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有的。”高凌风道。
清河笑意加深,“那不知道高大人的这些朋友,是否可以从北漠带回来一些消息呢?例如,我们的采月公主嫁到北漠之后,深得北漠皇帝的宠爱,被封为贵妃,更赐住了豪华宫殿,三千宠爱在一身。”
高凌风眸光锁紧她,“公主之言,可是实情?”
“不知道呢!”清河道。
高凌风淡淡地道:“那若公主无一句实话,只怕微臣很难办。”
“你想听什么实话?”清河巧手点茶,问道。
高凌风缓缓地笑了,“只求公主能解微臣心头疑惑。”
“若能说,必定会说,若不能说,便是说了也是假话。高大人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高凌风道:“一句痛快话。”
“办妥此事,我会给高大人一句痛快话。”
“不要敷衍之言。”
“必定是大实话。”清河笑了。
高凌风站起来,“如此,那微臣便去找找那些商旅朋友,或许,真的能从北漠带来一些消息,例如,咱们采月公主嫁到北漠,深得北漠皇帝宠爱,被封为贵妃,集万千宠爱一身。”
说完,拱手,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清河把杯子凝在唇边,笑容也一同凝在了唇边,然后,放下杯子,却没了喝茶的心思。
高凌风当日出宫之后,便径直去了宁国候府,为老侯爷针灸。
刚好,宁靖也在,宁靖自从与他一同开了清河的棺之后,便一直密切盯着元肃,虽然发现元肃与李湘语之间是有私情在先,但是,始终没有证据可证明清河是被毒死的。
他暗中找了府中的下人问,但是下人对于清河郡主病重的事情知道不多,因为,清河郡主得的是伤寒,病情来得很急,很重,而之前贴身伺候清河的侍女,回了乡下,也找不到踪迹,无法详问。
宁靖顺藤摸瓜,找了之前为清河治疗的大夫,大夫拿出药方,药方是针对伤寒的,大夫并告知他,清河郡主病中,面容确实像中毒般的迹象,但是,这个是伤寒的特征,皮肤有玫瑰疹,肝脾肿大。
他觉得很疑惑的一点,就是根据父亲所言,当时清河的遗体面容并没有玫瑰疹,只是眉心隐隐透着黑气,但是,这个并没有什么特别,因为,急病的人,脸上多有黑气或者是青紫之气。
而最让他不解的一点,就是清河患急病熬了几日,但是,元肃却没有前来娘家告知,甚至没入宫请过御医,就这样在外面找了大夫看,虽说找的这位大夫也是位名医,只是和御医相比,到底不能比。当然,这点最后他也是解释过的,病情初期,只以为是小事,治疗数日就会好,病情是忽然间凶险的,那时候,他已经完全没了主意。
而治丧期间,他又匆匆把清河下葬,按照规格,郡主治丧,需要在府中停留数日,但是,元肃却在两三天之内,迅速把清河下葬了。
当时他的解释是因煊儿受伤,怕煊儿看到母亲遗体会再度遭受刺激,加上他也没办法面对清河的死,所以速速下葬。
这个解释,当时听着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如今想起,却觉得问题很大。
主要是,当时清河夫妻一直恩爱,谁都没有把元肃往坏处去想,相信所有人见过他们夫妻相处的模式,都不会对元肃有任何的怀疑。
包括他,若不是开棺,他到现在都不会对元肃有丝毫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