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曦因为史义晶原来在天江医科大学中医学院教过书,虽然没有直接给自己授课,但也可以算是自己的老师,所以一直忍让着没做声。
没想到,他居然得寸进尺,越来越过份了,不仅想赶走自己,还趁机勒索张雅玲要涨工资,不由怒气勃发,将眼睛一瞪,脸一板,冷冷地说:“史教授,我开始敬你是专家、是前辈,所以虽然你无理取闹,但一直没跟你计较。但是,有句老话叫‘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就要赶我走,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店子离开了你,就真的会倒闭?我看未必!”
史义晶听他话里有话,将细细的脖子一梗,嚷道:“行啊!那我现在就走,你有本事有能力,你来当这个坐诊专家。如果一个月之内这店子不倒闭,我的史字倒着写!”
张雅玲生怕史义晶真的走掉,急得不住地用手拉扯肖曦的衣服,示意他少说几句。
肖曦却是个牛脾气,牛性发作了就什么都不管了,听史义晶说他一走店子就会倒闭,冷笑一声说:“姓史的,你别把自己抬得太高。我就不信死了张屠户,我们就会吃带毛猪。我虽然不是什么专家教授,但论中医诊病治病,自信比你这个所谓的教授也差不到哪里去。”
史义晶气得浑身乱抖,用手指着肖曦,紫涨着脸皮吼道:“小子,你吹,继续吹!如果你能够摸脉诊病,我立马跪下叫你三声爷爷!”
原来,他并不知晓肖曦是医科毕业生,以为他就是一个靠漂亮脸蛋骗女人的混混,所以才说出那等狠话。
此时,会馆的一些顾客陆陆续续到了门口,一些美导也赶过来上班,加上附近店子里一些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将会馆围得水泄不通。
一些围观的人听到肖曦和史义晶斗嘴,开始兴奋地起哄:“张小姐,这帅哥是谁?口气不小啊,连史教授都不放在眼里,也太狂了点了吧!”
“年轻人,你如果真有本事,就现场露一手,给人摸摸脉诊诊病,让史教授喊你三声爷爷,那多光彩啊,哈哈哈!”
“史教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后生可畏啊!您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如果他真的会摸脉诊病,您这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张雅玲见周围的人起哄,又羞又急,不住地拉扯肖曦,想让他道歉让步。肖曦却没有理睬她,恨得她偷偷用手指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拧了几把。
肖曦旁边一个中年人说:“年轻人,你别光耍嘴皮子功夫,满嘴跑火车谁不会啊!你刚刚不是吹牛皮说诊脉水平不会比史教授差吗?你有没有胆量现场跟他比一比诊脉功夫?”
张雅玲转头瞪了那个起哄的中年男子一眼,不满地说:“张哥,你瞎起什么哄?史教授是医学专家,有几十年的中医诊疗经历,我这老弟才二十来岁,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你让他怎么跟史教授比试?”
史义晶本来不想跟肖曦比试,觉得以自己副教授的身份,跟这么一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去比诊脉水平,即使比赢了,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
但是,他见张雅玲处处护着肖曦,心里的妒火越烧越旺,完全失去了理智,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和面子了,只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压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
于是,他气呼呼地对张雅玲说:“小张,我本来不想跟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计较,但你听听他刚刚是怎么说的?他自称他的诊脉治病水平,并不比我这副教授差。既然这样,你让他现场露一手又如何?”
随后,他又将目光盯向肖曦,用不屑的语气说:“小子,你敢现场跟我一起诊病吗?我们就在这围观的人里面,找一个身体有几样小毛病的,每个人切脉两分钟,不许问病人症状,也不许用听诊器等辅助工具,然后各自将病人身上的所有毛病写出来,让病人判断谁更准确——你敢吗?”
肖曦刚刚之所以敢说自己的诊脉水平不会比史义晶差,是因为他的混元功已经练到了第三级,可以用混元真气探测病人体内的毛病。
但是,这功夫他至今还没真正实践过,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而史义晶却是一个有几十年诊脉经验的老中医,所以稍稍有点犹豫,并没有马上应承。
史义晶见他踌躇,以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诊脉,更加嚣张起来,指手画脚地说:“小子,你是后辈,我也不太难为你:你只要赢了我,我就跪下叫你三声爷爷;如果你输了,我不要你下跪,也不要你爷爷,只要从此不再踏进这个店子就行!”
张雅玲一听,顿时叫了起来:“不行,你们两个的诊疗技术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这种比试有什么意义?肖曦,你别答应他!”
隔壁店子一个中年男子又开始起哄了:“小玲,这小哥到底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回护他干什么?是骡子是马,就让他出来遛遛呗!他既然敢说那样的大话,肯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你到底担心什么?”
说到这里,他又贼兮兮地瞟了瞟张雅玲饱满的酥胸,笑道:“小玲,你是不是害怕这小哥真的不再来找你了,你下面那坵田没人耕种?你放心,我们都有工具,不会让你下面荒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