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对。”郝连贵似是找到了主心骨,“当时是有个小宫女先把我带到了石林,说敏娴郡主约了我,让我等着,我等了一会儿,就见敏娴郡主来了,然后,然后我只记得自己很快活,别的事儿都不知道。”
总算没有蠢到家。
珍妃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宫女的事儿是她精心策划的,郝连贵只要咬着别的都不知道,那就好办了。
“皇上,我冤枉啊,我说的一见钟情什么的都是屁话,我其实是被算计的。我怕说自己被算计的没有面子,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被算计过。”郝连贵如变脸一般,眼泪鼻涕一块儿流。
“给你传信的宫女?”沈禹紧紧盯着郝连贵,重复了一遍,“你可还能认出人来?”
“能能能。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郝连贵忙道。说完,抬头扫视了一圈儿,猛地低下了头,像是有所发现又不敢直言。
“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朕不会冤枉你的,当然,朕也不会放过真正的主谋。”沈禹声音温和许多。
皇后心里一怔,她发现那郝连贵刚才分明就是直视着她这边儿,她身为皇后,除了平日里服侍的宫女之外,并没有旁人跟她站在一块儿,这意思是那传信的宫女是自己身边儿的了?只要揪出来了,就算不是自己指使的,那也要落个管教不利的罪名。这就是珍妃打的主意?兜了一个大圈子,实际上目标不是许清欢而是自己?
“是她……”郝连贵一副下了大决心的样子,“给我传信儿的就是她。”
所指的正是皇后身边跟着伺候的小宫女,采香。
众人目光一下子聚集在采香身上,饶是她跟在皇后身边儿见过大场面,这会儿也紧张起来,慌乱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娘娘,采香没有做这样的事儿。”
皇后定了定心神,采香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衷心程度无需怀疑,她给了采香一个安抚的眼神,威严的开口:“你倒是说说,你一个外男如何能跟我身边的宫女说上话?”
“她不想做宫女,想给我做侍妾。”郝连贵忙道。
众人脸色古怪的看着郝连贵,这小子精虫上脑吗?怎么动不动就是别人看上她了?
“她要是看上你了,又怎么会给郡主传话?”
“因为我说我中意的人是郡主。”郝连贵忙道,“她想取悦我,才设计了这一出。对,就是这样。”
郝连贵觉得这样说非常正确,女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用点儿非常手段也是正常的。采香是皇后身边的得力人儿,暗地里弄点儿动作也是可能的。
“她说了帮我得到郡主,叫我想法子接她出宫,她愿意在我身边做个侍妾。”郝连贵越发觉得自己说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了,话也顺溜起来,“我因为太中意郡主,所以就同意了。”
脑子进水了吗?皇后身边的得力的人儿,怎么也比一个身无功名又一无是处的浪荡子身边儿的侍妾要威风吧?采香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而且这郝连贵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谁信谁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