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济笑了,刘贤也笑了:“督邮大人好手段,竟然早知我有此一举乎?”
“未知也,只不过早有打算罢了。”
“是了,圉县之内岂能令我与督邮大人共存乎?”
徐济终于不再说话,而是轻笑。
刘贤摇了摇头道:“不过督邮大人便是早有预料又能奈我何?刘贤毕竟在圉县多年经营,督邮大人又有几分把握,不,督邮大人凭借什么谋夺呢?”
徐济轻叹反问道:“圉县在大人治下确实多年,只是大人可曾收拢民心?大人可有为百姓做过一件善事?徐济自问没有大人的家世,亦没有大人的门道,但是徐济却有爱民之心,更有安民之能。大人问我凭借什么谋夺圉县,那我也问大人一句,您又凭什么以为圉县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刘贤大笑道:“好一个舌尖嘴利的小子,然则强辩又有何用?我手中有圉县数千守卒,谁手中有兵权谁就有掌控一地的权利。督邮大人只有不过数百人的护卫,即便如今我寻不到你的护卫却又如何?你仍旧是我手中的蝼蚁罢了。督邮大人又如何逃出刘贤的掌控?”
徐济摇了摇头,轻声道:“这却不好说,大人仔细听。”
就在徐济话音刚落之时,刘贤隐隐的发觉外边传来了喊杀声,整个祠堂似乎被人包围了一般,在座的诸人尽皆慌乱失措,这可不是他们原先知道的安排,而刘贤面色也再次大变:“这是怎么回事?左右,还不速去探查?”
徐济起身,转身看着大厅之外的广场笑道:“不必了,刘志元,你很快就能看到了究竟发生何事了。”
刘贤闻言大怒道:“督邮莫非以为虚张声势就能吓住我?左右,先与我拿下这小子。”
随着刘贤的下令,从门外进来了数十人,皆是甲胄齐全的卫兵,徐济摇头笑道:“果然早有擒拿我之意乎?岂不知我徐济最擅断人后路?岂能不留后手?文让,交予你了。”徐济随即退后,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徐谦闻言拔剑出鞘,高声喝道:“谁先来领死?”徐谦原本就是身高八尺的壮汉,如今更是一声犹如洪钟大吕般的大喝。一时间堂中竟然死一般的寂静了。
惧于徐谦的威势,一时间堂中数十甲卫竟无一人敢上前。
刘贤大怒:“一群废物,平曰在城里作威作福,如今尚惧一人乎?与我拿下徐济,赏百金;将此獠斩杀,赏十金!”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闻听刘贤的百金之赏,堂中数十甲士立刻便犹如被鬼神附体一般的便一拥而上,在他们看来毕竟徐济不过是一介文士,而且只不过十余岁的年纪,这百金看起来就如白送一般,而徐谦,数十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人吗?
而现实通常没有那么美好,徐谦闻听刘贤的话语更是哈哈大笑:“贼子,我家主上岂能以百金而计?来来来,爷爷来看看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眼中唯有钱财的家伙本事如何。”
而徐济则很是淡定的座回到一边,似乎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徐谦眼见自己的主公如此更是狂态大发,仗剑便抢攻,倒好似他才是人多势众的一方也似。
而首座的刘贤此时却已经脸色大变,因为他看到了大厅外自己布置的防线竟然已经隐隐有几分支持不住了。他再看了安然坐在一边的徐济,恨恨道:“督邮大人,莫非以为刘贤杀不得你吗?”
徐济抬头看了一眼神情狰狞的刘贤,笑道:“大人杀徐济自然是简单,只是大人如今再想杀徐济只怕是难上加难了。”说罢对着大厅之外喊道:“高顺,我在此。”
就在此时,原本就遥遥欲坠的防线被击破,一个身着铠甲的短髯汉子大踏步而入,径直走到坐在大厅之中的徐济面前:“高顺救援来迟,主上恕罪。”
徐济拍着高顺沾了血迹的臂铠道:“不晚,恰逢其会,早了刘大人未必想杀我,晚了你也见不到我了。”
高顺闻言也笑道:“既然刘大人想要主上的姓命,主上是不是也想取他的姓命?”
徐济摇摇头道:“他的命又能值什么价?且为我擒下他,还有大用。”
而眼见高顺近来的刘贤脸色一片灰白,喃喃道:“终归是输了。”
徐济不再理会刘贤,而是示意高顺去帮徐谦一把手,虽然自己这个亲卫极为悍勇,但是毕竟是一对数十人,既然高顺已经前来,那就不必冒险,若是徐谦有失那反倒是不美。
高顺也笑着点头示意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