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眼睛一亮,盯着银票笑眯眯道;“方长老所言极是,在这个世间,人只要有了钱,便什么都不重要了,那些心性什么的,全都可以靠边站。 ”
方篱笙微笑道;“你我所见略同,七小姐可以先点点数目,看看是不是和合约书上写的一样。”
花著雨也不扭捏,拿起银票数了一下,乖乖,九万两整,这个价格可比零售价只高不低,这位同盟会的长老还真是大方。
毕竟是楚霸和姓方的同时出力,她的脸皮也没厚到极限,收好了银子还是感激了几句。这样一来,气氛自然就融洽了不少。
“对了,北冥王究竟让你给七小姐带了什么话来?”楚霸想起之前的话,好奇问道。
方篱笙看向花著雨,见她虽然闷不出声地低头喝茶,但是分明伸长了脖子在洗耳恭听,便悠然道:“说出去你们可能不信,北冥王一直以来都嫌弃大泽女子太过娇柔,除了附庸风雅就只会生孩子,全然没有北冥女子善武于马背上的恣意洒脱,根本不符他的王妃标准。于是托我带信给七小姐,希望七小姐在他来之前,最好能练出点马背上的功夫,若是到时候连他的乌锥马都驾驭不了,他会考虑不再娶大泽女子。”
花著雨听得心里一喜,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不用多动其他歪脑筋了,到时候,她自然驾驭不了什么乌锥马的。
楚霸一惊,望着花著雨单薄的身体不无担忧道:“想不到北冥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们大泽女子从来都只呆在深闺,若是叫著雨去学骑马,恐怕才只坐上去,就要把她给吓得摔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我这里有一封北冥王写给你父皇的亲笔信,本来是想亲自上殿去交的,不过由太子殿下转交也是一样。”方篱笙意味深长地看了暗自盘算的花著雨一眼,随即拿出一封封好的信笺递给楚霸。
楚霸接信一叹,“想不到我们大泽嫁个女子去北冥还要被立这么多规矩,著雨,你还真是多灾多难。”
花著雨垂眼默不出声,不知者,自是以为她在为自己的命运坎坷而悲叹。
由于有了银子,心里又有急事待办,根本无心与他们多谈,她便装着心情不胜抑郁的样子一直静默不动,气氛一度陷入凝滞之中,最后,楚霸似有怜惜,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回头我去向我父皇说说,看看皇祖母的病还有没有其他法子可想。”
花著雨自是不胜感激这位太子殿下的深情厚意,待把他们送走,她就立马和芍药回了静婷苑。才一进门,就见阿旺急匆匆跑了进来,他看到花著雨,忙把手里的一封信递了上来,谨慎道:“小姐,这是刚才有人送到门房的,差点被碰巧出来的二表少爷截去,幸好奴才及时经过,才没让门房说出是长公主府给七小姐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