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夫人轻轻一笑:“没事,你看那个砚少夫人不是正好不在砚王府吗,这就是你抓住砚少的心的好时机。”
乌丽儿脸上笑开:“母亲,你说得对,砚少也是人,而且长得风流多情,凭我的美貌和身段,定然能将他的目光从那个女人身上移开。”
巴斯夫人赞许点头,她一点不认为自己女儿配不上砚楼凤,当初是传闻砚楼凤病入膏肓,所以才不想让女儿嫁进去受苦,可是现在看他生龙活虎的,又长得俊美非凡,王爷和王妃也真是的,当初娶个乡下女子是不得已,现在砚少身子骨好了,就该替他娶个门当户对的,免得被人笑话,她女儿愿意嫁入王府,保不准他们还高兴呢。
一想到砚王府那堆积如山的宝贝和财富,巴斯夫人的心就忍不住热烫了起来。
巴斯公爵府人口甚多,而且个个花钱大手大脚,到现在竟有些入不敷出了,所以当初她才会替老二娶沃兰首富之女,还不是因为看中他们家的钱财,否则凭他们一介商人,还妄想嫁入高贵的公爵府,那是做梦!
哼,这回只要乌丽儿嫁入砚王府,还怕供养不起公爵府的花销吗?
这边巴斯夫人母女俩打的好算盘,砚王府里,砚楼凤却是森森一笑,“勾勾,你真觉得这母女俩是来道歉的?”
勾勾的身影缓缓浮现,恰好立在砚楼凤身后,他薄唇紧抿,听到砚楼凤这么问,平静道:“有企图。”
砚楼凤满意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小子倒是越来越有心思了,那你说说,她们想做什么?”
勾勾觑着他,“那女人对你有企图。”他虽然一向冷血无情,当然,他也不懂什么事感情,可也知道自己主子的相貌在人类的眼中算是顶级的,有许多女人喜欢着,看他的目光就像……狗见了骨头,蜜蜂见了蜂蜜一样,紧紧粘着不放,先前他见那乌丽儿看自家主子的目光就是这般。
“这件事你别让少夫人知道。”砚楼凤说着,自己不免好笑,勾勾这家伙一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而且,就是说了少不得还能看到娘子吃醋的表情呢。
想到这儿,他不由起身,向后院行去。
在后院门口,感觉到里面没有炼丹时的魔力波动,他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娘子。”
兰瞳正在闻识一些药材,并挑拣了许多另外搁放,见他进来,略显苍白的小脸洋溢着笑容:“相公,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柔柔的,比起以往少了那一股清冷劲儿,仿佛一根小羽毛轻轻挠着他的心尖,他忍不住走过去,顺手往她柔软的腰肢上一揽,往旁边的小榻上一坐,让她坐在他腿上,头一伸埋在她肩窝里,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雪白细腻的颈项上,呵得她直发痒。
“娘子,有人要抢走你相公了,怎么办?”他故意露出一副委屈样,仿佛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看得兰瞳一阵好笑。
伸出纤纤玉指,半侧过身来,点了点他的头,似笑非笑道:“怎么,向我炫耀来了?”
“我哪敢啊,娘子,你就不想知道是谁?”砚楼凤瞪着眼,她竟然还笑得出来,有人要抢她相公啊!
兰瞳头一歪:“不想。”
砚楼凤露出一副佯装受伤的表情,“娘子,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瞧着那妖孽至极的容颜做出一副伤心模样,明知道他是装的,兰瞳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撩疼了一下,当即捧起他的脸,微微一笑:“我不想知道是谁,因为我知道,谁想抢我相公,我就把谁给打出去,你砚楼凤的夫人只能是我一个!我说过,除非是你找到别的喜欢你的女人,那时不用你把我赶走,我就会自己离开的。”
“哼,你休想离开我,一辈子都别想!”砚楼凤听到前面几句那是满心的飘荡啊,乐得几乎飞起来,可一说到后面几句,却是双眸喷火,咬牙切齿,当即便对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吻了下去。
她竟然还有这样的念头,不行,必须得好好‘教训教训’,而这教训的方式嘛,当然就是让她再也没心思去想喽。
他熟练地褪去她的衣裳,双双倒在榻上,做着某种他乐此不疲的运动,很快这一方小院里便传来羞人的暧昧低吟。
一连两个月了,除了那次砚楼凤去过小院,后来为了让她专心炼丹,便再也没有进去过,只是偶尔出府帮她留意一下一些药材,每每都能遇见那乌丽儿。
这女人粘得跟狗皮膏似的,叫他烦不胜烦,不过碍于对方是公爵府小姐,他给了那么一点点面子,没有当场将人扔出去,倒是自己一瞅准时间溜了。
不想这乌丽儿不知从哪听说他对女人挺狠的,不喜欢就会直接扔出去,可对她却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心中便自认为他对她有点别的意思,于是往王府走得更勤了,连王妃和王爷都感觉出乌丽儿对他的心意。
砚楼凤被这个女人搅得烦不胜烦,“勾勾,最近可查到她跟什么人接触没有?”
乌丽儿好歹也出身贵族,以前也没觉得她有这般出格的举动,对一个男人穷追不舍,算是个什么事儿!
即便是她本性如此,那巴斯公爵和公爵夫人怎么也该管管自己的女儿,不该不顾她的名声吧?尤其是最近,乌丽儿追求砚少的消息几乎已经在沃兰城传开,砚楼凤的名字本来自娶了媳妇儿后已经沉寂了一段时间,现在因为乌丽儿的举动又再度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原本砚楼凤还不觉得如何,只以为是他魅力不可挡引来乌丽儿的爱慕,谁知道这件事竟然会传遍沃兰城,他终于嗅到一丝不对劲,便让勾勾暗中去查探。
勾勾眉头轻轻一动:“她好像与魔法圣殿的人有来往,会不会是列东?”
“列东?”砚楼凤觉得有些可能,他一直觉得列东对瞳儿有种莫名的感情,可是自打他们成婚后,他就没在瞳儿面前出现过,倒是那次将他引去了那个地方,害他差点丧了命,“不对,列东或许会想分离我与瞳儿,但他更想要我的命,而且,这等手段可不太像他的风格,虽然他行事也不怎么光明磊落,可他一向自视甚高,绝对不会用这么烂的手法。”
“主子是觉得?”
“自从我无视了那女人几次后,她好像刻意改变了穿衣打扮的方式,而且这种方式让我觉得挺熟悉,可是一时想不起像谁来着。”砚楼凤揉揉太阳穴,像谁呢?
勾勾眼皮一翻:“你见过的女人太多,我只知道在天穹大陆,能引起你注意的女人迄今为止只有王妃和少夫人。”
砚楼凤双手一拍,给了勾勾一个赞许的笑容:“真不愧跟了我这么多年,没错,她是学的瞳儿的打扮方式,而且好像还挺了解她的,就是那气韵差远了,难怪我一时间想不起来。”
勾勾递了个白眼过去,反正少夫人在您眼里什么都好,不过,好像真的不错,起码不是那些个庸脂俗粉能比得上的。
砚楼凤一手撑着脑袋,思索着,瞳儿其实除了在帝国学院那段时间,其他时间都在外面,知道她秉性和喜好的只有她比较亲近的人,不过当初瞳儿在兰家行事低调得很,她那些所谓的家人对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所以帮助乌丽儿的人绝不可能是他们,当然,凭乌丽儿的身份,他们也不可能指使得动她
至于现在与兰瞳亲近的只有苏琉儿、月亮他们几个,他们更不可能出卖瞳儿,他的直觉告诉她,在乌丽儿背后出谋划策的人,一定是恨瞳儿的人,可是又对她的行为和喜好很了解,或许,这个人不是想帮助乌丽儿,她真正想对付的,应该是瞳儿!
这个可能性很大,砚楼凤微微蹙眉,瞳儿到底与何人结下这么深的仇怨?不行,今晚他得到后面的小院里去探探口风,若是知道何人所为,也好对症下药。
隔天早上,砚楼凤从后面小院里出来时,脸色有些不好看,昨夜瞳儿说了,这件事让他暂时别插手,她已经知道是谁要针对她了,她想亲手解决这件事。
也罢,那个人就让她逍遥一阵,至于乌丽儿,哼,这回知道是谁在捣乱了,他可没心情再与她周旋了。
这日砚楼凤去了一家酒楼,乌丽儿果然闻风过来了。
“砚大哥,你也来酒楼吃饭啊,我刚到附近逛了逛,这会儿饿了正想到酒楼里用饭,没想到你也在,不介意一起坐吧?”乌丽儿浅笑如花,眉宇间硬是挤出一丝清冷的味道。
看着她今日一身天蓝色轻纱长裙,脸上妆容淡雅,头上还簪着两个月前坠宝选刚刚推出的一些玉器簪子,倒也有几分清逸脱俗的味道。
砚楼凤瞥了她一眼,淡淡评论,“那张脸及不上我娘子一分,那身衣裳倒不错,不过我娘子穿着更合适。你想学我娘子,好歹也用个几分心思,看看你这脸蛋、身材、气质、实力每一样都差远了,本少爷当真看着腻烦,勾勾,丢出去!”
乌丽儿愕然地张大了嘴,笑容僵在了脸上,下一刻,也不知从哪冒出一个钩子,哗啦一下将她甩了出去,酒楼包厢的门都被砸坏了,真真是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
最近关于砚楼凤和乌丽儿的传闻很多,有人甚至猜测,这位砚少喜新厌旧,已经打算弃了她那位出身不高的妻子,另迎这位‘痴心不悔’的巴斯公爵府的小姐,所以刚刚乌丽儿追着砚楼凤的脚步来到这个酒楼时,便又有一堆喜爱八卦者闻风过来瞧热闹,不想会看到这样令人惊诧的一幕。
砚少把巴斯公爵府那位曾经风靡沃兰城的第一美人乌丽儿。巴斯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