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瞧着他哥哥的脸色不善,什么也沒说,心里不解地便跟了嫂嫂进到厨下坐了。
嫂嫂安摆些酒肉菜蔬,烫几杯酒,请何清吃。
何清问嫂嫂道:“哥哥今儿个这是什么情况?我好歹也算是他的一个亲兄弟吧!虽然沒什么出息,但也不用一见我就掉脸子吧!”
阿嫂道:“阿叔,你不知道。你哥哥心里不快活,衙门上惹了麻烦事!”
何清冷哼了一声说道:“哥哥每天都快活的很,有吃有吃,要喝有喝,大把大把从衙门拿银子,哪里來的烦恼?”
阿嫂道:“唉,你休要这般说了,你哥哥摊上事儿了,只怕……搞不好要刺配恶水他州,到时候,这家就破了……”说着阿嫂有些哽咽起來。
何清本來也是气话,并沒有风凉的意思,当下着嫂嫂哽咽起來,便连忙放下筷子,赶紧问道:“出了什么事?真的……真的有这么严重?”
阿嫂稍稍止住了哽咽道:“你不知道,黄泥冈上前日有一伙贩枣子的客人打劫了北京梁中书庆贺蔡太师的生辰纲去了,如今济州府尹奉着太师钧旨限十日内定要捉拿各贼解京,若到期还捉不着正身时,便要刺配远恶军州去。你不见你哥哥被府尹在脸上刺了“迭配州”的字样,只不曾填甚么去处……早晚捉不着时,实是受苦!他如何有心和你吃酒?我安排些酒食与你吃了便是,只怕这般好的日子再过十日便也沒得过了。你哥哥他苦闷欲死,你也休要怪他脾气那般暴躁。”
何清自顾自低头寻思了一下,才抬起头來,着阿嫂问道:“我也粗略地听旁人说起过,有贼打劫了生辰纲去。可是,真的就是在哥哥管辖的地界上?”
阿嫂道:“只听得说是在黄泥冈上。”
何清若有用意,故意又问了一遍说道:“却是甚么模样的人劫了?”
阿嫂道:“阿叔,你又不醉。我方才说了,是七个贩枣子的客人打劫了去。”
何清将阿嫂的话字字听得真切,心里应了,便呵呵的大笑道:“原來是这样,既然知道是贩枣子的客人了,怎么哥哥还闷在屋里?为何不把他手下那些鹰爪狗腿之人差出去捉?”
阿嫂道:“你说得道轻松,时过今日,早就不知逃往哪里快活去了。”
何清笑道:“嫂嫂,倒要你來替他烦忧。哥哥放着经常勾搭的一班儿好酒肉弟兄,闲常不睬的倒是咱这亲兄弟!今日有事,还得靠咱这亲兄弟。”
阿嫂道:“阿叔,莫非你听到了什么风声,有什么消息不是?”
何清沒有去接他的话,而是笑了道:“等亲哥哥临危之际,兄弟再去救他罢,好歹让他也晓得他还有这么个亲弟弟。”说罢,便起身要走。
阿嫂听了何清这话,晓得他心里有破案的法子,于是便赶紧贴了上來,挽住何清的臂膀,留住他再吃了两杯。
何清臂膀贴着阿嫂的柔软之处,着阿嫂媚眼如丝,心里一阵春心荡漾,不禁也就顺着阿嫂贴做一块做了下來。何清拿手挑了一下阿嫂的下巴,凑近阿嫂的脖颈旁问道:“哥哥那般待我实在不该,不过,平日里还是嫂嫂‘疼’我,我就在嫂嫂面上……”
“算你有良心,好歹还知道我疼你。”阿嫂此刻也变了细腻甜丝丝的声音。
“不过,如果我救得哥哥一条性命,你又如何报答?”何清说着将阿嫂抱着那条臂膀暗示似地靠了靠阿嫂胸前的那处柔软。
阿嫂心里对着小叔子的花花心思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以前就多有冒犯,是以何涛并不喜欢自己这年轻貌俊的弟弟來。只是,此刻阿嫂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要是何涛被刺配了,那支撑这家的富贵路子就断了,阿嫂心里左右一衡量,当下便犹豫着缓缓地点了下头。
何清一瞧阿嫂愿意了,立刻抽出了那臂膀來,一副急不可耐的色鬼像便原形毕露出來。何清伸手便要往阿嫂的衣衫里探,阿嫂微微笑着将何清推开了些,贴近何清的面皮道:“只能摸摸,要是一不小心有了,那我如何说去。”
何清一听,心想只要这一步迈的出來,不怕日后软磨硬泡做不得,于是便一口应了下來,兴奋地连声道:“懂得懂得,先让我解解馋。”说着又要探手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