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悦来客栈竟然渐渐的在长安南市有了些名气,倒不是因为客栈做的酒菜多么可口,也不是说装潢多么华丽。真正吸引人的是两名店内女伙计,乖乖,长得都是人间绝色,一个犹如上善若水,初看之时倒还不不怎么惹眼,只当是一个姿色上等女子,可她身上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能聚焦住人的目光,越看竟越是痴迷,而另一个可就不得了,犹如洪水猛兽一般,乍看便有一股极大冲击力席卷而来,美的惊心动魄。
有了这二人在,饭菜即使做的再如何不合胃口,那些酒客豪客也不甚在意,反倒吃的津津有味,秀色便可餐。
又过几曰,不仅那些粗蛮汉子喜欢到这间客栈,就为睹那两名绝美女子芳容,竟也有些小姑娘蹑手蹑脚的来此,传言这悦来客栈的掌柜的亦是世间罕有的俊逸男子。
此时店内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一张八仙桌子上坐着三人,其中一个虬髯汉子接过酒坛,笃地搁在桌上,满桌的碟儿碗儿哐啷乱跳。他摆好两只青花大碗,斟满酒水,看了一眼忙里忙外的朱灵婉二人,啧啧笑道:“老子早听说这家客栈有两个美人儿,今儿个特意看来瞧瞧,还真别说,端的是人间绝色,你瞧瞧那脸蛋儿,下巴尖而不利,再瞧瞧那身段,小屁股翘的只怕都能放碗水上去,要是能我李老三能取到这么一个媳妇回家,老子少活几年也愿了。”说着眉飞色舞,举起酒碗,一气饮尽。
桌对面那汉子精瘦矮小,拈着颌下一撇燕须,一双三角小眼在朱灵婉和李小仙两人身上骨碌碌乱转,叹息一声,作悲天悯人状说道:“这客栈掌柜的也未免忒不怜香惜玉了,要是我啊,金屋藏娇都来不及,哪里整天拿出来感谢粗活,哎哟,你看另外一个,那个穿黑衣的,皮肤真够水灵的。”
话音刚落,三人中另外一人便开口讥笑道:“李老三,刘大拐子,你两个还真是云里装大炮—响(想)的远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这等美人儿,是你娶得起的么?还是守好你媳妇儿那张**罢,哈哈,省得被他人睡了,可不大好看......”那人说罢,饮了一口酒。
那李老三正将碗中酒喝了大半,闻言重重一搁,怒哼道:“谢田,老子李老三差了不成?想当年大秦灭六国时,老子曾随军出征,算得上是条抛过头颅,洒过热血的汉子,也是有响当当名号的人。“
那谢田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鄙夷道:“谁不知道你谢田是服兵役去的?亏你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不知羞。“
桌对面那精瘦汉子顿时哄笑出声。
李老三脸色陡变,铁青着脸,一拍桌案,怒声道:“好啊,你个谢田,亏老子今天好心好意请你来喝酒,你就如此挤兑老子,当真狼心狗肺。”
说着将一只脚踩在凳上,捋起袖子,就要大打出手。
那谢田打个哈哈,忙道:“李兄息怒、息怒,玩笑而已,当不得真。”李老三见他言辞愧疚,脸色稍缓,冷哼一声重新坐下。
一个白衣公子哥突然将他肩头拍了拍,李老三回身望去,只见那人黑发如墨扎起,脸庞极刚其俊逸,一双妖冶的桃花眸子目光清澈的看着自己,微笑问道:“老哥,听你说当年秦军灭六国时你出征过?“
李老三暗自嘟哝一声好俊逸的男子,面上哼道:“那还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