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父亲那儿,跟父亲喝酒,提到了这事儿。
“其实,你放下最好,就像一个皮筋一样,你拉着,她松开了,打得疼的是你,如果你先松开呢,那就不一样了,当然,我想把小喆接过来我养着,并不影响你和池清,你也可以和池清结婚,有一个手续。”
这样对我是好处很多,但是我就是恨在心,想除掉,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回家,喝多了,池清给我泡上茶,我没喝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我休息,我想着这件事,那么我需要怎么做?
我去何大拿那儿,我喜欢那儿。
我把事情说了,何大拿说。
“没错,你父亲说得对,放过这个男人,其实就是放过了你自己。”
不在事中的人,都会说,真的在事中的人,你想去做,真的很难,面对着我放手就是幸福的事情,我竟然在犹豫着,看来这个仇恨确实是已经扎根了。
我在何大拿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上班,毛刚来找我,问我师傅尸体的事情,我说这事不要再提了,我们都在找着。
毛刚也是上火,上来就被摆了一道,让他也不舒服。
而且,丢的尸体竟然还是火场长老炼化工的,这事可是惹大了。
云白想离婚,那个三年之约,难道?
她说了师傅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这话是有话了。
我找云白谈了,我答应了她的条件,但是她需要告诉我云正师傅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离尸,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会回来看,这个你放心。”
她显然不想告诉我,我也不想纠缠得太多了。
我去红石,把那个石棺找出来,给了云白,至于她怎么拿出来我不管了,云白以为自己可以拿出来,事实上那不可能的,这种方法,只有何大拿和我会。
云白后悔了,小喆刚回来两天,就被她在学校给接走了,我找她,她告诉我,这个她弄不了,让我给弄。
我去问何大拿,他犹豫了半天说。
“那得找骨头顶,石棺不空,不行你就到山上找一块骨头顶里面就行了。”
我知道,在那个年代,山上的不少老坟都没有管了,随时的就可能弄到,但是这样好吗?我不知道还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还是决定去做了,我要让小喆到我身边来,也给池清一个名分。
我去山上找骨头,一个坟的棺材板子都在外面露着了,坟顶露了,这就是没有后人了,如果有,断然不可能这样。
我掀开棺材板子,拿了一块骨头,把棺材板子盖上,弄了一些土盖上,我知道对这个人是不公平的,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的事情可言,不管是死,还是活着,公平没有绝对的。
我把那个男人的骨头取出来,放进这个骨头,用黑布包好后,送给了云白,那竟然哭了。
我上班,心情不太好,小喆在我父亲家,我约定好和池清第二天去办结婚的手续。
我推尸体的时候的,看了一眼地门,依然是有一条缝隙,黑布还挂在门里,我要走的时候,发现停尸床上有尸体,我一惊,就慢慢的进去了,一只手伸出来,在尸布的外面,手里抓着一件东西,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抓得严实,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有什么,我不敢断定是师傅,慢慢的走过去,掀开尸布,是师傅,我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我出去把门关上,黑布条取下来,然后把活儿干完,马上去了何大拿那我。
他听了说。
“这是回来了,手里赚的是什么,不知道,应该是一件东西,告诉你什么。”
“他离尸干什么去了呢?”
“手里抓着的东西也许会告诉你。”
天黑后,我和何大拿进了停尸房,手太紧了,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开。
手里是一块骨头,都发黑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骨头你留着,放在家里的角,埋在那里,对你有好处,看来你师傅去帮你们解决这个男人的事情了,解开这个怨恨之结,看来你师傅对你是真的好,也是为了她的女儿云白,看来一切都没事了,明天就搭灵棚,但是只能搭一天,第二天就要炼化,而且你不能炼化,找一个人就行了。”
“这样就结束了吗?”
“对,一切都结束了,就像你和云白,一切都结束了。”
“云白等着轮回,那是真的吗?”
“对,也许将来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有忘年之交,也有忘年之恋,大概这就是轮回,这就是债,不管怎么样,事情就是这样了。”
我的心也一下放下了。
我搭上灵棚,云白跟我一起送师傅。
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结束了。
那天,我问云白,我身上真的有死人味吗?云白没有回答,似乎她很沉重的样子,不管怎么样,事情就是这样了,一切都过去了。
炼化那天,我一直站在完处,看着烟筒,师傅就这样的走了,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云正师傅会这样走。
那天,纪一盒来了,送来了骨灰盒,相当的漂亮,他说送老云一程,曾经有的朋友,就这样的走了。
下葬的时候,云师傅埋在了云家的祖坟里,云白哭了,她在哭父亲还是哭什么我不知道,从此我和云白就是两条路上的人了,永远也走不到一起去了。
这件事之后,一切都太平了,我每周去何大拿那儿一次,跟他学着东西。
小喆也慢慢的开心快乐起来,云白也不时的来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