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家大少爷才不会介意这些呢。不信啊,你就问他。”凌笑然只要想到夏侯睿粗布衣衫的住在荒山野岭,就明白这个人一点都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夏侯睿没有表情只是端起了茶轻饮了一口,然后认真的评价道:“不好喝。”虽然是这么说着,夏侯睿还是在喝光后,又倒上了一杯,他对生活环境的需求原本就不甚在意,只要吃饱穿暖就好。
“额……”凌笑然一愣,但是也接着轻笑出来,抹着笑出来了的眼泪,高兴地说:“呵呵,我绝对相信,我的生活有了你,会很精彩,也会很开心。”她好像什么时候都猜不透夏侯睿的真实反应,只是知道他每次都可以给她带来‘惊奇’,愤怒的,开心的,都让她‘激动不已’。
夏侯睿没有看凌笑然一眼,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亲自给凌笑然斟满了茶,代表着他的好心情。
慎行看到这一幕,只有无力的笑笑,然后低垂下眼帘,借此掩饰自己的落寞,果然小姐与大少爷的感情很好,这可不是他这个外人能cha得上的。
谁也没想到这一幕被楼上的人看到了,在一个华丽的房间里,一个身形妖娆的男人半躺在软榻上,迷人的丹凤眼往下一瞥,然后轻启薄唇,“那就是你说的哪个人?”
“是的,哥哥。”侍立在旁的芯儿也是皱着眉头,他可是对凌笑然看了又看,在作出的判断,如果不是凌笑然惯有的素雅装扮,他也会有所怀疑,因为现在的凌笑然,与哪天她成婚时,面对四皇女的胆小巴结模样完全的不同。
“呵呵……她可不像你说的那么昏庸。”妖娆男人从凌笑然的清明眼眸中就看得出这个女子不一般,再说了,能让四皇女哪样的开口称赞,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芯儿点点头,“哥哥说的是,还是芯儿入世太浅,所以看走了眼。”
“不必这么谦虚,我们可不是哪些娇滴滴的大家公子,我们是做什么的?一般人只要是让我们看上一眼,我们就知道该如何把她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那是哥哥,芯儿还没达到这个火候呢。”芯儿这句话虽然是恭维,但是也是事实,眼前这个妖娆男子就是名闻西凤国的第一公子如欢公子,如欢公子才艺不俗,可谓是大家公子会的,他都精通,而且如欢公子长相极美,再加上他妖娆的气质,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是待在哪里,就有人争前恐后的砸银子扑上去,只是为了看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了,也为此哪些不怀好意的人都在背后说如欢公子是妖精变得,所以会吸取别人的灵魂。
芯儿不知道如欢公子是不是妖精变得,他只知道如欢公子不是一般人,一般的男子都为自己入红楼感到羞愧难当,但是如欢公子却丝毫不以为意,而且他也不急着从这里出去,那么多的达官贵族要为他赎身,他想都不想,只是每日过自己的悠闲日子,心情好了,就出面晃一圈,引得无数贵族女子失魂落魄的,他反而高兴地,所以芯儿在心里还是很崇拜如欢公子可以这么潇洒的生活。
“你也算不错了。”如欢公子说的是事实,芯儿也算是红楼中的王牌,只是心底还有一层纯良,以及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渴望,所以就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芯儿不敢。”芯儿对如欢公子很是恭敬,从人气与威望,才情,容貌来说,他芯儿与如欢公子根本就不能相比,可以说如欢公子是娇艳的玫瑰,而他芯儿就是一棵小草,只不过是青绿了一点罢了。
如欢公子也懒得再在这方面争辩,而是看向了下面的凌笑然,见到她对身旁没有表情的男子会温柔的笑,就觉得很是奇怪,“夏侯的大少爷就长得这样”
“嗯,确实是其貌不扬。”当时见到夏侯睿的时候,芯儿也是觉得意外,大家都说夏侯家的大公子很是一般,所以才会深居简出,看来是真的。
“怪不得她会对宰相之子东方墨情有独钟啊……”如欢公子露出了了解的笑容。
芯儿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哪天他明明在学堂的宏图苑看到凌笑然与东方墨情意绵绵,难解难分的场面,当时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地感动着他,就是看到他们,他才更加的相信这个世间还有真情在,转眼间却又见到了凌笑然笑娶夏侯睿的模样,更不用说东方墨还一身富贵装扮的去参加喜宴,这让他一度以为他哪天看到的是错觉。
忽然间如欢公子见到凌笑然亲手给夏侯睿布置碗筷,就算是夏侯睿没有任何的表情,凌笑然的笑容依旧是温暖的,就是这个,让他的眉头微蹙,如果按照常理来看,凌笑然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她应该是凭借着娶夏侯睿来巩固她在夏侯家的地位,因为夏侯睿对她来说就是一颗棋子,但是看她的表现,好像不是这样的……
“对了,哪个丧家之犬怎么样了?”
面对如欢公子的突然发问,芯儿愣了愣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夏侯怡现在住在四皇女的偏殿处,情绪平稳了一些,刚来的时候嚷着要杀了凌笑然泄愤,现在好点了,说是要让整个夏侯府好看。”
“哼!更是愚蠢……”如欢公子对此嗤之以鼻,自己的家都守不住,自己的父亲,母亲也都不相信自己,反而站在一个外人哪边,这就足以说明夏侯怡的能力有多么差,现今落到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可谓还算是轻的。
“你再去给我查查,夏侯怡究竟是为了什么被赶出了夏侯府,若是因为凌笑然动了手脚,那就更有意思了。”能把人家的亲生女儿给赶出去,这还能是一般人吗?
“是,哥哥。”芯儿忙答应着,虽然他现在是四皇女的新宠,但是他不会忘记在红楼的时候都是如欢公子多多照应他才有了今天,所以只要是如欢公子让他做的事,他都会尽力去完成。
只不过这一次他抬头的时候,发现了如欢公子的丹凤眼中有一丝趣味的光芒一闪而现,再顺着如欢公子的视线看过去,竟然是下面喜笑颜开的凌笑然,不知道是该为凌笑然激动,还是为凌笑然叹气,因为很少有人能引起如欢公子的兴趣,但是因为如欢公子兴趣的人,下场一般都不怎么样。
而凌笑然却没有任何的预感,仍是在与夏侯睿喝茶,吃点心,顺便逗弄逗弄他,看到夏侯睿不同寻常的反应,就让她发出欢快的笑声,可以说夏侯睿就是她的一个开心果了。
一旁的慎行却是一头的冷汗,他已经感受到大少爷几次被小姐挑拨的要掀桌子了,但是小姐还是乐不此彼,等到大少爷刚刚有所好转,就继续拨弄,不要说他了,就是周边桌子的人都感受到了大少爷散发的寒气,偏偏小姐还是没有知觉,他不得不承认这对主子的相处模式,真的是怪异的让人心惊肉跳。
最后凌笑然感觉听到周围的闲言碎语够多了,这才提出来要离开,她来到这儿就是要打听消息的,虽然说这里的消息很乱,也缺少真实性,但是要从中挑选出自己想要的,那就要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了。
走出了茶馆,凌笑然挺了挺胸膛,“唉,做个富贵闲人也是很累的嘛……”要想摆出一副悠闲的姿态,就不能做的端端正正的,一边跟身边的夫郎调笑,一边还要对小侍摆出一定的威严,只有这样才不会在这里格格不入。
感受到身后两个男人的不悦,凌笑然转过头来,“怎么,你们不同意我的意见吗?”
慎行哪敢说话了,现在他可是知道了自己的这位主子有多么与众不同,别人在乎的,她未必在乎,别人喜欢羡慕的,她却是感到一种累赘。再说了前面还有夏侯睿这个正夫摆在哪里呢,他就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谨言慎行吧。
看到夏侯睿越来越冷硬的脸色,再抬头看看逐渐昏暗的天色,嗯,很相配,转而说道:“下面我们就去药铺抓药好了,晚饭前应该还可以赶回去,说吧,你要去那个药铺?”
夏侯睿瞥了她一眼,率先往前走去,凌笑然也习惯了夏侯睿的淡漠冷情,笑笑就跟上去了,只有最后跟上去的慎行,却是暗暗地摇头叹息,一个妻主竟然被夫郎当众甩脸子,换做是谁都会勃然大怒,也只有他这个主子不会当回事吧。
直到凌笑然跟着夏侯睿出了京城,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哪份悠然自得也一扫而空,“哎,哎哎……你等一下啊……”想要去抓前面夏侯睿的衣袖,但是他冷漠的眼神,让她一下子缩了回去,忙举起手以示清白,“放心,我不抓了就是,我只是问问你,我们不是要去药铺吗?怎么出城了?难道说京城外的药铺比京城内的药铺还要好吗?”
“不去药铺。”夏侯睿淡淡的回答着,脚步并没有停止。
“不去药铺?!”凌笑然一愣,“不去药铺的话,我们怎么买药啊?难道说你要自己的去采药吗?”
夏侯睿只是回头看了凌笑然一眼,就算是给了她答案。
“天啊,不是吧?”凌笑然感觉要晕倒了,“什么珍奇的药材啊,还需要我们亲自去采摘?药铺里就真的没有吗?”
“不知道。”夏侯睿说的是实话,他从来没有去药铺买过任何药材,所以他当然不知道药铺的材料有什么,经过药铺自己的磨练,晾晒后,又会剩下多少药效。
过了一会儿,凌笑然才明白过来夏侯睿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对慎行低声说:“你家少爷有毛病,那么多有名望的药铺,他都信不过,你说他还能信得过谁啊……”
慎行低垂着头,几乎要哭出来了,一个是小姐,一个是大少爷,他可是两边都得罪不起,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钻到土里。
凌笑然也没想慎行会发表什么看法,从他平日里对夏侯睿的态度,就知道他有多么怕他了,所以她还是对前面哪个人抱怨好了,“既然你是要去采药,你干嘛不早说啊,瞧瞧,现在天都要黑了,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赶回来呢。”
“你要喝茶。”夏侯睿一句话就点明了这都是凌笑然错过了时间。
“那也是我认为你是要去药铺买药啊,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要去采药呢?”凌笑然可是又气又羞,当初他们离开夏侯府的时候,夏侯睿说了一句‘药材’,她想着的是京城那么多的药铺,那里还不能买到药材呢,所以就带着他们先去闲逛打听消息了,谁想到她的夫君这么极品,竟然要‘自力更生’。
夏侯睿选择不说话了,径直往前走,这让凌笑然就是有气也没处发泄,一路气鼓鼓的跟随着夏侯睿来到了他在山脚处的农家院子。
慎行对这里很是稀奇,凌笑然却是记忆犹新,见到了繁盛的青子草,就忍不住提醒道:“慎行,这些东西可别乱摸,都是有毒的。”
“哦,是是是。”慎行忙答应着。
夏侯睿听到此话,停下了脚步,看着慎行吩咐道:“把菜地整理了。”
“额,是,大少爷。”慎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他去整理菜地,可是大少爷说的话,不敢不遵从。
凌笑然感受到了夏侯睿突然来的怒气,颠儿颠儿的跟了过去,“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你看看我跟你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我都没说什么了,你又在发什么火啊?”话是什么说,但是凌笑然丝毫没有担心紧张,更多的是好奇,冰山也会生气吗?
因为有段时间没回来了,所以房间有些尘土,夏侯睿也没有回答凌笑然的问题,而是专心开始打扫房间内的清洁,凌笑然见状,摸摸鼻子也跟上去干活了,她应该知道的冰山嘛,怎么会轻易地说话解释呢。
因为凌笑然以前在家里常帮乔渝做事,所以动作一点都不慢,相反的还很得心应手,这让慎行看的一愣一愣的,“小姐,你还会做这个?”
“这有什么,种菜除草,我都会。”凌笑然说着就接过了锄头,一板一眼的做起来。
“瞧瞧,这就是西凤国的女人,还真是丢人!”随着一声高扬的嘲讽声,一个身穿华服的俊秀少年带着一个小侍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是谁?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家小姐?”慎行护主子的站在了凌笑然的前面。
“你们又是谁,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家主子说话?你们可知道我们主子是谁吗?”少年的小侍也含糊,直接与慎行对抗起来。
“我家小姐是……”
“我是凌笑然,敢问这位公子是?”凌笑然打断了慎行的话,她就知道慎行会把夏侯府先抬出来压人,夏侯府是管用,但是那也不是畅通无阻的免死金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惹事呢,再说了,她看得出眼前这个倨傲少年出身不简单,虽然身上有些凌乱,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他高贵气质。
“你没资格问。”少爷也不客气,眼光中的蔑视更是显然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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