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庶也没有插话只是在一边看着。
徐济此时已经和蔡邕打过招呼,蔡邕当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故此在表情上丝毫没有一样的痕迹,只是略微有些激动罢了。
徐济看向徐庶,呵呵笑道:“这位一定是徐庶先生了。我在兖州闻名久矣。”
徐庶恭恭敬敬道:“徐庶见过先生。”
徐济略一点头,明白徐庶的意思,转过头来看向徐庶身后的一个武将打扮的人笑道:“志才怎地还爱上了武将打扮?”
戏志才原本正在琢磨如何调侃徐济,闻听徐济向他打招呼,马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也不说话只是拱手行了一礼。
陈到看的好笑,又暗暗心惊,生怕旁边的有心人看在眼里,连忙走上前来道:“志才先生,好久不见,好记得你我的约定吗?”
陈到的话立时令戏志才轻松起来,说话也自然得多,一行人说说笑笑往里走。
进到大厅后,分宾主落座,自有美婢奉上香茶。待闲人退出后,大家才重新见礼。
徐济对蔡邕笑道:“蔡大人,这两年来可真是辛苦你了。”
蔡邕叹道:“文烈说得哪里话来,文烈这些年来才是真的辛苦。如今文烈已经是两州的刺史,在我大汉也是绝无仅有,实在是可喜可贺。”
徐济谦虚了一番,转过头来看向徐庶道:“元直,你我尚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你为我兖州出力甚多,更独自在长安支撑起一片天空,兖州上下无不对元直的风采心向往之呢!”
徐庶笑道:“主公过奖了,其实我对主公才是思慕已久,‘悠哉游哉,辗转反侧’呢。”
徐济却笑道:“那我是否要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众人会意,无不莞尔,两人借《诗经》中的句子变现了对对方的尊敬。
徐庶早就是从戏志才的嘴中知道知道徐济为人随和,此刻一见,果然如此,不由得浪子本质上涌,趁着蔡邕不注意,向徐济一打眼色,眼光指向了蔡邕,语带双关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主公说得真好。”
戏志才何等聪明的人?闻弦音而知雅意道:“其实说到真正的‘所谓伊人’,那还要说我大汉的第一才女,蔡琰小姐。”
徐庶打蛇顺竿爬,故作奇怪状道:“对了,蔡琰小姐呢?我在蔡先生府上许久也不曾见过啊?”
话音才落,一把清甜的女声传了进来:“这位先生,你们男人是否都是这样,有了事业就会把自己的心上人忘记?”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想大厅外看去。
徐济的心头却是先自一震,然后暗暗叫苦,他是千担心万忧虑蔡琰会偷偷跟着自己跑来长安,故此自己根本就不是从陈留出发的,但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虽然事隔将近一年,但是蔡文姬的声音徐济可没有一曰暂忘,这丫头没跟谁学好偏偏把伊宁一身的刁蛮学了个十成十,这着实是吓得徐济有家归不得,成天被烦的徐济都要怕了,故此他才把自己的行程保持的很是严密,但没料到自己的妻子如此作为,转头看时却见蔡文姬飘飘而来,后面跟着的不是自己的妻子伊宁还是谁?
只见蔡文姬的秀发梳成堕马髻,高高耸起,又堕往一侧,似堕非堕,颤颤巍巍,使她更有女人的味道。身穿是绣花的罗裙,足登丝织的花绣鞋,头上的发簪用玳瑁镶嵌,耳戴明珠耳,光华夺目,艳光照人。显然是改换过装扮的。
说实话,这还是徐济第一次看到蔡文姬盛装而来的模样,一反自己印象中白衣如雪的清冷模样,不由得看得目瞪口呆。
蔡文姬先向自己的父亲施礼而后抬起头时眼眶中已然红润:“父亲,女儿不孝,未能常伴父亲左右。”然后转头看向徐济,露出深思的表情道:“徐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公主可是有不少话等着对你说呢!”
徐济强压下自己心中的不满和不安,强自微笑道:“哦?这样吗?文姬你为何在我军中倒是更值得我好奇不是吗?”
蔡文姬动人的微笑道:“这有何难?先生乃是兖州、冀州之主,公主大人自然便是主母,主母有令,谁敢不从?”
徐济一愣,苦笑道:“这倒也是。”随后他看向自己的妻子说道:“宁儿,你太胡闹了,仅此一次,不许有下次了”。
而一直不说话的伊宁此时也露出了微笑:“夫君说的是,是宁儿胡闹了,只是文姬离开父亲许久甚是思念,妾身以为夫君此行当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所以擅做主张,还请夫君谅解。”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徐济还能说什么?他也只能笑一笑。所幸的是伊宁总还是善解人意,否则这要真还带着公主脾气徐济还真没地方撒气去。
而蔡文姬见状微微一笑,深深看了徐济一眼。
由此,两个人的故事正式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