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三哥送你的。”语毕,黑皮将捧花塞到连翘怀中,又似乎有些别扭似的,摸着脑袋欲言又止的,终究没说其它的就驾着机车急驰而去。
连翘当然不知付一笑昨夜居然伙同黑皮等人商量着如何追一个女人的技巧之事,她只是懵圈似的看着怀中的花。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微挑了眉,连翘捧着花进了屋子,将这束花看了又看,最后将玫瑰花挑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将其余的花好生的放着。
等会子她要去医院看望秦父,这束花正好派上用场。
连翘到医院的时候,正是中午。
一般这个时间秦父的病房不会有人,但今天人居然较多。
好在连翘眼明手快,在看到病房的门打开的瞬间,她急忙转身快走几步至转角处,正好有个安全门,她迅速打开安全门躲了进去。
透过安全门的玻璃,连翘最先看到了秦琛。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和他身边的医生比起来,显得越发的高大挺拔、俊朗天成,就似那时尚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似的。
他和医生在说着些什么话。
在经过转角处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安全门方向,然后又和医生说着些什么。
在秦琛看过来的时候,连翘吓得急忙往旁边缩了缩,在确信秦琛走过去后,她这才又探起头,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
秦琛和医生的后面,跟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妇人,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漂亮的髻,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尾处微微的挑起,显得整张脸莫名的英姿飒爽。眼角处有些微的眼纹,但让人并不觉得她年岁的苍老,倒更有种岁月的沉淀。
美妇人正是秦母秦叶心怡。
紧接着秦叶心怡后面又走过四个黑衣保镖。
确信再无他人,连翘这才推开安全门,走过转角,去了秦父的病房。
“爹地,宝贝来了哟。”说话间,她一如既往先给秦父一个额头吻。又扬了扬手中的花,问:“爹地,这花漂亮不?我给爹地插起来。”
她在洗浴室中找到一个玻璃瓶,将花束放在了玻璃瓶中,又洒了点水,放在了窗台上。
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花束上,给这雪白的病房增加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左看右看,觉得病房不再似方才冷清,连翘相当满意,这才再度来到病床前,习惯性的长跪在秦父面前,抓着秦父的手,柔声道:“爹地,今天好热闹啊,秦妈妈都来看你了呢。”
当年连翘寄居秦府,秦家父子将她宠到天上,唯有秦母是个例外。在秦父、秦琛面前,秦母对她尚有好脸色,但背着秦父、秦琛,秦母永远一副最是嫌弃的神情看着她。
虽然秦母从未予刁难,但她知道秦母不喜欢她。
到底是生疏一层,是以,无论婚前、婚后,她对秦母的称呼都没有变。永远是那不亲不疏的‘秦妈妈’三字。
只是令连翘想不到的是秦母不喜欢她也便罢了,居然讨厌她到了颠倒黑白的地步。
五年前,车祸时,秦母就在秦父车上,新建机场路的道路监控尚未运行,是以监控系统根本没有拍到车祸现场的真实画面。
但,全程在车上听到她和秦父对话的秦母,最应该知道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惜,秦母在法庭上选择了闭口不提,反而声嘶力竭的指责她连翘‘你该死、你该为你的罪孽接受惩罚’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