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亦辰抄起熟睡的团子,又拿了披风给他盖好,道:“我带团子去耳房。”
许清欢的话全憋在嘴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儿子被他老爹抱走,只为了叫自个儿安心如厕。许清欢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很快,许清欢就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原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这一解决生理问题,那种很销魂的疼让她恨不得骂娘,忍着疼整理好衣裳,许清欢才擦了额头上的汗,闵亦辰就抱着团子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解决完了?这是许清欢想问的。
“我耳力一向很好,你知道的。”
许清欢一脸蒙圈,这意思是,自己方便的声音大到小五在耳房都听的一清二楚吗?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儿吗?
许清欢呆愣愣的站着看闵小五把团子放到床上,然后一脸自然的把椅子规整好,再看他拿了恭桶出去,全程做的十分顺手,没有半点儿不情愿。
“你赶紧躺着去。”
见许清欢还在那儿站着,闵亦辰眉头微微皱了皱,“站的时间长了会腿疼的,慎嬷嬷说,年轻时候觉不出什么来,等到年纪大了,就会显现出来的,到时候会遭罪的。”
关于坐月子这事儿,许清欢没有什么经验,可潜意识里就觉得不能按着慎嬷嬷说的来,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样不许那样不许的,只躺着,还不得把人给躺废了?眼前的闵小五似乎对慎嬷嬷说的话很相信,很推崇,他说了要照顾自己坐月子,那岂不是……
许清欢被闵亦辰扶着躺到了床上,脑子里在盘算应该怎么跟闵亦辰沟通一下,不能吹风不能碰凉这些她会老实遵从,至于别的,一定要争取一下的,不然——
许清欢打了个哆嗦,突然觉得生孩子的过程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反倒是坐月子是一件很要命的事儿。
第二天的时候,白梅跟小玲儿来了。
当然,紧跟着的还有沈哲。
一进门白梅就表示要在这儿住下,用她的话说,身为婆婆,儿媳妇坐月子怎么能不照顾呢?在闵亦辰表示他会照顾之后,直接被白梅驳回去了,男人哪儿有会照顾月子的?女人做月子可不是小事儿,可不能有差池。
沈哲对白梅说辞那是一百个赞成,反正白梅在哪儿他在哪儿,待在这儿还能看到大孙子,顺便弥补一下当年的遗憾,而且说不准儿借着这个由头能跟白梅两个重修旧好。
所以沈哲很是义正言辞的摆出了当父亲的尊严,“你娘说的没错,你平日里事情颇多,确实不能照顾好清欢,这会儿有你娘在,你可以放心去做事儿了。”
闵亦辰瞪他,压在他身上的事情,有一多半是他这个安王撒手不管之后造成的好吧?这会儿说起来,他倒是跟没事儿人似的,有这么厚脸皮的吗?
“我娘留在这儿照顾清欢,没您什么事儿,您就不用留在这儿了。离开京城这么久,您也该回去了,回头我就把安王的印鉴还有那些东西送还给您,这总要物归原主的是吧?虽然我是您儿子,可我胸无大志,这会儿就愿意在这儿山清水秀的地方待着,京城那边儿的繁华,就留给您享受吧!”闵亦辰一脸严肃的说道,“娘,您觉的呢?”
白梅这小半年被沈哲缠的够呛,她摸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当年的怨气一直积攒在心里,所以面对沈哲,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女怕缠郎,沈哲再这么继续缠下去,白梅觉得自己肯定会跟当年那般沦陷,可她又不想这么便宜了沈哲,所以这会儿要是把沈哲撵走了,她也能松口气,如此,对于儿子的话,她自然是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