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女被他几巴掌打得昏天暗地,她狠毒的咬碎的银牙,吐了一口混着鲜血的痰在他身上,“本宫就算是个biao子也是个真正的女人,你呢?”她哈哈一笑,“你不过是个不男不女,没了那话儿的阉狗,不中用的阉狗。”
“咱家倒要你看看咱家中不中用……”他愤力的将她胸前的衣服一撕,扑了去张着就咬,一口口用力的咬,直到把牙渗进肉里咬出血来,她惊叫一声,他迅速的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儿,将她的惊叫化作一声呜咽,她忍着身体上翻江倒海的痛,张开咬向他的手,也一样死死的咬住不松口,他脸上呈现出扭曲而狰狞的痛,那痛里却是极快乐的意味。
他恨恨道:“本来咱家今晚不想再跟你逍遥快活的,只是今晚你若成了事,明儿个兴许就能离了这里,咱家可不要趁着这机会好好的跟你玩玩,前两日咱们玩的一点也不尽性,今儿就玩好玩又刺激的……”说着,他又开始在她身上疯狂的啃咬着,他的嘴来到**,一口咬了下去,鲜血淋漓。
宁采女“啊!”的叫了一声,继而口里开始哀求起来,“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若咬没了,我还怎么能服侍皇上,怎么能啊……”
他冷笑一声:“你别枉想着离了这里对付咱家,咱家早就把你全身都画下来了,还是赤身果体的全身像,连你身上的每一颗痣……”他极猥琐的又笑了一声,手突在伸向她的**,“连这里的一颗小红痣咱家都画下来了,若咱们出了一点儿事,这幅画就到了皇上手里了……嘿嘿……”
“你无耻……”她羞愤的夹紧了自己的腿。
“你也不是一样,是个任咱家玩的烂货。”说着,他猛地撩起她早已破烂的衣袖,倒拿着手中的冰凉的铜镜,毫无犹豫的将铜镜的手柄捅**。
她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被上了最严厉的酷刑一般,发上沾满了稻草,她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撕心裂肺的痛只让她无法呼吸,他竟然,竟然这般凌辱她,她口里发出阵阵类似夜枭的悲鸣声,他却笑了,虽然笑的声音极低,却是一种无比酣畅的笑,这所有的罪孽,仅仅是因为她当初唾弃的骂了他一句:“阉狗。”
善奴躲在窗外只看得心惊肉跳,她知道冷宫黑暗,却从不知道已黑暗到如此地步,这个阉人,白天总是人模人样一本正经,却不想暗夜里却是这般的狠毒,秋天风吹在身上又干又冷,善奴身上却渗出一层层冰凉的汗意,那汗意浸的她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她几乎要摔倒地,却强撑住了,耳朵里清晰的着回荡着宁采女蕴着极大痛苦的凄厉叫喊,那叫喊之声却是堵在喉咙口里再出不去。
这里是冷宫,被人遗忘的最黑暗的冷宫,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死了人也不过是如苍穹下最微末的一粒尘埃,连半点生息都激不起,顶多就是拖着尸体扔了乱葬岗上埋了,她几乎无法从惊悸中回过神来,脚虚软的已经没有抬起的力气,可她不能再留下,若被人发现了自己也是死路一条,她轻轻揉了揉发了麻的膝盖,急慌慌的就离开了,幸好他兽性大发除了享受着宁采女的痛苦之外,他什么都没发现。
她敢当众骂他是阉狗,那他就要她尝尝这阉狗的滋味,从前她高高在上,他动不得她,后来她被贬为宁采女迁居静思殿,他也不敢轻易动她,唯有这冷宫,这荒漠如坟墓的冷宫,他可以任意的折辱她,他要叫所有都折辱过他的人一一都尝到被阉狗捅的滋味。
……
善奴回到忘忧阁,忘忧阁里早寂静一片,她悄悄的回了西配殿的小抱厦内,将小铜鼎放过,洗梳完毕之后卧在床上心却狂跳不止,身下铺着的素蓝圆点粗棉毯子好似起了一颗颗刺人的小利针,只刺的她浑身肌肤都隐隐作痛,手放进嘴里紧紧咬着,很痛很痛。
她不是在做梦,刚刚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她看见宁采女的身下流出鲜红的血来,还有那面可怕的镜子,镜子上沾满了血,细密的汗珠浸湿全身,她忽尔想到宁采女交待她的事,益发辗转难眠了,就算宁采女真能出得冷宫,那样的丑事,她也只能选择三缄其口,再不敢说一个,让人知道了便是坠入地狱了,就算是这宫里的唾沫星子也能将她淹死。
她本来怀疑宁采女背后的人是皇后,因为往日里宁采女就是皇后的人,只是今晚的事倒叫她看不懂了,她不仅不懂也越迷惑了,这宫里的女人除了皇后谁还有这样的本事能许诺宁采女出冷宫,她只觉得害怕,害怕那幕后的黑手随时就拧断自己的脖子。
她到底要不要毒害福瑞郡主?若自己不下手,连命都没了还何谈嗓子,可是她又怎能这样甘心的活着,一辈子永无天日的活着,皇帝虽然年岁大了些,但是他身上透露出尊贵非凡的王者之气,还有那依旧俊朗的脸,挺拔的身姿都叫她心里暗暗的喜欢,她只想的头疼欲裂,忽一阵风从窗户缝里袭了过来,她只觉得好累,眼皮便再也抬不起。
“阿日,快些。”一个细微声音响起。
“嗯!”阿日应了一声,赶紧从善奴的床底下找到那一个小铜制圆鼎,递到如意眼前,如今她已能发出一些单个的字,但还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幸好她打的手势小姐都听得懂,她一路跟着善奴,后来又躲在那屋顶上又看到那样一幕,她摇了摇头只不敢想。
如意见那青铜鼎心内便猜度了两分,赶紧命阿日将青铜鼎放到离床不远的一个小圆桌上,又取了宝镊缓缓揭了青铜鼎的盖儿,半眯着眼往内一瞧,却躺着一个又胖又黄的虫子,在微光下露着几许晶亮之色,虫子似乎在呼吸,安静的趴在青铜鼎里一动不动。
果真是它,只可惜不是血衣天蚕,不过金蚕是仅次于血衣天蚕的第二大毒物,若中了金蚕蛊也是九死一生的,因为中了此盅不到发作之时不会感觉任何疼痛,只是一旦发作便九死一生,发作之时胸腹搅痛,肿胀,心肝俱被咬成蜂窝状,一柱香之内就七窍流血而亡,死时口鼻之中还会涌出数成百只虫,极其可怖。
若中了金蚕在蛊毒发作之前都可有解,而且在毒发之前探脉象也可以探得出,但中了血衣天蚕若无日志不管痛发未发过都无解,最重要即使金蚕之蛊毒发作,取一只血衣天蚕捣烂成泥,再用烈火焙制成血衣天蚕粉服下即可解毒,可金蚕却无法解血衣天蚕之毒。
想对她下这样蛊的人怕是根本不了解她不仅善治病,更善制毒解毒,金蚕蛊极容易下,用宝镊取其粪便用水化开便是无色无形,兑在茶里或汤里甚至浴池里便能中了蛊毒,此毒妙就妙在中了毒而不自知,等知时已晚。
金蚕蛊最忌中了血衣天蚕蛊人的血液,就算自己中了天蚕蛊,饮了玄洛血液便可解毒,只是金蚕虽剧毒,它结出来的却是药中圣品,亦是美容养颜最好的方子,苗疆有句俗语“金蚕一缕丝,便回转青春无数。”可见其美容养颜之功效。
若自己现在取了金蚕必会惹善奴怀疑,不如让阿日再跑一趟弄只寻常的虎蚕来,自己弄些药草喂虎蚕便可令它待铜鼎而不死,一般人很难分辨的出虎蚕和金蚕的区别之处,应该也能唬弄的过了,想着,便交待了阿日两句,复又将青铜鼎放回原位。
次日清晨,如意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太后的脸色虽好了不少,但总有忧伤之色,圈禁之罪比皇上将自己的妃子打入冷宫也不少什么,一样的荒寂,一样的无人问津,一样的数着星星过日子,到最后不过是疯的疯,死的死,就算不死,想必皇上也不会让三王活着出来。
今儿平阳公主倒来的早,说了番体宽慰人的话,太后只默默听着,到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你五哥确实太过了。”
“母后,儿臣自小就敬重皇兄,他是个好皇帝,若母后因五哥之事而伤到了心,叫皇兄心里怎过的去,何况五哥不过就是判了个圈禁,又不是死了,或许日子长了,皇兄息了怒气也就将五哥放出来了。”
太后又叹了一声沉重的气,只对着平阳道:“平阳,有些事只怕你看不透啊,你五哥再想出来就难了。”说着,又看向如意对着平阳道,“平阳,哀家看着如意常常想到你也是这般大的时候整日黏在哀家身边,只是如今你有了自己的府邸,也不能天天来哀家身边说话,哀家权把如意当作你了。”
平阳看了看如意,目光里却带着几许感激之意,她似乎在想什么事,只怔怔的盯着如意又道:“若放在过去儿臣听到母后说这番话必然要吃醋了,为着母后只疼如意不疼儿臣了,可是如今儿臣听到母后说这些话却高兴的很,儿臣不能时时待在母后身边伺候,有如意在母后身边儿臣也尽可放心了。”她说着,又极为亲昵的冲着如意的招了招手道,“如意,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来,既然太后都把你当作我了,你也不用这么着拘束,只当这寿康宫是自己的娘家就好了。”
如意笑道:“臣女还真不敢当呢。”
平阳又笑道:“这可奇了,莫不是这寿康宫当你的娘家还辱没了你不成?”
太后只静静盯着如意,如意又笑道:“明欣叫臣女姐姐,叫公主姑姑,若寿康宫宫成了臣女的娘家,岂不乱了辈份了,只是臣女听着公主的话却极是开心的,不为别的,但为了太后和公主待臣女的心。”
太后眉眼里涌出了笑意,又回头对着自己的陪嫁明然姑姑道:“明然,还不赶紧的命人端些新鲜的红肉蜜柚子,我可打听过了,如意爱吃,平阳却也是爱吃的。”
如意谢过又笑道:“想不到太后连臣女喜欢吃什么都知道,臣女这下可要得了口福了。”
平阳又笑道:“还说得口福呢,皇兄每日里用膳用勒啃着自己,怎么你说几句话儿,皇兄就让多加两个菜了?”
如意又笑道:“因为臣女馋嘴儿,所以到了哪儿都少不得吃的。”
太后忍俊不禁,只笑道:“瞧你说的,连哀家都忍不住要疼你了。”
“别说母后了,就是儿臣也喜欢她。”她眉色隐过一道流光又道,“怕是这孩子的好不至这些呢。”她心一动,想着如意待明欣的好,她竟不知如何回报她了,只是她也不好说,毕竟明欣的事又有几个人知道,想着唯有一声长叹。
太后忽尔道:“听说再过几日楚夏国的小公主要来了,这宫里可又要有的热闹了。”
“可不是嘛!”平阳眸光黯淡了几分,曾经的楚夏小公主是依兰朵,如今却是一代更有新人出,逝去的红颜早已这被新的红颜所替代,就连她自己也快老了,看着如意如娇花般的年轻容颜,不由感慨年轻真好,若她还般年轻,兴许还能遇着她的无心,只可惜她的无心已死了那么多年,她的心也跟着枯竭了,若不是明欣,自己当真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了,她微顿了片刻又道,“这次怕是又要两国联姻了,只不知轮到到谁。”
太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如意,只想着若早一日能将如意嫁入东宫就好了,只是太子妃还未死,她也需耐的性子等的,这两日皇后倒安静了些,也未见有什么动作,可她心底总有隐隐的担忧,因为往往越是平静的水面底下越是暗潮汹涌,她就不明白了,这阿醒怎就这般死脑筋的想要对付如意,如意又不是皇帝的妃嫔,有什么可争斗的。
她忽喇喇的问了一句:“如意,你可愿意长留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