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别人不杀他们，迟早有一天，她也会杀了他们。

月如霜的人，可是恨不得她去死。

夜空星辰璀璨，月光照耀，微风拂来，将空气中的血腥味散去。

慕清浅弹了弹身上的衣灰，望了一眼月亮的方位，朝国都的方向急掠而去。

--

黎明前的时光，是最黑暗的，也是最寂静的。

国都慕府。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鬼似魅在房顶之上闪过，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慕清浅按照原主的记忆，一路走向自己的清水苑。

小小的身体站稳在地面之上，看着一片漆黑的清水苑，慕清浅的眼底透着一丝孤傲。

一路回来，看到别的庭院，皆是亮着微光，唯独这清水苑，安静的像是几十年不曾有人来过。

她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哀伤和难受，她知道，那是原主的神识在作祟。

她独自一人，站在空旷寂寥的庭院中，她缓缓抬起手，抚上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有着窒息般的疼。

“慕清浅，我回来了，站在了你曾经的生长之地，我曾说过，我既然接受了这具身体，我就会为这具身体讨回公道。

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谁害了你，我杀了谁！

谁若害我，我灭了谁！”

心里难受的感觉一点一点消散，慕清浅的手慢慢放下来，她承诺过的一切，她一定会做到。

对自己，对他人，她都不可能做到言而无信。

目前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活下去！

“你们都跟我进来！”一道厉喝自门外传来。

慕清浅躲在一旁的角落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