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逐寒没有跪,但也是恭敬鞠了身。
锦弦凌厉目光扫过几人,最后在夜逐曦的脸上微微一顿,沉声道:“都起来吧,锦溪也是朕的妹妹。”
“谢皇上!”
几人起身,夜逐寒微微一笑,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多亏皇上有仙蓝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只是,何人竟如此歹毒,给公主下这等毒药?”
说着,夜逐寒再次拧起了眉心。
锦弦冷抿了唇线,没有吭声,倒是边上的太医再一次开了口:“按照毒素发作的时间来看,应该此毒是在冷宫之内所中。”
啊!
冷宫之内所中?
太医的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大家一震,铃铛瞬间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是铃铛,铃铛绝对不敢做出如此歹毒之事,请皇上明察!”
锦弦睇了她一眼,冷嗤:“朕说是你了吗?”
铃铛脸色再次一白,噤了声。
夜逐曦眼梢轻掠,淡淡瞥了铃铛一眼,便转眸看向秋蝉冬雨:“你们想一想,公主进来冷宫可碰过什么东西?”
秋蝉冬雨二人凝神默了默,摇头:“没有,公主就只是伸手推了院子的门,不过,那门,方才奴婢二人进来时也伸手推了。”
夜逐曦敛眉:“既然你们两个无事,那就说明跟门没有关系。”“不,不一定!”
太医忽然将他的话打断。
夜逐曦一震:“什么意思?”
其他人亦是不明所以,愕然看着太医,等着他的下文。
锦弦眸光微微一闪,再次抿紧了唇边。
“此毒有个特性,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毒,例如,男人沾染上,就完全无碍,还是处.子之身的女人粘上,也是无碍,只有已婚女子沾染上才会中毒。”
啊!
众人一震,没想到竟是这样。
难怪太医说,不一定。
锦溪已婚多时,自然不会是处.子之身,而秋蝉和冬雨还是黄花大姑娘,所以……
“所以院门上有毒是吗?”夜逐曦眸色一寒,沉声。
“这个我也不确定,只有检查院门以后才能给肯定答案。”
“那你去检查啊!”夜逐曦皱眉,急急道。
“这件事,朕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太医先将公主的毒解了再说。”锦弦凛然开口。
两人一怔。
确切的说,是所有人一怔。
这时,赵贤将仙蓝萝送了过来,医女也配齐了药返回了冷宫。
锦弦让芳草拿去煎煮,又令赵贤找了人将冷宫的院门拆了去,说让送到刑部,令其彻查公主中毒一事。
做完这一切,方才气定神闲地走到屋中的桌案边坐下,徐徐抬眼,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铃铛:“溪公主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冷宫?”
铃铛一怔,夜逐寒瞥了夜逐曦一眼,夜逐曦眸光轻轻一闪。
铃铛垂眸颔首:“回皇上,铃铛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公主突然来冷宫所为何事?”
“皇上,公主她是为了贤妃娘娘的发簪而来!”秋蝉和冬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副要锦弦替她们做主的模样。
“发簪?”锦弦眸光微微一敛,“什么发簪?”
听到发簪,铃铛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是的,公主是问铃铛玉发簪的问题,就是皇上曾经赐给皇后娘娘和铃铛一人一枚的那个玉簪,公主问铃铛,那玉簪现在何处,然后,铃铛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公主就突然晕倒在地。”
“为何要问你玉簪在何处?”锦弦面露疑惑。
“铃铛也不知。”
“因为贤妃娘娘的发簪在公主手上,所以,公主才问这个问题。”秋蝉再次义愤填膺地出了声。
边上的冬雨更是起了身,来到床榻边,直接将锦溪攥在手心里的东西拿了下来,“就是这个!”
所有人循声望去。
果然是一枚玉发簪。
那形状、那玉色、那质地……
锦弦微微一震,铃铛瞳孔一敛,夜逐曦眼波轻动。
“朕赐给你的玉簪怎么会在公主手上?”
锦弦沉声开口。
铃铛吓得脸色都变了:“这……这不可能……”
“皇上,那是微臣的发簪!”
男人低醇的声音骤然响起,是夜逐曦。
众人一怔,铃铛亦是愕然抬头,锦弦凤眸微微一眯,眸中寒芒一闪。
“你的?朕记得当时只有两枚,一枚给了皇后,一枚给了铃铛,几时你也有一枚?”
“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公主多次跟微臣说,心仪这枚发簪,说当时跟皇上要,皇上没有赐给她,然后,微臣见公主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就想着给公主一个惊喜,便令匠人打了这样一枚发簪,昨夜不小心掉在了房中,估计公主看到就误会了,所以就……”
夜逐曦的话没有说完,转身取了冬雨手中的发簪,“因为没有模子,微臣也只是凭着几次特意观察皇后和贤妃娘娘的发簪画下的图案,所以,应该只是大致跟二位娘娘的发簪像,细节应该是不同的。”
锦弦凤眸深邃如潭,微凝了夜逐曦片刻,转眸看向铃铛:“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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