
刘伟没说什么,带着严晓春向墉湖镇派出所报了案。当作好笔录后,警察说道,“你这样的案子很难破,因为对方没有敲诈你。”
“可是他们犯了绑架罪,把我关在山洞内两天一夜,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
“我们知道,可是你又说不出他们是谁,连面部特征也说不出来,仅仅凭身高和说话的声音,我们很难查找罪犯。”所长为难地说,“当然,你说的我们会留意。”
严晓春感到非常失望。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从派出所出来,严晓春问刘伟。
“出租车司机报警了,说有一个女乘客在纵树坡附近被绑架,我得到这条消息后,急忙开车来到纵树坡。”刘伟反问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
“我不知道。”严晓春不想说出绑匪所说的话,关于林栗和许雅玲的行踪,她想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为什么要到墉湖镇来?”
“我来办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可以送你过来。”刘伟说道。
“这关系到父亲和弟弟生前的事,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严晓春撒了个谎。
“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包括我吗?”
“是的。”
“你不信任我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嗯……”严晓春心里感到很矛盾,要不要告诉刘伟实情呢。
“最近你为什么神神秘秘的?3年来,你从来没有这样过。以前你有什么真心话都会对我说,有什么困难也会找我帮你解决。”
“但这次你解决不了。”
“为什么?”
“刘伟。”严晓春决心把实话告诉刘伟,虽然不想取得他的支持,但想取得他的理解,不然,他的猜疑会越来越大,而且,万一她发现他父亲有作案的证据,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要重新定位。想到这里,严晓春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怀疑我父亲的死是有人精心策划的,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我要查清策划12年前爆炸案背后的凶手是谁。”
“你在胡说些什么?这事经柚木市公安局调查过了,是一次意外事故。你脑子里在乱想什么?”
“我不是乱想,林栗已经取得了我爸爸不是被炸死而是被毒死的证据。”
“你是说,在爆炸之前你父亲已经被人毒死了?”
“没错。爆炸是个迷惑局外人的假象,目的在于毁尸灭迹,以此掩盖他们的滔天罪行。”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我来帮你呢?”
“我说过,你不能帮。”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