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要走一块走,要留一块留。再说我又没把你当负担,只是今天一肚子鬼火没地方撒,看看谁这么不长眼,挨我第一刀。”我恨得牙痒痒,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要拔他一层皮下来。
“轰......”地一声将正在走神的我给拉了回来,“什么声音?”
没人答我,看来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会之后,刺鼻的味道伴着“噼噼啪啪”的声音而来。
着火了,哪儿来的火?我猫着腰,露了半个头到草丛之外瞄了一眼,我操!火焰喷射器。
“这群王八蛋不会给我们收尸了,他们图便宜,想把我们直接火化掉。”我若无其事地对所有人说道。
华夏叹气,无奈一笑,“赖子,这辈子跟你狗日的混在一起真是什么都碰得到,现在我终于相信那日在龙泉湖边的那火箭弹是冲你来的了。你小子这辈子到底得罪了谁?让人家布这么大一个局来杀你。连老子都被人当了枪使。”
华夏这时的挫败感应该是最强的,装疯卖傻,扮猪吃老虎,可到最后发现自己真是头猪,这怎么让他接受现实。
我按住华夏的背,说道:“兄弟,只不过是一把火而已。又烧不死我们,只要活着,我们一定会把害我们的人揪出来,到时候让你先撒气!”
前天夜里下过一场大雨,林中的空气中充斥着水分子,到处都是潮湿一片,想要烧起来,一时半会儿肯定不行。
此时,我盘膝而坐,入定之后,五指微张的两手合在一起,成倒立的心形,此印名日轮,口中低喝,“在!”
左手小臂上的圣杯图腾再次燥动,这片世界里的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从未像现在这样,与我关系紧密。
意念所至,空气中所有的水分子这一刻开始融合,变成大颗的水珠悬在空中。陆洁妤好奇,摊开手掌将她眼前一颗水珠接在手中。
密密麻麻的水珠突然失去了控制,受了重力的影响,纷纷下落。烈日之下,突然下起一场瓢泼大雨。
“我日,那么球大的太阳,咋就下雨了?”外边的人向同伙抱怨了一句。一人回道:“云南十八怪,东边下雨,西边晒,正常的。那几个土贼早就被炸成肉渣渣了,我们收工嘛,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可以休假咯!”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们总算松了口气。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对他们说道:“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抓个活的!”
祁伯涛不知道在怕什么,说什么也不让我去,但又说不出原因。我甩开他的手,一路小跑便朝那伙人跟了上去。
也许是因为完成了任务,他们很是放松,如一群散兵游勇,队不成形。时不是还有人说个黄段子娱乐下,惬意无比。
我的目标就锁定在那群人中吊在最后的一个。这小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走着走着就跟前面的人拉开了老远的距离,前面有人突然回过头来冲他喊道:“毛子,搞快点,还要赶回去交差!”
这小子应了一声说道:“你们先走,我挖两棵参带回去!”
狗日的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走了不远,他便蹲了下去。我慢慢摸到他的身后,这小子拿着匕首在地上刨坑,旁若无物,完全不知道他已经大难临头。一掌劈在他的后颈,当场就昏了过去。
华夏靠着树坐在地上搓着下巴,说道:“这么热的天,这小子全副武装,还带着面罩,不怕全身长痱子?你们猜他是干嘛的?”
“这还用猜,这身造型,不是恐怖分子,就是反恐精英。”我随意答道。不过真希望自己答错了,在我们国土之类,没有恐怖分子。但如果他是军警任何一家的人,代表着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我扯下他的面罩在脸上来回扇了几巴掌将他唤醒。这小子睁开眼,看见我像见了鬼似的,拼命反抗。军刺架在他脖子上后,这小子总算老实了。
“两个问题,你是谁?谁派你来杀我的?”我也不跟他罗嗦直接就问道。
这小子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半个字也不跟我们吐露,看来是要跟我们抗争到底了。
华夏冷声道:“你既然敢来杀我们,肯定也多少知道点我们的事情,这种环境下你也别指望有人敢来救你。你不说没关系,你说我要是把你衣服裤子给拔了,再放你回去,结果会怎样?我相信不止你会死,你的亲人一个也跑不了。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华夏语带威胁,戳中了他的软肋,这小子两眼一睁,神色慌张。许久之后,他咽了咽口水,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手中一软,戒心少了一半。变故突生,这小子两手抓住我的手腕,他的脖子挨上军刺刀刃轻轻一划,鲜血狂流。我顿时慌了手脚,杀鬼无数,活生生的人死在我的面前还是头一回,关键是还倒在我的刀下。我真没想过要杀他,这小子是在找死。
华夏扑了过来,按住血崩的刀口,大喊道:“你个傻*逼,快帮忙止血,要是他死了,你狗日的就洗干净屁股准备蹲班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