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氏闲暇的时候,忍不住就想赵金菊家的事儿,还是担心到时候赵金菊把自己说出来。不管了,要是她真说出来,那自己就死不承认就对了。反正自己没有主动去找她,都是她来找自己的。只要不承认,谁还能拿出什么证据吗?
再说赵金菊,回家之后坐了许久,心里还无法平静下来。
她算计的好好的,可咋就成了这样子?那小贱人留在了闵小五家里,里正还要去县衙给她拿放妻书回来。这么小半天的功夫,她赵家的媳妇就不是赵家的了。还有儿子那儿,自己怎么交代?赵金菊就想不明白了,儿子跟自己相依为命一直过着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非得娶妻生子?
不得不说,长期的孤寡生活已经让赵金菊心理严重扭曲了,在她心里,赵大庆是儿子是男人,更是她的私有物品,那是不能跟人分享的。当年她架不住赵大庆闹腾,把徐明珠娶进门了,她那心里头难受的要命,所以只能靠着折腾徐明珠发泄了。每每看见儿子眼里只有那小贱人,赵金菊这心里就不得劲儿。
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那小贱人。
她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自请下堂?没门!
只是怎么做呢?怎么做呢?
赵金菊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有了。
若是有人在场,肯定会疑惑,这赵金菊的脸上一会儿是兴奋,一会儿是难过的,反反复复多次,着实奇怪的紧。
一直呆坐到下黑天,赵金菊才像决定了什么一般,跺了跺那三寸金莲,进厨房忙活做饭去了,只是好几年没做过饭了,赵金菊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做好了她跟赵大庆的晚饭。
……
徐明珠在闵家待了这一天,脸色依旧苍白,但是那种精气神儿有点儿不一样了,许清欢想,这大概是因为她想开了的缘故吧?
为了让徐明珠没有功夫想那些糟心的事情,许清欢端了针线笸箩过来,缠着徐明珠教她做针线。不得不说,徐明珠的针线真是不错,针脚细密平整,而且做的极快。大约是对自己心存感激,所以徐明珠非要给自己做衣裳。
许清欢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了。
徐明珠还笑话她:“我给你做的时候,你就好好学着,学会了给小五做。这做人家媳妇的,还能叫男人穿不上自己做的衣裳?说出去叫人笑话呢。”
许清欢扭头,嘀咕,“我就不信没有不会针线的女人。”
“有是有。可要是清欢你愿意以后小五的贴身衣裳都出自别人的手,那你就不用学。”徐明珠揶揄他。
许清欢跺脚:“我还就不信了,不就一根针一根线吗?我还能被它们给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