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我也不是靠卡活着。
她索性把门反锁上了。
他在厅里走了一会儿,一想还得说,便走到里屋门口,说,这次见着孩儿,孩儿都说了,老爸打个好底,不管发生什么问题,只要能说出来说开就好了。再说,你算算,你说的这些事一共能有多少钱,值得你生那么大气发那么大火?生气发火也得衡量,是不是值得。
我没有你那个心大。
再说了,为别人做点事尽点责也是应该的。
又为哥们活了。
为哥们活还狭隘呢,还有为人类活的呢。
不吱声了。
吴为又没话找话道,你不知我现在正在做一件大事,你现在看不出来,等三年五年以后做出来了,你就知道了,会说,啊,原来做的是这个事情。处对象时,那么多人给你介绍,你都不干,为什么偏偏顶着家里那么大压力跟我?不就是看我认学,成长性好,有前途,现在还一个劲学呢。
她哼了一声。
等到稍微平静了,吴为又道,你就是总看那些有问题来调节、来调节没问题的家庭节目,都是些亲子夫妻兄弟姐妹之间争来争去打打骂骂的事情,你看惯了那类东西,思想心里也就随过去了,遇到事喜欢用那里面的事情当坐标,自家没什么事情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看里面是怎么挑事生事的,出了问题怎么调节过来的本事没有学来,到你这里成了没问题来调节、来调节成了问题。
宋柔听了这话,差点喷饭,险些笑出声,你这是啥混蛋逻辑。
吴为笑道,说着就来了,好话不好说。
宋柔又气道,哪来那么多顺心事。
吴为道,一共就两口人,哪来那么多事啊。看着饭菜做好了端上来吴为坐下来笑呵呵地吃着的样子,也生气,你这样当然幸福了。听了电视广告语说,你快乐吗,我很快乐,又生气道,看,多对你的心思,你当然快乐了,你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挨累受苦遭罪的基础上,就这样还装呢。
过去有些令人不快的回忆,阻挡现在去做一些事;现在拥有的不满便是生气之源。宋柔是解除了后顾之忧、金钱困扰,便打算把自己家里人封闭在一个如意小天地里,为他人做上一点事花上一点钱,有时便看成心思投向外边,看的如同出轨一般会激起愤怒。是护家之心太强的缘故。
吴为和几位朋友吃完饭回来,宋柔不免又叨咕一番,他们也都不行,以前在位时遇到节日总要张罗热闹一场,现在都变的不吱声了,这年头谁也别说谁,两**熬汤一个吊味。
吴为早知有此心思,马上接口道,你可别挑他们毛病,他们做的已经非常不错了,现在他们也没有那个条件,也不能强求人家做这个想那个。退下来后,人家都安排多少场了,又总惦记着陪走走。关系越是密切越是不应该挑剔。有些人关系本来非常密切,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后来为什么弄掰,象仇人一样?就是挑来挑去反而越来越疏远,就是挑生分了,对人家不要期待太多,自己能做什么做什么,求个心安,你挑别人,说不上人家也在挑你的不是,再说,你挑不挑的人家还感觉不出来?
谁不知你啥样人,所以人家看出你不在乎,才不拿你当回事。
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不挑人家才会觉得欠你一份情,心里有无自己还感觉不出来?
这不,酒桌上又来那话了,对我这么苛刻,有了钱又惦记这个想着那个。
这事你还看不出来?我怎么当着人家面说我对自己媳妇如何如何亲近,近则疏么,再说,古人都看出了财散民聚财聚民散的门道,遇到事你不愿意花钱舍不得掏钱,人家还会愿意同你来往?人都不傻,你对待人家怎样,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