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府衙回来后,唐青儿笑了一天的脸都僵硬了,到府里后,直奔书房,见薛谦勋正在专心的看账本,脸色有些发黑,语气臭臭道:“我回来了!”
“恩,”薛谦勋头也未抬,淡淡道。
唐青儿火了!笑了一天使得脸部表情都僵硬了,本以为回来后他能安慰一下自己,谁料竟淡淡的漠视自己,憋屈道:“是不是人已经娶到手了,你就不关先我了。”
薛谦勋听话音不对,抬头看青儿,只见她两眼含泪,赶紧放下笔,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搂着她说:“这是怎么了?去了一趟府衙脸色都变了,难道谁给你气受了。”
唐青儿想果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才刚刚酝酿几滴眼泪,这厮便受不了了,没好气道:“我去府衙,人生地不熟的,怎能开心,”
“若是不喜欢,咱下次不去了。”
“不行啊,若是让有心人知晓,还不得以为我惧怕她们,”唐青儿赶紧拒绝道。
“有心人?是谁啊?若是你还想去,怎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见青儿不答,薛谦勋继续问:“今儿在府衙发生什么事啦?”
唐青儿不答他的三个问题,只低下头把府衙夫人让她去劝王焉华一事同薛谦勋说了大概,又悄悄抬头看看他的反应。
薛谦勋戏谑道:“我怎不知我耍了如此多的计谋?”
得!这厮根本不关系赵子书与王焉华的事情,而是挑她说的话,唐青儿抬眼,挑衅道:“我虽说的有些夸大,可却是事实,难道你没对我用计。”
薛谦勋不接话,转话题道:“明天我要去趟京里”
唐青儿愣了,过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去……去……多长时间啊,”
薛谦勋淡淡道:“七天。”
唐青儿气急败坏道:“明天要走?怎么不提前同我说。”
还不是怕你现在这样心急火燎的,这话薛谦勋在心里念叨,嘴上却说:“京里的铺子出了一点状况,临时决定的。”
唐青儿拉着脸不知声,薛谦勋叹口气道:“唉!全府也就你敢这样同我说话,我带着你一起去,还不行吗?”
唐青儿这回脸上的笑容越发开心,嘴里碎碎念念道:“真的带我一起去?”想到婆婆,不禁踌躇道:“婆婆和公爹能答应吗?”
“由我去说,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既然薛谦勋答应自己去,那他一定会成功的说服婆婆,遂回屋便开始收拾行李,竹儿和绿儿不知少夫人为什么让她们跟着收拾衣物,以为少夫人不喜欢她们,想将她们打发走,噗通一下跪下来道:“少夫人,是奴婢们哪里做得不好,做得不对吗?您才想赶走奴婢。”
唐青儿被他们的举动吓了一跳,拍拍胸脯道:“你们想什么呢?我和相公要去京城,怎能不把你们带上,”又挥挥手对她们说:“你们一天天脑子里怎么就想一些乱八七糟的事情,赶紧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动身。”
竹儿和绿儿放下心来,又听到要带她们去京城,更是喜不自禁,快速站起来,走到少夫人身边道:“还是让奴婢们帮着夫人整理衣物吧!奴婢们的衣物自来也没有几件,晚上回去收拾一下就行。”
唐青儿闻言,手上一顿,让开地方,让她们帮着自己收拾衣物。
由于薛谦勋答应带着唐青儿去镇上,到了晚上休息时,他很是折腾了唐青儿一番,缓过神来的唐青儿觉得腿软,不过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这厮贴着她的耳朵说,成婚这些日子,春宫图上的姿势还有十几个没有尝试过,听完唐青儿心里呸了一声,这人脸皮越老越厚,这事儿做了还不成,偏偏还要说出来,弄得她紧闭双眼不敢继续往下听,心里偷偷想:和谐社会,这算是夫妻闺房之乐吧!
竖日,薛谦勋和唐青儿吃完早饭,同祖母,爹娘还有二婶他们打了招呼,便带着东西坐上马车,踏上了去京城的路上。
走到半路,突然想到去京城这事竟忘记告诉她爹娘,若是他们有何事,找不到她,该怎办,不由得扯着薛谦勋的衣袖道:“若是爹娘遇到麻烦事,找我们怎么办。”
薛谦勋安抚道:“哪里来的那么多事,在说我们去京城来回四天,在京城在呆个三四天便能回来,在说真有事情,娘不是还在府里吗?定能帮岳父岳母他们的,所以你就莫担心。”他说的娘是他自己的娘亲,沈氏。
唐青儿算了一天天数,七天后便能回到镇上,这几天家里应该不能发生什么事,前段时间即使自己嫁给薛谦勋,可依然在镇上呆着,若是家里发生什么事,她可以随时去看看他们,大家一起商量如何解决,可如今她去京城,山高路远,若真有什么事,该怎办。
虽有些担心,可已经在路上,在多想也是没用的,薛谦勋看唐青儿神色有些怏怏的,猜到她还在担心岳家,又安抚了一会儿,总算让她展开笑颜,等走了一个多时辰后,又对她说了一些京城里好玩的地方及一些奇闻怪事,唐青儿郁结的心情终于是消失了,剩下的就是路途的兴奋之情,不时的掀开马车上的布帘,向外看看风景,青山绿水独木桥,这路上若是一直闷在马车里,可真是郁闷,可时不时的看些风景,也能开阔一下视野,调解一下情绪。
虽一直坐在马车里,可马车里铺了好些褥子,做着或躺着,特别舒服,一点儿也不觉得颠簸,里面还糕点和茶水等等,真是不愁吃不愁喝。
从镇上到京里必须路过耀州,耀州是是个不大不小的州县,等唐青儿和薛谦勋他们到了耀州时,正赶上这边要准备翻九楼,因为今年大旱又大涝,庄家都没有丰收,翻九楼便是祈求明年风调雨顺,有丰收之意,县里的人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唐青儿和薛谦勋找到一家客栈,进去后就听见大家说话都不离这个,过了一会儿,三顺过来道:“少爷,小的问了一下这翻九楼仪式,是在两天后举行,”
薛谦勋听了淡淡的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在这里歇上一晚,天亮就启程。”他本想若这翻九楼是在明天举行,那他带着青儿看完仪式再走,可仪式实在两天后举行,青儿又惦记岳家,还是算了吧!等以后有机会在来看吧!
三顺听了,松了一口气,站在少爷身后。
薛谦勋转头对青儿小声说:“本想让你看看这翻九楼的仪式,可一路上见你惦记岳家,咱们明早还是早早启程赶路吧!”
没成想,唐青儿却道:“可我想看看这翻九楼到底怎样举行的,我从小到大就在唐家村和镇上两个地方生活,在说这耀州我从来没有来过,如今好不容易出来见见世面,看看新鲜事物,我们就呆上两天吧!明天你带我好好逛逛耀州,给爹娘他们买点东西,也不枉我来耀州这一趟,后天我们看完翻九楼便启程去京里,行吗?”
“你不是担心岳父岳母吗?”
唐青儿道:“路上你都劝过我,家里真有什么事,婆婆定会帮忙处理的。”
“既然你这样说,我们在呆上一天,后天看完翻九楼,我们就启程去京城。”
“好,”唐青儿拽着薛谦勋的袖子,讨喜的说,这番样子,在薛谦勋眼里就像是要糖的小娃,真是好生可爱。
到了晚上的时候,薛谦勋和唐青儿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听说这耀州夜晚的街道很是热闹,两人带着三顺及竹儿和绿儿出去逛逛。
一路上,看街道上卖着令郎满目的东西,薛谦勋对唐青儿道:“耀州的县令倒是个好官,白天晚上街道都有人摆摊卖东西,这一年下来,不仅税收多了几倍,且还有许多人都有了活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