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坏事,这辈子运气才会这么差。
林向辉飙车将我送到医院后,医生以最快的速度给我做了检查一番,然后很无情的告诉我,我流产了,孩子才一个月。
B超显示我子宫里还有残留物,于是我又做了个刮宫手术,这种小手术用的是局部麻醉,下|身没有任何感觉,脑子却是无比清醒。
我躺在手术台上,望着天花板,知道怀孕的同时又要流产,巨大的心里落差,让我欲哭无泪。
手术只进行了十来分钟,从手术台下来,医生告诉我需要注意的事项后便让我出去了。
林向辉就等在手术室门口,看见我出来,立刻上前将我抱起往点滴室的方向走。
我靠在他怀里,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林向辉神情严肃而凝重,看得出来,他对我流产这件事很自责。
尽管如此,他并没有跟我解释新婚之夜他到底做什么去了。他不说,我也不问,沉默着打完所有点滴。
我们回家时,天已经破晓。
林向辉刚将我抱上楼,梅婶就端着一碗鸡汤跟上来。
她看着我,满眼心疼的说:“夫人,喝点汤补补身子吧。”
我点点头,木然的将汤喝掉,梅婶似乎还想说点安慰我的话,我抢先开口:“我有点累,想先休息。”
“那您好好休息。”听了我的话,梅婶慌忙说。
她转身走出去,林向辉还坐在我床边,紧紧拉住我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新月,我……”
“别说了,让我静静。”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他想留下来陪我,被我拒绝了。没办法,他只能扶着我躺下,替我盖好被子后,然后离开。
过了许久,我还是没忍住眼泪,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周,我过得很是浑浑噩噩,少言寡语,不哭不笑。林向辉为了陪我,尽可能将文件拿回家处理,还亲自动手给我熬汤,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那道坎越是过不去,会胡思乱想,他是不是跟夏心怡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才会这样。
有几次,我甚至会想起林莹莹跟我说的话。
又过了一周,我的情绪才缓过来。
这天吃完午饭,他扶着我走到花园里,在荡椅上坐下,他忽然开口说:“月歌,对不起。”
说着,他伸手向将我搂在怀里却被我躲开,我不敢去看他的眼,轻轻叹了口气说:“你能告诉我,那晚你到底去哪里了么?”
他深吸一口气说:“夏心怡那里。”
“是出了什么事么?”我又问。
他点点头,眸光凝重的看着我:“那天我也是冲昏了头,想弄清楚一件事,就不管不顾过去了……”
“我以为自己在商场上混迹这么多年,不会冲动做事,可实际上……”他苦笑。
犹豫下,我伸出手紧握住他的手:“能告诉我她送你的到底是什么礼物吗?”
“一个花瓶。”林向辉说。
我微皱了下眉头,这答案着实出乎我意料。
我还想继续追问,林向辉手机响了,他看了眼,电话是王凯打来的。
他起身去接电话,我坐在荡椅上思索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花瓶,能让林向辉失去理智。
接完电话,林向辉便急匆匆的去了公司,好像是红山那个项目除了点意外状况。
临走他还不放心,叮嘱梅婶好好照顾我。
“我会尽快赶回来。”他说着,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下。
我冲他笑笑,柔声说:“路上小心,等你回来吃饭。”
他看着我的笑容,微微一怔,过了几秒,才说好。
一瞬间,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之前。
林向辉走后,我没着急回卧室休息,而是坐在客厅吃水果看书,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家里来了客人。
“安大姐,听说你前段时间意外流产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林莹莹,她挺着大肚子,笑意盈盈的坐在我面前,看她得意的模样,多半谈鸣那边又被摆平了,我心里忍不住好笑,这世界还真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