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如俦的男人大手执笔,专注又小心翼翼,笔尖落在弦音的眉心,轻描。
“为什么不让我对着镜子?”弦音嘀咕。
“你对着镜子我不好站。”男人黑眸璀亮,就像是坠入了夏日的星子,薄唇微微抿着,一笔一画画得认真。
弦音看着他。
因为男人倾身凑得很近,鼻尖嗅入的都是他馥郁又阳刚的气息,她咬了咬唇瓣,忍住去亲那两片薄唇的冲动。
“你给我画的是什么?花朵吗?”
“一会儿就知道了。”
弦音撇嘴,“切,还卖关子。”
男人但笑不语。
终于画好了,男人放下朱砂笔,大手扶着她的肩,将她的身子扳过去面对着铜镜。
“怎么样?”
“这是什么呀?”弦音瞅了半天没认出是个什么东西来,花不像花,云不像云的。
男人黑眸蕴着一抹促狭:“不觉得似曾相识吗?”
似曾相识?
弦音起身,凑近铜镜细细端详了一番,还真不觉得曾经相识过?
“不记得了?”
弦音摇头。
“再想想,你曾经还送过这个造型的扇坠给我?”
扇坠?
弦音蓦地想起来。
汗。
大便?!
有没有搞错,在她的眉心上画个大便!
“你……”弦音气结。
男人一脸无辜,挑挑眉尖,“不喜欢?送扇坠给我的时候,你不是说这形状可爱吗?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弦音:“……”
多少年了,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啊?
一句话突然从脑子里走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靠!
弦音差点爆了粗口。
将刘海放下来,一脸无所谓地道:“行吧?一会儿那些官夫人问我,娘娘额头上画的是什么呀?我就说,画的是皇上呀,难道你们没看出来?”
男人:“……”
见他无语,弦音耸耸肩。
本来就是嘛,便便么,卞卞。
准备起身,却是被男人的大手又按坐了下来。
“干什么?”知道男人肯定是要改的,弦音佯装不知。
“颜色不对,得换个黄色才行。”
弦音:“……”
不过,虽这样说着,男人却并没有让宫人去准备黄色的颜料,而是再度执起朱砂笔,在她的额间的那个图案上描了起来。
管深拿着上官鹏的飞鸽传书找来含音宫的时候,男人正好收笔,一朵盛开的蔷薇在弦音的额间成形。
管深行礼。
做帝王的御前侍卫多年,对此种帝后恩爱的画面早已司空见惯。
“皇上,娘娘,上官大人的飞鸽传书。”
男人伸手接过,看了看,转手递给弦音。
弦音看完,“肯定是添添,只有那小家伙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