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医坊的......”李仁川也是大骇。不知她是何时步入府中的,脸色有些愕然,脚步也微微有些发颤。
“却是惊扰各位了。”楚慕染只是淡淡地笑着,只是没有人瞧见她的笑容,自身体沁出的香气清清凉凉,却带着几分冷冽,使人无端地缩了缩身子。
冷意油然而生。
“可是姑娘救了小女?”李仁川惊慌过后,却还是试探着问道,声音弱弱的,有些迟疑。
“老爷!”谁知沈氏却打断了话,这个时候楚慕染出现,不止她所做的且功归一篑,她更怕楚慕染道出了实情,她将再不能在李府好好生活下去。
沈氏的脸色有些惊惶。
“老爷。”她的声音颤颤,胸腔起伏不定,只是睨了眼慕染,眼底终是布满了一道道阴狠的血丝,“老爷,分明是这妖女害得贞娘如此,您可要提防着她,她的话,万不能信!”
楚慕染只是笑,微风扬起面纱,露出她脸上凄冷的笑意,伴着淡淡的漠视,她只幽幽说道,“小姐既是醒来,慕染也就先行告辞了。”
“站住!”沈氏却不作罢,厉声喝道,“国公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害的贞娘的病如此反复,也不知你究竟下了什么药,我们又岂能善罢甘休?”
楚慕染定住了脚步,也不解释,神色淡然。
“娘说得对!”李苒儿顿了顿,却还是附和着沈氏的话,只添油加醋地说道,“总是有些人想在咱们国公府捞些好处,如此大费周章,倒也真是叫她操心了!”
“楚姑娘并非这样的人。”贞娘面色有些焦急,两腮却是愈发的红润了,“爹爹,你可要......”说到了这里,双眼只是怯怯地望向了沈氏与李苒儿的神色,忽的收住了心里的话,再不敢出声。
李仁川望着楚慕染的眼神有些复杂。
“先前慕染可是给了夫人方子?”楚慕染见贞娘依旧唯唯诺诺,微微垂下了眸子,神色似乎微微一变,这才轻声问道,只不过依旧平静,丝毫不见慌张。
“那又如何?分明就是你不怀好意,开出的方子害了贞娘!”沈氏提高了声音。
“只是慕染分明记得给夫人两贴方子,其中一张正是小姐忌服之物。”楚慕染这才冷笑一声,冰冷的目光截断了沈氏欲要辩解的话,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当初慕染不过是怕某些人别有用心,这才开了两个方子,其中一个药性温和,只能够稳住病情,却不能根治;另一副药性极烈,却能驱散小姐体内寒毒之物,这才让她出现假死的症状,而那一贴方子,正是慕染同夫人所言的大忌之物,慕染倒是不知,夫人纵然无知,却连这都分不清楚!”说到最后,嘴角的笑意已然几分冰冷,几分嘲弄。
沈氏白了脸,勉强扶住了身旁的桌案。
“爹,莫听她妖言惑众!”李苒儿心中慌乱,说出的话却明显的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