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子率军去学习先进经验?”州吁口中默默念叨,正在仔细地品味着。
看着犹豫的州吁,石厚上前一步提醒道:“二哥,别听大侄子瞎胡扯,大哥哪里是要咱去学习先进经验?明摆着是害怕郑公恼羞成怒发动反扑,要咱去给他撑腰哩。”
瞅见石厚捅破了窗户纸,公孙滑心里感到尴尬极了,于是连连摆手道:“二叔,充其量也就是请您当拉拉队队长,帮助俺爹壮大一下声势,吓唬吓唬俺伯。”
州吁抬头白了公孙滑一眼,将手一挥说:“大侄子,哪来这么多的废话?拉拉队也罢,助阵也罢,大哥的老面子老子还是要给的。只是……。”
看着州吁满脑子还没有扭过劲来,石厚赶忙插嘴说:“二哥,甭计较那么多。无论哪一国成功,这都是咱兄弟的成功。今天咱帮大哥,明天他能不帮咱吗?”
公孙滑莫明其妙地看着州吁和石厚,纳闷地问:“二位叔叔,您俩说的是什么呀?俺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州吁一楞,猛然回过神来,扬手笑着说:“哈哈,大侄子,你自然听不懂。不瞒你说,老子刚才和你三叔正在商议造反的事情,本来打算派你三叔去京邑找你爹商议。现在好了,咱竟然不谋而合,而且还是喜从天降!”
“哇噻,太好了!这样一来俺爹的成功就多了一份保障!”听州吁把话讲完,公孙滑一拍几案,激动地从席位上跳起来,大声叫喊道:“二叔,那就快调兵遣将吧!”
瞅着激动万分的公孙滑,州吁扭头对石厚说:“三弟,咱这就进宫觐见国君,拿兵符调动军队,助大哥一臂之力。”说着,一拍屁股,站起了身来。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感叹地嘟囊道:“唉,有老娘真好啊!大哥之所以能赶在老子前面动手,完全得益于老娘。等老子帮他拿下了郑国,就可以一反手拿下卫国。”他一甩手,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兴奋地喊道:“哎呀,真爽透了!”
“二哥,且慢!”当他的前脚刚一迈出门槛,突然听见石厚在后面叫喊。他楞了一下,忙回头观看。只见石厚跳起身,一个健步冲过来,一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石厚的举动把州吁吓了一跳。于是瞪着三角眼,火急火燎地问:“三弟,好狗不挡道!你风风火火地拦住老子到底想干啥?”
石厚揍了骂,连忙陪着笑脸拉住州吁的手,说:“二哥,先甭冲动。常言道:‘谋定而后动。’如果咱冒冒失失地去见国君,效果肯定不佳。弄不好还会顾头不顾腚,四处乱碰壁,把喜从天降变成祸从天降。”
“拉倒吧,等你谋定了,这黄花菜早黄了。”州吁不耐烦,推开了石厚的手。
“嘿,这货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石厚心里一急,干脆一把抱住州吁的腰,趁其没防备,猛一用劲,硬生生地将他拽回了屋里。接着,劝说道:“二哥,咱啥都不了解,这叫咱怎么配合大哥的行动呢?再说,国君会让您调兵遣将吗?”
州吁翻着白眼,极不情愿地问:“三弟,那,你想咋弄呢?”
石厚故作深沉地说:“二哥,咱先问清情况,然后商量对策,最后采取行动。”
一瞅见石厚罗嗦,州吁就感到头痛,连连摆手说:“三弟,快甭罗嗦!”接着又手指公孙滑说:“现在,就抓紧时间问吧。再拖下去,老子实在受不了啦。”
在州吁的催促下,石厚连忙扭头问公孙滑:“大侄儿,郑国都城到底是怎么个空虚法?郑公那些能臣和军队可不算少呀,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
本来,石厚阻止州吁就令公孙滑心里十分不爽。现在,又回头像审讯犯人似的问他。他心里忍不住地暗骂道:“这货屁事真多,跟个娘们似的。还想鸡蛋里面挑骨头?呸,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于是,板着面孔,没有好气地说:“三叔,你老知道个毬。俺伯那鳖孙,其实是一个既胆小如鼠,又好大喜功的货色……。”</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