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水太浑了,没有小地方过的舒坦。”闵若兰说的轻松。
“你倒是洒脱。”许清欢笑,“不过两个女人家,总要多打算一番。”
“我知道的。”
闵亦书的事儿,留在京城的闵正还有闵亦仁闵亦星都知道了。当然,是在闵亦辰的安排下不小心知道的。虽然把闵正分出闵家了,可还是闵家的种,闵正大半辈子都拿这儿子当希望,这一下,直接被打击的病倒了,看了不少郎中都反反复复的。
因为大张旗鼓的请郎中,郎中们又没有得到叮嘱要对这事儿保密,渐渐的就有闲话传扬了。
夸赞闵亦辰对养父孝顺,指责闵亦书对亲父无情。
御史们都是些古板正值的人,本就瞧不上闵亦书一个正经男人号上那事儿,可碍于那事儿是在皇宫发生的,皇上又说了不准传扬,可把他们憋坏了,这会儿总算是有了借口弹劾了。
关于闵亦书不孝的奏折跟雪花片似的堆满了沈禹的书桌。
不得不说,这些御史们本事不小,芝麻蒜皮的小事儿都调查的清楚,闵亦书在家靠一大家子供养,发达了之后却不待见家里人,坑害妹子,另外连他不是科举出身做官的事儿也翻出来。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朝廷之中有很多人都是大家世族门客出身的,所以对非科举出身做官并不管的很严。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闵亦书不受待见啊,所以原本的小事儿也可以拿来说事儿了。
这节骨眼上,苏氏又自请下堂,更叫人猜测闵亦书是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过。
一时间,京城百姓的饭后谈资都成了闵亦书。
这么多人关注这件事儿,沈禹自然不能放任闵亦书还风光做官,一纸圣旨就撸了他的官,日后永不录用。
闵亦书傻眼了,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仕途上进一步,更进一步,现在直接不能做官了,这简直比杀了他还狠。去找金家,金家最近似有什么事儿,焦头烂额的,自保都难。以往交好的虽不至于躲着不见,可话里也说的明白,这是圣上亲自下旨,谁能帮着说话啊?
无奈,闵亦书只得找上了清河王。
清河王正愁没有法子叫他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呢,如今这状况,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送上。
求人,自然要讨好。
闵亦书现在落魄,用来讨好清河王的筹码除了自己还有什么?虽然觉得屈辱,可没有别的办法。再一个,他又抹不去自己身体对这种感觉的痴迷。两人之间这奇怪的关系就这么维持了下来。反正闵亦书只剩了几个妾室在府中养着,而丁芸则是进了家庙,外在条件内在条件似乎都在喧嚣着叫他们在一起。加上许洪云百般保证,闵亦书逐渐也信了,迟早他还会再回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谁还敢对他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