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白良沛现在唯一还剩点的作用了,----我在心里默默感叹,多亏了裘远航对我有些兴趣,要么我就真的一无是处了。
下午我回到了博物馆办公室,就像这十天的事没有发生一样,给裘远航打了个电话。他和我说话还是像平时一样,就像开玩笑一样,十分贫嘴,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到约他出来坐坐,尤其是……他现在既有老婆又有孩子了。
我只是解释道,很久没有见到老朋友了,有些想念,可否约出来叙叙旧,也聊聊婚后新生活啊。
裘远航在电话里似是而非的说道,“要是约我出来谈婚姻生活,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不用约了。”
我笑着答道,“我这点面子你会给的。”
说着,我就把要见面的地垫告诉了他,“不见不散。”
那头的裘远航发出了几声干巴巴的笑声,并不似平时那样玩世不恭了。
我约的地方是一片公园,草皮子地已经完全枯了。我坐在小径边的石椅上,从地上捡起几根松针玩弄起来。
姬览就在不远处躲了起来。
我们比预约的时间来的早得多,所以姬览藏身也是不会被发现的。
“你是怎么保养的?这双手真嫩啊。”裘远航的声音就从头顶传下来,我一抬头,既看到了当时的新郎官,裘远航。
他笑容可掬的看着我,嘴里也叼着一根松针,就像是个文气的小流氓一样。
“坐坐。”我指了指屁股边上的一小块石椅跟他说道。
裘远航也毫不客气的坐下了,靠得离我很近。
我向边上挪了挪,可以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他噗嗤笑了,“怎么了?怕我?我又不吃人。”
“你现在是有妇之夫,要注意点儿影响不是?”对于他的无赖,我也只能用无赖的方式回敬了。
“我无所谓啊,一纸婚书就能约束我了?”裘远航摇摇头,“女人真可笑。”
“你在瞧不起我吗?”
“没有啊,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瞧不起你?”裘远航邪笑着对我恶说道。
我也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这句话跟多少女人说过?你才刚娶了你的女神小姐丽丽,这才结婚几天,竟然又出来跟别的女人说这样的话,不应该吧?”
“喜欢只是一种感觉,当时是当时啊,丽丽现在已经不是当时的丽丽了。我不喜欢她了。”
“你怎么能这样?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是娶了她吗?我给了她裘太太的身份,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动她了,她要的不就是这个?我也不阻拦她和任何男人好,只要她能找到更大的书,我支持她重新找个依托。”
“你好冷酷,我竟没有看出来。”
“我不会对你冷酷的,我喜欢你呀,一直到现在都是,你很特别啊,我一直想把你忘了,就是忘不掉,越不想想起,就想的越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别说了,你这样的话,也许会在不久后,变成之前对丽丽的那番话。所有人在你面前现在的样子都和她跟你相处一年半载以后的样子不一样。更别说时间再久些了。我奉劝你好好对待丽丽。她把孩子生下来,绝对能在你生活的各方面给你你想不到的照顾和推动。”
“你也这样说,你和他们所有人变得一样了,不就是想要我生个孩子,然后继承家业吗?连我都跳过了。这家人啊!看来没有一个人把我看得重些的。”裘远航莫名其妙的说道。
我都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的意思是,他现在所作所为,其实都不是自己所情愿的?那是谁有这样大的本事,能够命令不可一世的裘远航?
是邱家驹,还是何云?还是另有其人?
我想着等会把这些说翻给姬览说的话,他一定能够立刻就猜到。
“白良沛,你和小景那么像,却又完全不一样。丽丽也有些小景的影子,那股子气,可是现在也没有了。所以我不敢染指你,我怕你也会像丽丽那样,完全变成一个普通女人,威胁我这个,威胁我那个。”
“你奇奇怪怪的说了这么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陪你啊,你不是想要绊着我,不让我走吗?”裘远航突然笑嘻嘻的说,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额头上冒着冷汗说道,“你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