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沧澜……”天帝显得有些焦急,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你告诉我,宁轻陌是不是荣浅的孩子,你和荣浅,龙泷那么要好,你一定知道。”
“你忍了那么久,终是忍不住来问了我吗?你不是觉得这六界没有神的存在吗?那你又何必介怀宁轻陌的身世呢?就因为你的怀疑,你看看你将宁家给逼的,你将那可怜的姑娘逼到了什么地步。”
“我就想知道,宁轻陌到底是谁的孩子?”墨渊突然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打断了舞沧澜的话。
舞沧澜深沉的目光一直盯着天帝有些闪躲的眼神,沉声道:“她谁的孩子都不是,荣浅说,她是他捡的,在西海……安魂洞。”
安魂洞。
扶桑神树就是来自安魂洞,天帝有些恍惚,后退了几步,感觉自己懂了什么,又觉得之前知道的更加迷糊了。
“你走吧,我天谴在即,阻碍不了你什么好事了。”
舞沧澜转身没再看天帝,那黑色的背影渐渐的隐遁在一片黑暗之中,再看不见了。
魔界的魔气越来越稀少,越来越薄凉,天宫,舞子旸却丝毫都没有感受的到。
舞沧澜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力量,他本以为自己要弄死已经是凡人之体的墨唯逸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是墨唯逸竟然与他纠缠的没完没了了。
只是隔着汹涌的魔气,宁轻陌在另外一边竟是和玉胥不期而遇。
他带着巫族死士也从沿着神树上了天宫,正巧和就在神树边上的宁轻陌对了个正着。
将轩辕剑收在身后,宁轻陌本来皱紧的眉头突然松了松,她翘起嘴角,有些嘲讽:“怎么?你是要趁乱来打偷袭呢,还是就是舞子旸的帮凶呢?”
再见到宁轻陌,玉胥是十分尴尬的,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人界,她毁了他的巫术,让他错失了让沐云歌死而复生的机会,他缓了很久很久才缓过来,他不恨她,但是她已经不再是他遏制自己欲望的借口了。
他要强大,重振巫族!
然眼前魔界攻入天界,是他最好的机会,他管不得宁轻陌的眼神是多么的犀利,多么的阴冷,多么的陌生。
“你……我并不是来偷袭,天界入口大开,我是光明正大的进来的,轻陌,我不奢求你明白我的选择和我的痛苦,但求你……不要插手。”
宁轻陌抿着唇,没有说话。
“天帝与你不仁不义,你根本没有必要帮他,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根本没有几个天兵在帮你,几乎所有的天兵,都守在他的明皇宫,他根本没有把你的命放在心里,你,还有墨唯逸的,他都不在乎。”
这个残忍的事实从玉胥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她即便知道自己就是在孤军奋战,但是却怎么都没法收手。
她不是为了保护天帝,只是在这个天宫,有很多很多需要她保护的人。
“我不会伤害你和你的朋友,轻陌,我只要天帝的命。”玉胥咬牙,眼中满是恨意。
他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果然,他们需要的就是不一样的。
宁轻陌让开了身子,没有再阻止他的脚步。
他们不是敌人,但同样,也不会是朋友,那就各自安好,各取所需吧。
玉胥感激的冲宁轻陌抱拳,立马就往明皇宫的方向赶了过去。
冥界,简玉还在悠哉的喝着茶,好似根本不知道天宫的事情一样。
简婉不安的坐在他身侧,给他倒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气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
“娘,我难得回来看你一次,你为何总是他叹气?”他装着傻,只问些有的没的。
简婉指了指天,问他道:“你不要骗娘了,娘再无用也知道天宫出事了,你身为太子,为何还在这里,你不回去帮你父皇吗?”
简玉突然坐直了身体,冷冷的笑了一声:“娘,父皇厉害的很,不需要我的帮忙的。”
他的冷漠,是简婉怎么都想不到的,她一时间有些怔愣,默默的垂下了眼睑。
“娘,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并不是不帮父皇,而是之前父皇派我去西海有事,我事情还未去办,只是想你了来冥界看看你,父皇既然派我去西海,肯定是西海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了,那我不得不办完再回去,不然父皇生气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