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开始朦胧......开始模糊,最后缓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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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景年的再次醒来,已经当日的晚上,他是被屋外的一阵争吵声吵醒的。
“好啊,爷爷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报答爷爷的?那个猪肉荣有什么不好的?人长得虽然五大三粗的,但那可靠不是,什么公子才子只适合评书的人嘴里,就不要再幻想了,你一个村里人家,人家哪能看上你啊。”
付景年又听到一个略带哭音的人说道:“可他已经有妻室了啊,他是娶我去当小妾的,爷爷,你忍心让我去当小妾,受人冷眼嘛!!”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越来越大,隐隐带着哭泣。
“当小妾有什么不好的?起码人家有钱,能让你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随即便听见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声音情脆,应是杯碗。
厢房门猛的被推开,一名女子梨花带雨的冲了近来,头埋在付景年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门亲事,你答应结最好,不答应,你也得给我结。”
付景年透过那门缝看见门外那名胖掌柜,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那女子哭声越来越大,付景年暗叹一声,也不由释然,一个女子强行被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之人当做小妾,共渡一生,这无疑不是一件悲哀的事,一辈子有时很长,长的连人发指,让人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一辈子有时也很短,仿佛刹那间,青春都还没来得及经历些什么,就这么过去了,等到人老珠黄之后,一个小妾剩下的,便只是等待,也只有等待 等待那一辈子快点过去,入土为安。
付景年声音沙哑,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想了半天,也只说了一句:“别......别哭了。”
哭声轧然而止,林采莲抬起头楞楞的看向付景年,试探着问道:“你......你醒了?”
付景年点点头,轻声道:“嗯,我醒了。”
林采莲吓了一跳,赶紧从付景年身上起来,抹了抹眼睛,低声道:“那个......我刚才没吓到你吧。”
付景年艰难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哦哦,那就好。’”林采莲松了口气,介绍道:“对了,我叫林采莲,你叫什么?”
付景年认真的想了想,迷茫道:“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
“啊?不会吧,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林采莲不敢相信的挠了挠头。
付景年苦笑一声,话锋一转道:“这是哪?”
“这是我家啊,你是被我从溪边救起的,那时你奄奄一息,怎么叫也叫不醒,我怕你有危险,就把你带到家里来了。”
付景年目光看向窗外,喃喃道“溪边......奄奄一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