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张凯的感知,心想:“欺软怕硬,哥不跟你计较。”继续观察地段,暗中做手脚,例如这一段的铁丝网都是一截一截的,挂在上面的铃铛都被他偷偷掐断里头的撞针。
这是为了晚上越狱做好准备。
在另一个方向,有五个光头囚犯走到了一起嘀咕,这五人便是郑楠派来的保镖,刚才这边发生的一幕都落在他们眼中。
其中一个瘦高个道:“目标确定,就是他。现在下手吗?”眼光去看一个满脸横肉的。
横肉脸上的肌肉跳了跳,眼睛一瞪:“没看到刚才的事吗,被修理的那个家伙叫做天耳唐哥,这里的三号人物。”
“那怎么办?”
“情报出错了。郑家说这小子打败学校的奶油书生,估计是优秀学员,学徒级别。从刚才的出手看来,一定是武者,五级或者六级战技,和我们相当,只能――。”横肉脸忽然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其他四个人点了点头。
郑家的要求是尽可能抓活的,目的是治疗郑炜星,但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现实,疯了就是疯了,治好了也是个废物。将来郑家归谁都行,绝对不能交给郑炜星这个败家子。郑楠也答应,实在没办法生死也行。
现在看情形,抓活的弄不好大动静,监狱若是趁机要挟,还不是自家掏腰包,还不如弄死了事。
一个戴眼镜则道:“但是恐怕不好下手。牢里有牢里的规矩。”
“我就不信这里没死人,你去问问有什么办法。我们晚饭后动手,那个时候天黑。”
五人嘀咕一阵分散开。
这一天,再也无人来骚扰张凯,也无人愿意跟他亲近说话,气氛古怪,张凯也懒得理,一有时间马上“命元胎息修炼”,不来打扰更好,反正今晚就走。
转眼到了晚饭后的放风时间。
放风的时候,张凯想了想往回走,准备提前回去睡觉,其实是加紧修炼,晚上行动。
就在他往牢房方向走的时候,光头型男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三个家伙,其中一个独眼。光头型男跟在独眼身后,看样子点头哈腰,对张凯指指点点,明显是哭诉。
张凯的心一沉:麻烦来了。
走还是战?
内心有点举棋不定,不知道在大牢里能闹到什么程度,狱警管不管,于是,他四处寻找狱警,在食堂门口,在牢房门口倒是有三三两两的狱警聊天,却好像无动于衷,其中最近的是炮楼门口的两个持枪警卫,笑眯眯看着独眼龙指点张凯,似乎很兴奋的样子,准备看好戏。
张凯眉头一皱。
因为加持秘技是需要消耗命元的,今日拼命修炼一整天,命元根本不够一次加持啊。
但是看样子不战不行。
一咬牙,那就试试踏入武者之后的能力。
他不走了,冷眼看着独眼龙几个人走过来。
就在此时,斜地里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光头囚犯,走到独眼龙身旁,居然嘀咕起来,然后似乎塞给独眼龙什么东西,张凯急忙启动感知,已经迟了,独眼龙已经把东西抓在手掌心。
命币!
干嘛?
这个戴眼镜什么人?
接着,独眼龙冷酷走到张凯面前:“小子,是你扭伤天耳唐。给你两个选择:卸掉自己一只手,让大伙玩玩你的**,要么赌命。”
赌命?
张凯一愣,这里也有赌命的。
他却是不知道,这里不能杀人,唯一合理的死人方式是生命时钟清零,监狱方面可以堂堂正正上报,此人生命时钟为零,属于自然死亡。
就像赌场的赌命,人死了随便扔,因为法律规定凡是生命时钟清零的,都是自然死亡。所以,对生命时钟劫匪深恶痛绝,抓一个严惩一个。
如果和别人赌约死了,证明此人生前是知道生命可贵的,自己愿意清零,属于自己放弃权力,按自然死亡处理,除非有证据证明被人挟持,被人劫掠了生命。
“害怕了是不是。你小子居然敢打劫生命,今天就让你尝尝丢掉生命的痛苦。摆桌。”
看到张凯错愕的表情,独眼嘎嘎笑,一声吆喝,令人摆出一张桌子。
哇……。
四周顿时喧哗起来,所有囚徒大为兴奋,哗啦啦全围过来。
令张凯没想到的是,狱警居然也过来看热闹。
其中一个警官手里的铁棍指着张凯,道:“小子,你可想清楚了,赌命我们是不管的。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否则我认为你已经明白风险,是自愿的。监狱不限制囚犯用这种贡献方式自杀。”
张凯听明白了,这叫自杀,命元没有浪费,是用另一种方式转移了。
管理者都知道命元来之不易,社会资源不能浪费,你要自杀可以,先把命元贡献出来。
贡献给谁呢,别说是社会上流,你给的是和你一样的武者。
去你妈的,要是这样,我干嘛不赌。
也不知道为何,经历过一场生与死的洗礼,现在的张凯心灵发什么极大变化,人若犯我加倍奉还的思想越来越清晰,你坏我比你更坏的“斗坏的疯狂性格”也渐渐露出狰狞。
他笑了,冷酷道:“谢谢警官,等我赢了送你三年命元,你来作证。今日,我要大开杀戒,谁来都行。”说完,大刀阔斧坐下,手一伸摆上桌面,卷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