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辣得我嘴都合拢,张着嘴不停往外哈着气。华夏坚持一定要去九眼桥找个酒吧接着喝,说是为庆祝我们劫后重生。我知道这只是为他去泡妞找个理由,所以我跟陆洁妤都没有响应他。并且为了防止他酒驾,把车也给开走了,他是自己打车去的。
陆洁妤开车,快到我家时,我想了想对她说:“今天去你家住吧!”她“噢”地应了一声,没往外拐,直接延着二环往前开去。
车开到了城西,一直开进了一别墅小区,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你干爹他们家住的王府花园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这人方向感特别好,走过一次的路,就能记得住,而且很久都不会忘。所以当车停下来那一刻,我可以肯定,离我们停车前这幢房子的隔壁就是林宏志的家。陆洁妤没把车开进车库,就直接停在了门口。我下车跟在她身后走进了这幢房子的院子。院内的一角搭了个小房子,仔细一看,黑球那小家伙正在里面呼呼大睡。我叫了一声“黑球”,没想到这小家伙还真的醒了,摇摇晃晃跑过来对我一阵亲热,没有亏我拼死拼活把它带回来。
陆洁妤把大门打开,映入我眼帘的是无比开阔的客厅,我的右手边上二层的白色旋转楼梯,客厅正中靠进门口的地方摆了一架黑色三角架钢琴。客厅正中放了一张方形的米色的茶几被一套欧式真皮沙发半包围了起来,空中一盏直径超过两米的水晶吊灯悬在茶几正上方大约三米的空中,为了不让在二楼能看到从房顶吊下来的明线,这组灯从线头的地方开始就有无数的水晶相连,最少也有二十串从房顶洒下连在主灯的周围,主灯的灯光一照,所有的水晶闪闪发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奢华无比。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是真有钱。这时一位跟我妈年纪差不多大的阿姨笑咪咪地向我走过来。一直到我们面前停下来说道:“洁妤回来啦?”
我礼貌性地叫了声阿姨。陆洁妤接着说道:“阿姨,这是我朋友,今天晚上住这里,你先去泡壶红茶,一会儿给他准备个房间。”
阿姨一声应下后转身便离开了。我跟着陆洁妤来到客厅中央,坐大沙发上,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等我缓过神来,才解释道:“雨烟阿姨,你见过的。她说在玉里待烦了,想找找原来做人的感觉,跑出来把我的卧室给霸占了,我房子就两个卧室,有一个还给拿来当了书房,里面根本就没床。我本来说,到你这里来将就一下。这哪里算是将就?简直就是享福。”
那阿姨泡好了茶端了过来之后就上楼了,我接着问道:“这阿姨是你家的佣人吗?”
陆洁妤笑了笑说:“我长期不在国内,要佣人干嘛?这是干爹干妈家的阿姨,干妈怕我回来不好好吃饭,就把这阿姨使过来照顾一下我的起居。”
说真的,我这人属于小富即安的主,没想过要挣多少钱,一直觉得只要够花就行了,直到老爷子把存款拿出来给我买了房子,我才觉得钱还是重要的。所以经常在外面谈点生意,争取多接点单子,那不然这些该业务员干的活,我没有任何理由会去做。但是看到人家这房子那车子的时候,我就想,这辈子看来是挣不到这么多钱了。挺伤人自尊的。
我突然觉得让一个身娇肉贵的大小姐跟着我到山里餐风露宿,出生入死,太过委屈,想起那天在青川的宾馆里时,他床上的那些血迹,我随口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陆洁妤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想了一想反问道:“我身体有哪儿不好了吗?”
“你那什么?大姨妈不是来了吗?在山里天寒地冻的,又过度劳累,身体肯定受不了。”喝了些酒,说话完全不过脑,一蹦就出来了。根本没顾着人家女人的脸面,说句实在的,我跟她都不熟。
不过陆洁妤就更吃惊了,说道:“哪个告诉你我大姨妈来了?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但是她睡那张床的床单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我看错了吧。这样也对,不然我们在那地宫之中一天一夜不可能不换卫生巾啊。一想到在人家地宫里换卫生巾这一幕,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可真是旷古绝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