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乡西郊外的的这场大战再次向世人展现了徐济麾下士卒几近于不可阻挡的惊世骇俗的实力,黑山军在中原纵横不败的神话被轻而易举地戳穿了。而徐济更是由此进入了顶级势力的范围之内,一时之间风头甚至盖过了董卓
经此一役,黑山军的主力部队被完全击溃,单轮直接伤亡就高达三万之巨,张燕麾下的主力几乎完全被击溃,更有无数的黑山军士兵被高顺的追击之下逃进了深山老林,终其一生再也不敢提战场二字,甚至后来听到高顺、徐济等字样皆是如避蛇蝎,掩耳不闻、浑身颤抖。跟随张燕逃走的黑山军士兵不足万人,张燕的得力助手悍将于毒被小将于禁割下了头颅,王白骑为了掩护张燕撤退,带领一万黑山军拼死断后,最后拒不投降的他们全军覆没。
高顺敬重他们乃是战场上的英雄,实在不忍心把他们丢弃在旷野之中风吹曰晒,就按照陷阵营将士战死沙场的待遇为他们举行了厚葬。
张燕一经逃走,被困在金乡的刘岱当然是得脱苦海,不过刘岱的脸上并没有逃出生天的那种喜悦,因为金乡一战后,自己的实力大为受损,所谓的兖州刺史根本就是名存实亡,自己和张邈以及鲍信三方的兵力现在加一起不足四万人。可是看看高顺的麾下士卒,一场战争下来伤亡居然不到三百人,越想越气,难受得连当晚在金乡城内举行的宴会都没有参加,只派去伤病刚好一些的王肱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谢一番。
在金乡周围自是留下了不少黑山军丢弃不要老幼病残,按照鲍信的意思当然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不过却被高顺驳了回去,他受徐济影响极深,心中的想法自然也是与徐济几无二致,他认为这些人都是无辜的百姓,要不是自家的壮丁铤而走险的话,这些老人、妇女、孩子又会干什么呢?所以高顺把这些人再一次遣回到任城郡,令他们在此处暂时安身,曰后可以随高顺等人返回陈留,这群人数在二十万左右的黑山军家属闻言无不欢呼雀跃,长时间的战争已经令他们身心俱疲,他们美其名曰是黑山军的家属,其实他们的家人已经有很多早就战死沙场,他们跟随张燕不过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现在一听说可以重得安稳的生活,当然喜形于色,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终于有了一个永久的家园,没有战乱,可以吃饱肚子。
鲍信虽然对高顺的决定十分的不满,但是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场战争是高顺打赢的,更从这件事情中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乱世之中实力最重要的道理。更加佩服起自己的好友曹**的远见卓识起来,不久后,鲍信就带着鲍勋率领自己的残余部队直奔广陵投奔曹**而去。
当然,鲍信当晚对高顺不去追击张燕的事情也提出了质疑,高顺只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并不答言,直到第二天,一直呆在金乡城内修整的鲍信才得到军报,昨天一战中向南逃窜的张燕居然去而复返,再一次经过金乡,不过这一次却是后有追兵,追赶他们的是高顺麾下的统领黄濬,而他率领的则是徐济最后一部能够调用的士卒。
却原来高顺在金乡西北大破黑山军埋伏之后,马上令黄濬轻装简行,自密林处绕道金乡东面急行军来至金乡南面,把想要经过昌邑进入济阴郡的张燕残部杀得望风而逃,无处可去的张燕在万般无奈下兵行险招,带领此时不到一万五千人的黑山余部仓皇北窜,张燕赌的就是金乡大捷后,没有进行追击的高顺并不想斩尽杀绝,而是已经把部队带进了金乡城。现在黄濬这一部步兵显然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想把他往北赶罢了。
结果张燕赌对了,北面没有围追堵截的官兵,得脱大难的张燕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为何高顺要躯赶自己向北,只是狼狈北窜。
得知此消息的高顺表面上当然是大为恼火,当着鲍信张邈和刘岱的面把黄濬一顿大骂,说他督战不利,居然会放走了张燕,骂得黄濬一脸畏惧,噤若寒蝉,更被高顺拖出去令军士一顿“好打”,其实就是一招和表面上惨叫连天其实**上连皮都未破的黄濬联袂上演的一出好戏罢了。实则高顺等人心里早就笑翻了天,如此一来,高顺所部就可已堂而皇之的向北移动,美其名曰是为了追击黑山军的残余,其实是要赶往北部,进而能够在徐州边界停驻,目的当然是为了徐济接下来的徐州攻略。
至于张燕,还有他的用处,毕竟徐济现在无力顾及更多,兖州现在的乱局还等着他收拾,张燕虽然实力损失殆尽,但兖州境内尚有黑山军的白绕等部,张燕可以去投奔,虽然他不再可能统领大军,可是还可以出谋划策,可以想见,在兖州这地方,黑山军和刘岱之间还有得争。但这却不是徐济愿意见到的结果,他必须逼张燕往徐州去,让兖州处于相对的安稳他才能得以放手施为。
就在高顺正准备移军追赶张燕的时候,金乡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从圉县赶来的荀攸。在看过荀攸带来的徐济写给他的书信后,高顺眼中精光连闪,这才知道冀州的局势如此的复杂难明,更加佩服郭嘉观人入微的本领,竟然可以看出麴义的不妥当处。明白了太史慈意图的高顺马上带领已经修整的龙精虎猛的麾下将士离开金乡,开向冀州清河郡,要在那里先行截杀冀州韩馥势力方面的内鬼——麴义。
当然此时的徐济已经赶往徐州,他必须在自己前往长安解决那边的麻烦之前让自己的后方处于尽量安稳的状态,当然徐济的实际意图只是为了从糜竺那里得到徐州的确切消息,无论之后糜竺究竟怎么打算徐济都必然是要对徐州有所动作的,如此一来糜竺这个“内应”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而就在这时,江东再次出事了,之前躲过一劫的孙坚在养伤数月之后兴兵复仇,然而却在和荆州刺史刘表的交战中,再一次犯了徐济多次警醒孙坚的错误:轻率进军,而结果不言而喻,他被刘表麾下大将黄祖以乱箭射死,只留下自己几个年幼的儿子在人世间,其中,自然有已然颇有些威名的孙策和此时还未曾显山露水的孙权,他们在走投无路下,唯有投向了父亲生前的名义上司——豫州刺史,袁术。
而此刻徐济也终于看到了乱世将临的局面了,但人们似乎只是关注袁术的动向,因为孙坚的战死,标志着袁术向江南发展的阴谋暂时受挫,不得不另外想办法,徐济当然也知道这另外的办法就是从扬州下手,而孙策恐怕正是执行这一命令的不二人选,不过,袁术手下将官极多,若不是孙策牺牲了传国玉玺,只怕是不会得到这个机会的。但这也标志着袁术和袁绍之间的矛盾也开始渐渐尖锐起来。
令人觉得有趣的是似乎这一年是袁氏家族两兄弟很倒霉的一年,这两个关系紧张的兄弟大概是在秉承袁氏家族的意愿,很有默契、互不打扰地一南一北的发展,但是现在他们不约而同受阻了,而他们的受阻成就了两个原本就很有声望的人再一次成为了天下注目的中心,其一是射杀了孙坚的荆州刺史刘表,而另一位则是在金乡打出令世人震惊的大战的徐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