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凭知道母亲的秉性,决定了的事情谁也不可能再改变。他无可奈何地耷拉着头,怏怏地答应道:“娘,俺这就去给爹报喜。”说完,恋恋不舍地转身走出了大门。
看着田凭跨出了院门,贵妇立即吩咐:“关上院门,没有俺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出。”说完,转身走进堂屋,坐在了正中的席位上。此时,她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她赶紧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让心安静下来,尽力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奇异景象。
“俺孙子恐怕是大有来头?”她的脸色从喜悦变得严肃,轻叹一声:“唉,虽说门第显赫,但官场险恶,让这些奇异传出去并非善事。”她阅历丰富,知道其中利害。“这不仅不会给家族带来福音,恐怕还会招灾惹祸,甚至是灭门惨祸。”
她一动不动思索着对策。“不行,必须严密封锁消息,将隐患消灭在萌芽之中。”拿定了主意,立即吩咐:“快通知院子里管事的男女全都到堂屋来听训。”接着,又板着面孔琢磨道:“最好是先找一个货开刀,杀鸡给猴看。”
见人已经到齐,她凶神恶煞地扫视着众人,一挥手厉声说:“把门窗关上。”
门窗一关,房间里顿时变得阴森恐怖。众人耷拉着头,垂手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突然,贵妇凶狠地骂道:“一群该死的狗奴才!在这大喜的日子竟然垂头丧气得如丧考妣,你们不知罪吗?”
贵妇迅猛的雷霆之怒把众人吓得六神无主,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看着神色木纳的仆人,贵妇冷不丁地问:“少奶奶是什么时辰生的公子哥?”
“嘿,这还用问吗?谁不知道是寅时生的?”可是,豪门的仆人个个都是人精,转念一想:“她明知故问,其中肯定藏有猫腻?”众人虽然心里都清楚,但却没有人敢装婞訄。于是,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吭声。
贵妇心中一阵冷笑:“哼,一群滑头鬼。”接着,心中又叹息道:“唉,耍滑头也有耍滑头的好处。”于是,轻咳一声问:“你们谁站出来说说?”
贵妇的话刚一出口,众人立即一阵骚动,你推推我,我搡搡你。最后,大家把目光全集中在了管家的身上。
见众人将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管家心里暗骂:“他娘的一群乌龟王八蛋!平时,一干活就推三阻四,借口一个比一个多,不是爹娘死,就是媳妇病,全是属兔子的,滑得一个比一个蹿得快。如今,一看有风险,全又改属乌龟了,一缩脖子尽往老子身上推。好吧,老子也闭上眼睛只当没看见,就当一回缩头乌龟吧。”
见没有人吱声,贵妇顿时就火了,一拍几案怒骂道:“一群没用的狗奴才,连只鹦鹉都不如。鹦鹉还知道跟着主人学学舌,你们连学舌都不会。”
她一抬眼皮,见众人正瞅着管家,于是手指管家问:“喂,大伙都正瞅着你哩,这是怎么回事?站出来给老娘说个囫囵。”说着,两眼阴森恐怖地死死盯着管家。
管家见贵妇点了名,吓得脖颈后面直抽凉气,战战兢兢地跪着向前挪了几步,双眼无助地望着贵妇,心里打定了主意。“老子才不做冤大头呢。”于是,颤颤巍巍地说:“回禀老夫人,奴才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才不敢贸然逞能。”
“嘿,还真是个老滑头?”贵妇心中骂道:“看老娘今天怎么拿你开刀?”于是,板着面孔问:“难道你连个时辰也不知道吗?”
管家心里明白,暗骂道:“老巫婆,问这个干啥?这不明摆着要耍俺吗?”于是,假装笨拙地说:“回禀老夫人,时辰当然知道。”他嘴上虽这么说,但脑子里却在想着对策。“这葫芦里肯定不是什么好药!俺才不傻呢。”
贵妇心里冷笑一声:“嘿嘿,今天不管你怎么回答,老娘都认定你了。”于是,厉声问:“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回答呢?”
管家心眼活得很,已经意识到贵妇的企图,于是拿定了主意。“俺就不接球,还是踢给你,看你如何处理?”接着,脸上露出了迷惑与无奈,表情滑稽地说:“老夫人,您还没有教奴才,叫奴才怎么鹦鹉学舌呢?”
“呔!老滑头。”贵妇心里狂骂道:“真他娘的小样!”接着,又满心欢喜地一招手,说:“那好吧,老娘这就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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