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如火如荼的搞着募捐修着运河,这边南朝和北朝的联姻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太子殿下,明日我们就将赶到则别渡口了。前行礼官回报,北朝龙帝已经在对岸等候,准备迎接太子和公主陛下进城。”
“哼,那小子还算识趣,知道亲自来迎接我们,也不枉本太子千里送亲一场。去,叫公主明日打扮漂亮点,别失了我南朝的面子。”卫羽平得意的吩咐,仿佛只有他们南朝才是泱泱大国,其他国家都须避让三分一般。
“是。”
“对了,我离开南朝数日,最近朝中有什么动向?”他一手支撑着自己的下颚,一手抚摩着身边的舞姬。
“回禀太子殿下,我朝一如既往,只是三殿下不知为何被皇上训斥了一番,最近终日在府上闭门,连早朝都没有上。反倒是东岳那边,搞了个有意思的什么拍卖,万人空巷,很是有些名堂。”
“对了是叫义捐拍卖,传说是搞得沸沸扬扬,各国的商人都争先参与。”
“是么?拍卖?我就知道,那箫如然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从小就邪呼得很,儿时在东岳坐客,曾见过他和他那贱婢出生的娘,那眼神就不是一般孩子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几个哥哥弟弟都吃了的样子,果然最后都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解决了。他登基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我看他的野心可不是一般,日后也必成大患。”
“这些烦心的事情就让三殿下去处理吧,皇上自幼就宠爱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只要规行矩步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国家的战事由三殿下去为太子打,国家的农务有二殿下为太子去分担。太子什么都不用担心,这样不是正好?”来报的宦官讨好的说。
“哼,你的意思是我不如老二和老三,对吧?”他阴冷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丝杀机,一把捏得身边的舞姬生痛。
“奴才不敢,奴才失言。”那人吓得慌忙的跪在在地上磕头求饶。
“奴才的意思是皇上宠爱太子殿下,不忍太子伤神啊!”他边磕头边解释。
“起来吧,我知道你不敢,不过父皇也真是的,虽然给了我太子的名分,对我也百依百顺,却就是不给我兵权,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空我一身抱负却无用武之力啊。”他还居然自己感叹了起来。
此时的北朝大营早已是大军列阵,所有的人都规行矩步,因为他们的皇上明日就将在这个地方迎接由南朝嫁到桑奇的泽荣公主。
“主上,南朝的送亲队伍已经到了则别渡口了,明日可以安排渡江。至于幻雀那边已经将宫中的仪仗和礼数都准备妥当,只等泽荣公主一进桑奇城就能举行典礼。”
“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宽阔浩瀚的尔玛河边,屹立一赤衣男子,俊郎不凡的脸颊不带一丝表情。
“麟,你我兄弟相交多年,说老实话,你觉得一个男人要靠和亲来维持自己的国家稳定是不是很懦弱?”那赤衣男子缓缓吐出一句话。
“懦弱?属下从来不觉得主上懦弱!属下只知道主上这么做都是为了北朝的百姓。大丈夫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是本分,和亲是为了缓解两国关系,拉近彼此距离,这也属本分!现在只是娶个女人,却能换得两国的和平,那属下觉得我们不亏,而且这不叫懦弱,这叫牺牲。”火麒麟一本正经的说。
“每次站在这里,我就在想如若我不是出生皇家,如若不用肩负那么多的责任,是不是呢喃就不会死,是不是这些年也就没这么累?”
“主上还在想呢喃郡主?那么多年了,如若郡主还在,能看见北朝的百姓如今都吃得饱饭,漠北的孩子都上得了学,那么她一定很高兴。不过人生谁没有一点遗憾呢?就连麒麟,如今位即人臣,不也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想尽尽孝道,都不知道往哪搁?人终究没有十全十美的。”火麒麟打笑着举例。
“麒麟啊,是我触及你的伤心事了。可每每站到这尔玛河边,我总会心升一些不可能的假设。呢喃的心愿就是国泰民安,就是让百姓都有口饭吃,漠北的百姓不用在杀子而食。但我还是没能做到,也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做到!”男子仿佛很是伤怀,是啊,众观天下四国,就属他们最为贫穷。早些年闹饥荒,大漠上的人们饿得最后只能是人吃人。
那些惨痛的记忆一幕一幕的在眼前回放着,提醒着他肩负着的不止是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
“对了,东岳那边怎么样?”
“那边可热闹了,那宓姑娘简直就是个鬼灵精,最近怂恿东岳皇准备开条什么运河,从菖河挖到陈仓去,说是为了缓解陈仓的旱灾。”
“真有此事?运河?何为运河?”男子突然两眼金光。
“我这点水平,哪里说得清楚什么是运河,不过,最近东岳可是热闹得很。听说她还大势煽动官员们捐物义卖,筹集款子,吸引了好多商人们去竞拍,还听说那运河马上就要动工了。”
“这是个大工程,一般的人,估计想都是不敢想的,更不要说是一个女子。你不觉得我们也可以效仿?”他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如若能将尔玛河的水引入北地荒漠,也不失一个好主意。
“可是我北朝地形复杂,山脉起伏,不如他们一马平川,要引河道所需的钱财和工程量必是他们的数倍。”火麒麟为难的说
“也是。”赤衣男子又露出一脸的遗憾。
“看来老天也不愿意让我们的百姓轻易就能过上舒服的好日子啊?”他仰天自问。
“这个事情可以先计划计划,等以后咱们有了钱,就动工。”
“最近扫尘宫的生意还不错,连翻接了几个大单,收入的钱是否转如国库?”火麒麟问。
“不用,把钱全部换成粮食和棉花送去墨城,冬天要到了,百姓们还等着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