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不咱们出去转转?二哥那边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咱老拘在房间里,可闷死人了。”闵秋月按捺不住,跟闵正哀求。
闵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呢,听了闵秋月的话,也不睁眼,只淡淡的道:“在这儿待着挺好,你二哥那还没把事儿弄利索了,这么出门了,万一再叫先前那些人看见了,咱们还能有好了?”
“怎么会呢,二哥回去,肯定一早就跟手下的人说了,这会儿说不准就在来接咱们的路上了。”闵秋月道。
“那就更不能出去了,万一走岔道了,你二哥找不见人咋办?”
反正闵正的意思就是待在客栈哪儿都不去。
却说闵亦书早晨醒来,浑身酸疼的感觉更甚了,每个骨头缝都酸疼,这样的状况下,哪儿能到府衙办公?不得已,只得打发随从去跟上峰告了病假。
“二爷,您躺好,青柳给您再捏捏,总能舒坦点儿。”身着轻纱的女子身子柔若无骨的贴在闵亦书身上,柔声道。
大早晨的,阳气足,闵亦书本来就有点儿躁动,这会儿听着这勾人的声音,哪儿能把持住?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身下,卖力的耕耘起来,脑子里哪儿还有他那待在客栈的爹娘?
一直折腾到半晌午,苏氏那边儿一直等不到人吃早饭,这才打发了人过来。
虽然今天不用去衙门,可一直赖在房里也不好,闵亦书叫了人进来伺候,梳洗一番,跟青柳两个一起用了点儿东西,这才往苏氏院子里去了。
苏氏端坐在内堂,一脸不悦,从早晨到现在,一波一波的派了好几拨人过去叫人了,可回来都说闵亦书没有起床。没有起床代表什么?一是晚上折腾太晚了,二是现在还在折腾。无论哪一种都是苏氏厌恶的,可又无可奈何。
先不说青柳那小贱人是金家送的,就冲着闵亦书对她的宠爱,眼下她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娘,那青柳再受宠也不过是个奴婢,你莫要跟她计较,计较的多了,爹心里肯定会怨恨的。还有你太过在意了,气势上就弱了她一截。她们这种以色侍人的光景不长,没有什么好结果的。”闵若兰气定神下的绣着手里的帕子,“一会儿爹过来了,你这态度一定要好,不然的话,你跟爹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你可别忘了,爹现在跟金家的关系非常好,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想要苏家成为大家族,就要好好的跟爹处好关系。”
苏氏修的精致的指甲紧紧的抠着手心的肉,深吸了好几口气,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闵若兰放下手里的帕子,站到苏氏身后,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太阳穴:“娘,是你告诉我的,两个人之间,谁用情深,谁就输了。爹若是个专一的男人,你们自然可以相携到老,举案齐眉,可爹不是,就算爹不做官,也不见得会跟你相携到老的。所以,你应该控制你自己。左右,只是个男人。”
对于闺女的一番话,苏氏很满意,不枉自己一直以来的教导,有这样的性子这样的意识,将来到了簪缨之家才有可能在那种环境之中站住脚跟。
闵若兰一番揉捏下来,苏氏脸上已经是无懈可击的温柔。闵若兰又去她房里挑了一支华丽的簪子给她簪在发髻上,端量了一番,道:“娘的风华不减,只要你守住本心,爹将来有多大的荣耀,娘就能享受多大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