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已经黑了,空间里却正好是白天。夕阳西下,到处金灿灿的,暖洋洋的,像像一幅暖色系的透明的水彩画,十分养眼和舒适。
陈洛儿被这景象迷住了,忘记了在现实世界里的艰难,忍不住到处逛了逛。看着那些到处都是的鲜花,爱得不行,后又难过,因为不可能将它们采了拿到现实生活里去,人们一看,就会觉得奇怪,解释不清楚,会惹事的。
看到那塘里的水很清,里面却没有鱼,于是想着,下次上山的时候,应该可以将那些鱼儿多捉一些放到空间里的鱼塘里的。想吃了的话,随时可以进去拿一些烤了吃,方便简单,节省不少的体力。
想到鱼,便想到了曾经的那些所谓诅咒。她房间地感受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肚子里很舒服,看来,那些鱼没问题,而且味道鲜美,可以放心地吃。
这个空间,还可以大力地开发,让它的功能发挥到最佳状态呢。
转了半个时辰,觉得差不多了,便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拿回来的那些砚石,都散乱地放在巨大的工作台上。她拿起那块已经设计好了的砚石,准备做砚台了。
这砚石照目前来说,真是好得没说的,不过到底好不好用现在还没有底,还得等到做完后试一试再说。
她静下心来,拿出工具,准备开始掏砚堂了。这块天然的砚石基本上不用再修整外形了,整体呈长方形,外面的棱角也被水磨得光滑异常,再去敲打的话,反倒破坏了它本身天然的美。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天然的美更美的呢?
既然已经具备了天然之美,干嘛还非得再去进行多余的人工雕琢呢?现在需要的,只是掏了砚堂来,将来用来磨墨,再精雕出纹饰花样来装饰就行了。
那先前在山洞里时,出现在陈洛儿眼前的精美无比的砚台的幻像还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仿佛刻在了脑袋里一样,想忘都忘不了,而且异常清晰。现在的所谓雕刻,于她陈洛儿而言,无非就是对着脑海里的样子去雕就行了,根本不用修改和再设计,需要的,只是手上要小心一点儿。
重生到了陈洛儿身上,不知道这手有没有以前宋雪的灵巧。好在,最开始掏砚堂,一点儿一点儿地掏,一切都有余地,可以边掏边体会和修正。
空间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陈洛儿长出一口气,然后埋下头,开始专注地掏起砚堂来。
最开始的几凿子,真的有些略显生疏,慢慢的,力度把握得越来越好,手很听指挥,工具本来是自己以前常用的,现在也认出了自己一样,很好使的,一切,都慢慢显得得心应手。
周围很静,陈洛儿完全沉浸到了刻砚的状态里去。她充满着无限的感情,面带微笑,享受着这个别人体会不到的美妙的过程,创造的过程。
她的眼睛,因为专注而熠熠生辉;她的嘴角,因为沉醉而勾起好看的笑意。如果旁边有人的话,一定会被她深深地吸引。可惜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砚堂由小这大,由浅变深了,由椭变圆了。
终于,一个时辰过去了,默默的时光里,陈洛儿手下的砚石,中间靠上部分已经按照幻像里的样子变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圆形的砚堂,唯一不同的是因为还没有打磨的缘故,那砚堂还有些粗糙,如果精心打磨了的话,就十分得完美了。
“啊,好累……”陈洛儿欣赏地站了起来,美美地伸了个懒腰,觉得心情舒畅极了。
她的宏伟的制砚心愿,今天总算是开了头。都说万事开头难,只要头开了,那下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陈洛儿为开了个好头而兴奋不已。不过一看外面的样子,突然想到了宝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在空间里呢!出来这么久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话,弄不好养父母要去找自己的。家里有个十五六的大姑娘,大人们总是不太放心,出去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这分明是让大人焦虑无比的事情。
好,得了,先出去应付一下再说。如果身体许可,晚上睡了觉也可以进来继续刻的。
陈洛儿打定主意,到外面的塘里洗了手,然后出了空间。
到了自己房间里,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黑灯瞎火的。
她走出房间,然后转到外面的小路上去,装着刚回来的样子。母亲杨氏从另外一条小路刚好急匆匆地回来,见了她,忙迎上去,拉了她的胳膊,说:
“洛儿,你知道你出去多久了吗?”言语间满是焦急。
“多久了?我觉得没一会儿呢。”陈洛儿装作轻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