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沈时雁说:“你不能问那么多。”
我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说:“谁问你了,我随便想想就知道了。”
——
这晚后来发生的事,如同沈时雁所料。我在派出所被问了几个小时,天亮时就被放出来了。
虽然警察事无巨细都问了,还把很多细节翻来覆去地问。不过我可以理解。基本询问进行得还是很顺利,我感觉他们也消除了对我的疑心。只除了一点,和沈时雁一起的另一个刑警,总是揪住一点不放:“你和邬遇在谈恋爱?我们上网查过了,你是知名作家,收入不错、有房有车。他就是个外地来的修理工。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一开始只能说:“喜欢啊。”后来被问得烦了,答:“他帅啊。他长得那么帅,又有男人魅力。他穷得叮当响,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我不知道,邬遇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的优点还挺多的,他应该不会为难。
就是我回答这个问题时,沈时雁一直低着头,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弄得我也有点无奈,感觉自己每句话好像都在打他的脸。我估计他的同事们并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过我要是他,也不会把这事儿跟别人说。
我被放出来时,被告知邬遇也已经回家了。我抬头看了看初升的太阳,虽然一夜没睡困顿至极,脑海中却始终有根弦清晰地绷着。
如果邬遇不是给我留纸条的人,那我几乎可以断定,只可能是那名后来出现的连环罪犯,那个奇怪的男人了。
他为什么要引我去自己的作案现场?甚至还打断了他的作案。我和他素不相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都无从知晓。感觉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
邬遇。
他为什么也会出现在那里,还没有告诉我原因。我有直觉,他一定知道什么内情。
我的心情忽然有些焦躁。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才认识了他三天。我几乎对他一无所知。可是很多事,好像把我和他都联系在一起。他长得那么像船上的那个男人,他对我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情绪,他还跟我出现在同一个不该出现的地点。
他,到底是谁?
我决定了,等我回家睡一觉,彻底恢复精神,就去找他,把一切都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