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来让外祖母瞧瞧,可长个儿了。”金茂成的妻子林氏将安红琳搂了进怀中,慈爱的轻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哽咽着说道。
老夫人在一旁见了,也有些感慨,笑着道,“好了好了,坐了这样久的马车,大家都累了,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聊,不急不急。”
金家这次来得人还真是不少,安容悄悄数了下,不带丫环仆妇,就足有十五六个人。
听寿萍在一旁悄悄说得知,这还是只来了一半的人呢,还有人未过来,要是全部来了,得有三四十人,加上丫环仆妇,那还不得有近百人呀。
看着娘家的侄儿侄媳妇还有侄孙子辈的人,老夫人笑容灿烂,直达心底深处,好久没这样开心过了。
众人寒喧了拉了会家常后,老夫人留下金茂成夫妇说话,其他的侄子们前去给安添富送贺礼。
金家本就是商贾世家,老夫人就是因年幼时的耳濡目染,才有了后来的果敢和魄力,将安家做大做强。
而金家后来也因老夫人的关系,在桐城成了名门望族,生意做得更是风声水起,遍布南月国各地。
金家上下,对老夫人这个外嫁的姑娘,都十分的敬重,每年老夫人的寿辰,金家上下,无论老幼,全部前来给老夫人贺寿,场面极其热闹风光。
因此送给安添富的贺礼也不薄,长长的礼单上写满了礼物的名称,有罕见的南海东珠。有稀有的千年人参和灵芝,也有各地搜罗的特色小玩意,应有尽有。
屋内的人陆续离去,只剩下金茂成夫妇和两个年纪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清静了下来。
老夫人看向安容,指了指两个小女孩子,笑着说道,“容丫头,这是你小表舅家的两位姐儿,年长些的是丽姐儿。比你小二个月,幼些的是娜姐儿,十岁。你替祖母带她们四处转转。不然,听我们几个老的说话也闷得慌。琳儿,你也一起。”
安容笑着称了是,然后上前和金丽、金娜姐妹互相见了礼,与安红琳一起带着她们出了东次间。
“姑太太。方才那位小姐是……怎么瞧着面生,前几年都未见过。”林氏等安容出了屋子,这才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呵呵,是我们家的四小姐。”老夫人笑着应道。
“姑太太可真是好福气,家里的小姐们个个生得像仙女儿似的,这位四小姐不但生得好看。方才瞧她坐在那儿,年纪虽不大,却十分的沉稳。有大家之气。”林氏夸道,这话倒不是假话,是由心而发。
之前她一进屋子,就被出水芙蓉般的安容给惊艳了一番,以为她是安红瑜。
但安红瑜她是见过的。细致一瞧,才知道不是。
虽不是安红瑜。却并不逊于安红瑜,且眉目之前少了安红瑜的高傲,令她顿生好感。
“呵呵,三弟妹你呀,这年龄大了,嘴倒变得更甜了。”老夫人笑着打趣,然后正色道,“是啊,这四丫头,以前虽然吃了不少苦,但却是个天生伶俐聪明的人儿,我十分喜欢。”
林氏看了一眼金茂成,而后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说道,“唉,是啊,这位四小姐,我第一眼瞧见了就十分喜欢,只是……只是有些可惜是位庶女,不然……”
“母亲,您说什么呢,庶女怎么了?”不等老夫人开口,四姨娘少有的蹙了眉头,琳儿也是庶女呢!
林氏看着四姨娘,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儿,讪讪道,“呵呵,母亲不是那个意思。”
老夫人眸子垂了垂,将心中的不快给压了下去,不动声色的说道,“三弟妹,菱儿说得没错,庶女怎么了?有些女子虽然是嫡出,却蠢如猪,这样的女子只能是摆设,成不了气候。
倒是有些庶女,因为身份的缘故,在逆境中成长,让她们变得聪明,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韧劲和智慧,这样的女子才是难得难求啊,比方说,我们家的四小姐,就是这难得一位。”
老夫人毫不掩饰自己对安容的欣赏。
她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完全是靠自己的聪明智慧拼搏而来,所以见识想法与一般养在深闺不知愁滋味的贵妇们不同。
相比较身份来说,她更看重的是这个人的品质和能力,而非其他外在的东西。
还有经过这些日子与安容的相处,知道她是真心待自己。
人心都是肉长的,安容对老夫人真心实意,老夫人又怎会不向着她维护着她呢?
林氏总算是看出来老夫人对安容的喜爱和维护,不由替自己方才的失言有些尴尬,笑着道,“姑太太说得是,受教了,难怪四小姐会如此的稳重,原来都是姑太太您教的,难怪,呵呵。”
老夫人优雅的吃了几口茶,微笑着问道,“三弟妹,你之前总提四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呀?”
林氏面上笑意加深,说道,“姑太太,不瞒您说,泽生今年已经满了十六,也该是时候给他寻门合适的亲事。方才见四小姐年龄各方面都特别适合,我……我就想着能不能亲上加亲,呵呵。”
金泽生是四姨娘大哥金如深的小儿子,按辈份,安容该唤他一声表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