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等到行了阉刑之后,疼痛快肯定会叫人醒过来,到时候郝连贵知道自己的遭遇之后,怕是不用回郝家,就能把这事儿给抖出来,到时候……
如此,就只能先把事儿推到旁人身上了。
“皇上,按理说,阿贵做了这样的事儿,妾身不应该再说什么了,可……阿贵是大哥大嫂唯一的儿子……还请皇上在处决阿贵之前,把事情查清楚。”珍妃泫然欲泣的道。脸色苍白,牙齿轻轻咬着嘴唇,那我见犹怜的样子,任谁都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一旁守着许清歌的丁芸也紧咬了嘴唇,良久,附和了珍妃的话。
事情能不能查清楚是一回事儿,女儿失身给郝连贵,若不想死或者在姑子庙终老一生,唯一的出路就是嫁给郝连贵了。这人虽然不行,可郝家好歹也算是世家了,有王府撑腰,清歌将来的日子不会太差。可若是郝连贵成了阉人,女儿唯一的去路也没了,许洪云为人自私,肯定不会为女人出头,到时候,她可怜的女儿……
“臣妇也恳请皇上先查出事情的真相再做决定,恳请皇上体谅臣妇为人母的苦心。”丁芸眼中泛红,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在场的不少人都是人母,看着她这样子,不管她之前有多不受人待见,这会儿也怪叫人可怜的。
沈禹眉头皱皱,“就依着你说的。”
太医院的太医来了好几位,施针,灌药,总算把两人弄醒了。
许清歌睁开眼,眼神迷茫,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她记得她似乎做了一个很美妙很难以启齿的梦,似乎现在还在云端。丁芸见她眼神渐渐清明起来,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她的女儿,怎的如此命苦?
理智回归身体,这会儿许清歌只觉得身体有撕裂一般的疼痛。
之前因为她不配合,衣裳并没有完全穿好,从露出来的地方,她看到了许多青紫。
身下那难以名状的疼,叫她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
“娘……”许清歌声音哆嗦,身子颤抖。
看着无助的女儿,丁芸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把人搂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叫她平静下来。
另一旁,郝连贵也悠然醒来,乍然一见这么多人,也紧张起来。
郝大山见人醒来,猛地甩了一个耳刮子,“老子这辈子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郝连贵这会儿也有些迷糊,记忆还停留在他要对许清欢等人下手的时候,这之后发生什么了?不过看这些人的表情,似乎是自己得逞了?得逞了就好,日后把人娶回家,可以天天这么来,虽然具体的情形他不记得了,可身体残留的愉悦还在。真看不出来,看着一派清高的郡主还是个尤物呢。
“爹,你干什么,这么用力,打坏了怎么办?”郝连贵嘟囔道。
“打坏了,我还要打死你呢,省的你到处丢人现眼。”郝大山气不打一处来,这孽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荒唐事儿?得罪了清河王府,还说那样的话得罪了的皇上,他郝大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讨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