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阳面红耳赤,急忙要辩解不是这样的,关仁阳不到了。
关仁阳不由对邹浩宇暗暗赞许,这小子,还算有点急智。
他大笑着说:“你可别小看周少爷,区区千万对他来说算什么,人家大概是真没兴趣跟你玩,你还是不要妄加揣测了,周少爷的城府,我可是深有体会啊,哎呀,这人老了,身体也不好,想问题总是力不从心。唉,侄女啊,这次回去,我可得申请在身边多带几个有脑子的,跟着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货,除了倒下的时候能当一下肉垫,也就没别的用处了嘛!”
看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哪里是在说自己,分明就是冲着姓宋的去的。
关妙彤忙向关仁阳介绍邹浩宇,介绍关系的时候,只说是朋友,可看她俏脸通红的样子,谁还不知道俩人之间有猫腻?
周世阳脸都青了,尽管他对外表现出一副跟曾静恩爱有加的表象,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想什么,如今关妙彤神情微妙,竟是一副带着男友见家长的模样,怎能不让他嫉妒的想疯。
对这个据说为人不太好打交道的老头,邹浩宇也不敢怠慢,不管怎么样,人家刚才可是跟自己说话了。
微微弓着腰,邹浩宇先伸出手去,恭恭敬敬地道:“老先生好,小子邹浩宇,久闻您的大名!”
关仁阳伸手和他碰了碰,摇摇手道:“我一个小老头儿,有什么久闻大名的,就算有名,也是糊涂虫的名,还是不要久闻的好。小子,刚才你虽然话说的很让我老头子高兴,但你不觉着,你话说的太满了吗?”
邹浩宇昂然答道:“老先生,不是我话说的太满,实在是对方既然把脸凑了过来要我打,我不答应,那也太对不住人家的深情厚谊了,您说是吧?”
关仁阳心里好奇至极,他虽在关家不掌权,可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关家聘请的那些珠宝大师,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他见过太多天赋异凛的珠宝师了,这小年轻,到底该拥有怎样的本领,才能自信到这么自负的地步呢?
他决定,今天一定要好好见识见识。
“希望你不要话说的太大,到最后不好收场了。”关仁阳琢磨着万一不行,那就让关家这次来的珠宝大师在背后出点力气,不管怎么说,把姓宋的打倒才最重要。
至于邹浩宇说姓宋的要随身带着心脏起搏器的事情,关仁阳倒最上心。
“你还懂医术?”关仁阳好奇问道。
邹浩宇谦逊道:“不敢说懂,好歹知道一点。”
姓梁的死了,这件事关仁阳可是前前后后都看在眼里的,他这么问,不过是确认一下。
周围的人一哄而散,没有人愿意跟一个能说死大活人的人呆在一起,尤其这个人一点就爆,跟姓宋的都怼上了。
说实话,姓宋的没有再暴跳如雷地跟邹浩宇怼下去,正是因为对邹浩宇的“特殊能力”心存忌惮,姓梁的是怎么死的他不知道,但姓宋的看到的是,邹浩宇说姓梁的活不过两个小时,姓梁的就在一小时五十九分五十几秒的时候死了。
跟别人一样,姓宋的宁愿把这件事理解成为巧合,可他不敢拿自己去赌。
闷哼一声,姓宋的拦住那两个瞪着眼睛跟眼睑痉挛似的保镖,一转身,背起手来就要进大厅里去。
时间差不多了,斗玉的高潮缓解应该很快到了,实在没必要跟一个小瘪三在这里赌气。
却没想到,他想离开,邹浩宇却不乐意了,既然说过要打你的脸,说出来没做出来,那算什么?
他在到了这里的时候,就觉醒了神眼,通过神眼,他可看到了那两个保镖手里提着两个大箱子,一个里面摆放着三件玉器,一个里面堆着一大堆钱,少说也有五百万,这笔钱要不给他光明正大地弄过来,还怎么在关仁阳面前展示本领,从而减少这老头对自己和关妙彤之间的阻挠?
“怎么,宋老先生就只会放嘴炮,就跟呆湾的那群傻逼一样?”邹浩宇开口叫道。
几十个人刹那间有的停下了脚步,有好戏看了,而有的却加快了脚步。
加快脚步的,就是宋先生。
他想通了,要想收拾别人,那就得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在这个一张嘴就能给人定下死亡的准确时间的家伙面前,少跟他喷口水,直接用干货打脸,那才是正经。
“严哥,其实吧,像宋先生这样上了年纪的,有严重心脏病的人,这么快地跑是很不好的,我断定啊,他的寿命……”通过姓梁的的例子,邹浩宇知道自己该用什么事情来收拾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于是笑嘻嘻地仿佛在跟严嵩开玩笑般,随口大声说道。
仿佛是听到了前面有万丈悬崖的警告,姓宋的立马停下了脚步,愤怒地回过头来,喝道:“姓邹的,你想怎么着?说出个法子来,宋爷有的是闲工夫教教你怎么做人!”
宋爷?
邹浩宇呵呵一笑,陡然冷冷骂道:“除了你亲孙子,你也配当别人的爷?人家不过念你年事已高,还算给别人当奴仆被人使着顺手,因此尊称你一声爷,你还真把自己当爷?这么称呼你的,简直是说者无耻,听者无礼,你也不怕这称谓太重,活活压碎你那半颗老心脏?像你这么无耻的老人,我有一阵子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