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隐忍与张扬是相辅相成的,什么时候应该隐忍,什么时候应该张扬,这是要把握时机的,尤其是这样的敏感时期,我们要做的是隐忍,是安稳的过度,而不是炫耀自己有多么大的后台,就拿昨晚上的事情来说,其实事情很简单,你给我打一个电话,我找一下相关的人事情也就办了,但是你非要去找荣司令动用部队,一旦动用了部队,这性质就变了,部队是国家的,不是某个人的,你知道荣司令冒着多么大的风险吗?”何丽娜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你以为容百川真的是看你的面子吗?”
这一次,何丽娜还真的就猜错了,她以为容百川之所以能动用部队来帮助张文浩,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马上要到平原省履职的原因,其实不然,容百川动用不对,还真的就是单纯的为了张文浩,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老母亲在一边督促。
接到张文浩电话的时候,容百川正陪母亲唠嗑呢,经历过一次丢母事件之后,容百川越发的觉得亲情可贵,坚持每天抽出一定的时间来陪自己的母亲唠嗑,接到电话之后,容百川的第一个想法是拒绝,但是老母亲却是坚持让他出手,处于孝心,容百川只能照做,当然,他不会惧怕什么,部队是自成体系的,这一点给了他特殊的方便,只是他始终搞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张文浩。
见儿子欲言又止,老太太张了好几次嘴都还是把那到了嘴头上的话咽了回去,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害怕儿子听了之后会有想法,毕竟对儿子来说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是她在被张文浩救了之后回来不久,上山去烧香,上了年纪嘛,总是有点迷信的,只要不是那种近乎于痴狂的举动,容百川还是比较支持的。
烧了香拜了佛,老太太也像人家那样求老和尚给自己看看,未曾想,老和尚把她最近遇到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虽然比较模糊,但是很接近。
“你有自己的儿子,但是他并不能给你养老送终,终了,还要要依靠这位干儿子的。”老和尚的话天天在老太太的耳边回响,开始的时候,她也以为老和尚说这话完全是偶然,就是拿来骗钱的,但是,老和尚分文未收,这就容不得老太太不信了,所以,她对张文浩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何姐,我...我真是太混了。”听了何丽娜的教诲,张文浩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官场菜鸟,原本以为可以炫耀一下自己的资本,没想到竟然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不要自责了,只要吸取教训就行了。”何丽娜宽慰道,她也知道,指望一个初涉官场的毛头小子能潇洒的玩转官场那是不可能的,想那些老油子都是沉淀了多少年的,张文浩这样的官场菜鸟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车子快下高速的时候,何丽娜给萧远山打了电话,萧远山报了一个地址,张文浩直接打开导航沿途找了过去。
这是一个郊区的农家院,风景不可谓不秀丽,碧波荡漾,瓜果飘香,张文浩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代,想那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光着腚跟小伙伴去偷人家瓜地里的西瓜,但是小毛孩子们根本不知道那个是熟的那个是生的,无奈之下,还是张文浩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那就是把摘下来的瓜全都扔进水里,在水面飘着的拿上来吃掉,沉底的就不管了,为此,张文浩没少挨父亲的鞋底板子,没办法,人家去家里找啊,乡里乡亲的人家又不要赔偿,只能是屁股上挨鞋底板子了。
“文浩,文浩。”何丽娜的叫喊声收回了张文浩的回忆。
叹口气看看那碧波荡漾的鱼池水面,张文浩兀自摇了摇头:孩提时的时光是美好的,失去不复返啊!
“何局长”收回思绪,张文浩快步来到何丽娜面前。
“萧市长找你。”何丽娜指了指正坐在举杆垂钓的萧远山。
“啊,萧市长,他找我?”张文浩有些不相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己只是一个小司机,人家可是常务副市,这根本就不一个同一重量级的选手。
“萧市长”来到萧远山的身边,张文浩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嗯”萧远山只是用鼻音简单的哼了一下,张文浩却感觉有一股无形的王八之气把自己给包围了。
嗯过之后,萧远山并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水面上那若隐若现的浮子。
见萧远山并不说什么,张文浩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就这样傻傻的立在那里,不知道是张文浩的运气太坏,还是萧远山的运气不佳,虽然这里是鱼池,但是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萧远山的鱼钩上却丝毫没有鱼儿上钩的迹象,张文浩感觉的自己的脖子开始变得僵硬,两只手更是不知道该放到何处,深吸一口气,默默地把曾经学过的军姿要领重新背诵了一遍: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六十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下垂,自然伸直.....
一套要领背下来,张文浩不自觉的站起了军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